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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1:14:35 作者: 黎因淺墨
    鄭鳳嬌一手捂著脖子,又忍不住站到自己兒子和老公身前,她實在是被這「陰風陣陣」給弄的有些膽顫,可在言天陽看來,這卻是他老媽站在第一戰線與言茨對峙。

    譚律師自然不會拒絕言茨的要求,當初他只說了遺產都歸言茨,還沒宣讀細則,險些就被言家其他人一聲大過一聲的嗓門給嚷嚷成聾子,最後根本就進行不下去。

    他們粗魯地直接就上手轟人,是在知道言老爺子已經將錢財、房本都交給他們之後,這才願意聽他們接著說。

    但這個時候俞家夫妻來了。

    此刻譚律師也是速戰速決,直接將房本、銀行卡什麼的,都交給言茨,說道:「按照言老先生的遺囑,這些東西已經全都更改至你的名下,銀行卡里是一部分流動資金,這是剩下的資金購買的穩定理財。」

    ——穩定理財雖然回報率不高,但勝在風險小。言老爺子知道自己的錢有限,不可能保證言茨大富大貴,只希望能多保他花用一些年。

    「現在,你們能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了吧?」

    「至於你們擅闖民宅,對我的房子做出的破壞,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鄭鳳嬌都沒想到這個小子這麼狠,得了言老頭的所有東西,還要對他們趕盡殺絕,頓時顧不上脖頸後的陰涼,跳起來就要撓言茨。

    「你個天殺的啊,你是要逼死我們啊。」

    「言振怎麼就養了你怎麼個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的東西?」

    言康也是罵罵咧咧。

    明明是他們搶占言茨的家,卻成了他們替言老爺子憤憤不平,真是老天爺都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臉。

    鄭鳳嬌不提言老爺子還好,一提言老爺子,言茨就又想到那個冰冷淒涼的寄存處。

    爺爺原本不該在那裡度過這些天的。

    言茨猛地上前,長臂掄圓了扇在言康的臉上,嚇的還在聲嘶力竭咒罵的鄭鳳嬌戛然而止,還驚的打了個嗝。

    回過神來就要來找言茨拼命的時候,趙哥一個跨步上前,肌肉鼓鼓地雙臂一擋,直接將她推的踉蹌後退撞在言康身上。

    相較於他的剛猛,徐昕到底是個民警,規章制度刻在骨子裡,出手要溫和的多,在言天陽衝上來的時候,一個擒拿,將人扭頭沖外,壓著胳膊直接給人推了出去。

    「哎,這家主人不歡迎你們做客,你們還是各回各家吧。」

    「吶,你爹媽還你。」

    徐昕和趙哥將言康和鄭鳳嬌推搡出去,倒是也想關門,只不過當時他倆那幾腳力氣不小,直接給門送下崗了。

    這會兒只好趙哥凶神惡煞的在門口守著,徐昕拉著言茨,問他哪些是他們家原本的東西,剩下的他給人卷吧卷吧扔出去。

    他也是不想給他們打包行李的。

    但他也看出來,言茨看到沙發上的襪子時多嫌棄。

    徐昕自己也洗襪子,但此刻也覺得渾身不對勁,索性去拿了一雙筷子——這些這家人肯定也用過,言茨肯定也不會留了。

    言康一家被甩了一身的衣服,甚至臭襪子也掛在了臉上。

    還有其他的那些東西,徐昕找了紙盒、塑料,也一併甩在了門外,他們愛撿不撿。

    他們倒是不想走,可是有趙哥和徐昕在,他們顯然也不可能討的了好,倒不如去找找另外兩家商量。

    ——他們眼看著是撈不著這房子了,那他們拿到的錢可不就得重新分配。至於言茨說那是什麼買賣器官的錢?他們可不知道,他們只知道那是人家給他們的,幫著養孩子的報酬。

    家裡的一切已經遭到了破壞,即便言茨再難過,也是要找人深度清理一番的。

    而讓言茨沒想到是,房子才打掃了一半,門外就來了一個在他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的人。

    門口的人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眼淚洶湧而出,哪怕極為努力,卻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作者有話說:

    言茨:用你們的情緒值對付你們,我寧可一點不留!

    徐昕:我還以為言小弟弟心慈手軟易推倒,沒想到說動手就動手

    ——

    我都日萬了,你們怎麼還能說我短……

    日萬了日萬了,等入V後,一次三五七萬的給你們爽個夠~~~

    到時候你們別說吃撐了

    ——

    第8章 我哥是我哥,還是外星人?◎

    沈念之所以能叫沈念,還是因為當時登記的工作人員一時善心,有意給她少打了最後一個字。

    還因此被沈念的爺爺奶奶和爸爸一番謾罵。

    戶口本上雖然給了沈念一個體面的名字,但實際上他們家從上到下,還是叫她做念弟。還小的沈念,並不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麼,就在五歲的時候,終於迎來她的弟弟。

    但是沈念卻不是很開心。她還不懂,上一次有妹妹的時候為什麼大家不開心,而妹妹沒幾天又不見了。

    再之後,她就徹底開心不起來了。越長大,越能理解「念弟」是什麼意思,面對弟弟,面對家裡其他人,她就越發的沒法兒開心。

    反倒是在言老爺子和言茨這裡,沈念想哭就哭,還能知道在家裡多看幾眼都會被罵的糖果,是什麼滋味。

    言老爺子過世,她大概是言家那些親戚里,唯一真切傷心的人了。也是唯一一個替言茨擔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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