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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0:25:54 作者: 巋白
    嘴上一片甜軟香膩,顧仇用舌尖把奶油勾進口腔,皺著眉咽了個差不多後,起身打算揍人:「操.你大爺的習憂!」

    但他沒起得來,習憂抵著膝蓋攔了他一道,顧仇一下被懟回了懶人沙發里。

    「大好生日,操什麼操?」習憂低身,近乎要壓上去。

    顧仇手肘往下撐著,奈何懶人沙發裡面的填充物具有流動性,這著力點一下沒穩住,反倒讓自己陷進了更深的位置。

    他索性放棄掙扎,挑釁地回視習憂:「大好生日,要試試麼?」

    習憂愣了下,啞聲問:「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顧仇哼唧:「我又不是黃毛小子。」

    習憂在暗色里凝視了他好一會兒,沒說話,最後只是捏著他的腰不輕不重地掐了下,準備起身時,顧仇突然抬手,勾住他脖頸,往下一壓。

    「走什麼?」顧仇找准位置,膝蓋往上一頂,「它可比你那張嘴誠實多了。」

    習憂身體一頓,深吸一口氣,聲音啞得幾乎要聽不見了:「顧仇。」

    「嗯。」

    習憂的視線順著他的眼睛下移,在嘴唇上定住,像是也無奈了,最後低啞道:「那我也吃點兒蛋糕吧。」

    「嗯?」

    不等顧仇反應過來這句話真正的意思,習憂對著他的嘴唇就吻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苦逼的作者今天依舊還在加班……已經接連兩天沒有存稿了,地主家沒有餘糧了,爆哭。

    下一章有什麼我好像預告過很多次了,你們應該知道是啥,但也不要想有太豪華的,畢竟綠j啥情況你們也知道,作者只能努力在清水中求「欲」了,希望到時候不會被shuo~明天周末,不出意外是早上九點半更,愛你們~

    第46章

    吻上去的一瞬間, 習憂就嘗到了奶油的味道。

    比他想像中要甜。

    他單手手肘撐在沙發里,另一隻手往下繞去,覆住顧仇的後腦勺, 然後擼貓似的來回順了幾道。

    顧仇的手原本是勾在他脖子上的, 察覺到他抓揉自己頭髮的動作, 顧仇也抬手, 觸進他的短髮里, 輕輕抓了抓。

    習憂身體微僵, 將顧仇的後腦勺往自己的方向一摁,讓他愈發貼向自己, 就勢吻得更深更凶。

    像是要把那點殘餘的奶油香氣全部汲取殆盡。

    對於習憂的吻, 顧仇總是應付得極為艱難。

    他的吻,和他平時那副冷淡靜漠的樣子, 完全是兩個極端。

    哪怕一開始溫柔還能撐撐場面, 沒多久那潛藏在他身體裡的掠奪屬性也會暴露出來, 淋漓盡致地於自己身上彰顯。

    顧仇一面很喜歡,一面又腹誹「丫的絕對一人兩面」。

    他甚至想, 哪天習憂要是不想和自己過了,一個吻, 就能讓自己窒息到掛了。

    他用手捏了捏習憂的脖子, 想要他停下,習憂沒理,顧仇又用腿蹬了一下, 習憂才緩緩鬆開一點力氣。

    顧仇順勢拉開與他的距離。

    兩人相隔極近地對視。

    彼此的眼睛裡都裝著一片深藍色的海。

    顧仇看著他, 手朝著目的地而去, 及時被習憂捉住:「幹什麼?」

    顧仇嗓音也低, 反問道:「你說呢?」

    習憂捉他的那隻手沒松。

    顧仇:「不難受麼?反正我挺難受的。」

    習憂目光凝在他臉上。

    好一會兒, 顧仇等不住了,準備掙開習憂的手。習憂突然帶著他的手往上一扣,指間穿插,與他十指交握。

    顧仇微微挑眉:「想明白了?」

    習憂從喉頭裡擠出一聲啞極了的「嗯」,空出的那隻手找到某個地方,停住,齒間含著低低的笑,說:「不過,先伺候顧少爺。」

    顧少爺從小吃穿用度不缺,因為擁有的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是最好的,所以很多時候便顯得無欲無求。

    習憂握住他的時候,他有種錯覺。

    過去的寡素,好像就是為了這一刻鑽膚浸骨的葷。

    他眼睫上起了霧,眼中看到的習憂仿佛蹲在朦朧的晨霧裡。

    房間裡僅剩的那來自衛生間的光,像是遙遠地平線上升起的太陽。

    他自己是晨曦之下的湖水。

    而習憂,是往湖水裡擲石子的人。

    一顆一顆,攪亂原本平靜的湖面。

    漣漪漾開,粼粼波光,許久不得平息。

    眼前的霧氣越來越重,晨霧裡的那人越來越模糊。

    但他還在屈膝蹲在那裡,像在兢兢業業地鑽研著什麼。

    顧仇張了張嘴,想和他說句什麼。

    但是一開口,那聲音卻古怪得很。

    像是貓兒叫,亦或是嬰兒泣。

    那人聽見後,身形好像微微一滯,然後朝他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對上。

    顧仇覺得羞愧極了,撇開無法聚焦的眼神,不再看他,也不再看他身後的太陽。

    他把腦袋抵進沙發深處,把這一場清晨的日出隔在了視線之外。

    雖然他未親眼看到,但他能感知到,某個瞬間,太陽徹底升起了。

    空氣里溫度在升騰。

    接著,顧仇聽見習憂站了起來,去扔了什麼東西。

    他從沙發里抬起頭,轉回臉,隔著眼睫上未徹底散去的霧氣看過去。

    一切已得體,是習憂把自己拾掇乾淨了。

    想到剛才的自己,以及剛才將那一切施諸於己的習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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