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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10:00:08 作者: 初柒77
    「至於麼?多大點事!你就跟我說要離婚?今天如果不是你突然跑回來,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情。」

    他語氣生硬,說完後又似乎感受到自己的言辭不妥,態度溫和了幾分:「如果我們之間沒有感情,我會和你結婚嗎?小婕,我已經說過了很多次,我愛你,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外面的那些人都只是逢場作戲,大家各取所需,你沒必要自降身份去跟她們比。」

    這一刻,聞婕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話。

    「你口口聲聲說著愛我,卻一次又一次的背叛我,背叛我們的愛情,背叛我們的家庭,還冠冕堂皇的跟我說是逢場作戲。你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如果茶茶知道她的爸爸是一個這樣的人,她又該怎麼辦?你的愛,真是廉價到可笑,可笑至極!」

    說完,聞婕掛斷了電話。

    李生赫看到電話被掛斷,「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來。他連忙撥過去,卻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黑,他又急又惱,直接將手機摔到了地上。

    手機亮起,屏保是聞婕與他的合影,屏幕碎的四分五裂,正如他們的婚姻,搖搖欲墜。

    一陣晚風襲來,吹亂了聞婕額前的劉海。

    她抬手將碎發別在耳後,忍不住想,她與李生赫之間的關係,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逐漸變化的呢?

    應該,是在她復出之後吧?又或許更早,只是她一直不知道而已。

    茶茶從小就聰明伶俐,連開口說話和走路,都比其他孩子要早幾個月。

    慢慢長大後,她力所能及的事,都可以做的有模有樣,家裡有阿姨照顧,學校里有老師與同學陪伴,聞婕感覺自己被需要的時間,已經不像她小時候那麼多了。

    短暫的失落過後,聞婕決定復出,重回演藝圈。

    曾經為了家庭,她選擇在最好的年紀里隱退,可她心中那團熱愛演戲的火,一直都沒有熄滅。

    復出的生活,並不如她想那般如意,不僅沒有辦法每天見到女兒,還要與李生赫相隔兩地。

    第一次進組拍戲時,聞婕在劇組給茶茶打電話,聽到很少哭的茶茶在電話里語氣哽咽的說想媽咪,那一刻,她只想收拾行李馬上回家。然而茶茶制止了她,希望她可以好好的拍戲,早日在銀幕中看到她。

    想到女兒,聞婕將手中的香菸掐斷,朝著臥室的方向看去。

    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茶茶了。甚至未來,她也許都無法再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

    聞婕愧疚的低下頭,繼續陷入了回憶之中。

    她雖然和李生赫已經結婚了,但他從未給過她什麼資源。李生赫不給,聞婕也不會主動開口找他要過。她不希望兩個人之間純粹的愛情去加那些市儈的東西,哪怕兩個人已經是夫妻了。

    聞婕重新回到之前的經紀公司,老闆給她分配的經紀人名叫李盛。

    李盛的手底下,還有一個女藝人名字叫白姍姍。

    白姍姍從出道以來,就是打著「小聞婕」的名號,她是李盛親手帶出來的藝人,與李盛的感情深厚,自己這種半路殺出來的人,和她自然是比不了。

    其實白姍姍和聞婕長得並不相像,但是她刻意去學聞婕的裝扮與神態,讓大家認可了她「小聞婕」的稱號。

    兩個人的戲路差不多,有些主動找到聞婕的戲或者是代言,只要聞婕不表現出強烈的興趣,李盛就會全部給白姍姍。

    聞婕並不在意,只要不影響到她的工作,經紀人的種種行為,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有一天她去公司接受一個採訪,碰巧白姍姍也在。

    白姍姍熱情的與她打招呼,可她並不是一個擅長交際的人。

    入行以後,在環境的浸染之下,聞婕不像之前那樣懵懂無知,高傲冷淡成了她的保護色。她微微頷首,算是回應了白姍姍的熱情。沒想到,在她離開的時候,白姍姍追了上來,還說想請她吃個晚飯。

    雖然有些驚訝,想到她們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同事,聞婕就沒有拒絕。

    那天,兩人坐在餐廳里,白姍姍愧疚的與她道歉,說她模仿聞婕都是按照公司的要求,作為一個新人,她無法拒絕老闆和經紀人。

    聞婕瞧著她的樣子不像作假,大氣的安慰她:「沒關係,大家都是從新人走過來的,等你的作品播出了以後,你就會慢慢有了自己的標籤。」

    白姍姍看向聞婕的目光,滿滿的崇拜。

    她對聞婕的頻頻示好,讓聞婕不忍拒絕。一來二去,兩人熟悉了起來,聞婕偶爾會邀請她來家中做客,她成了聞婕在圈子裡為數不多的好閨蜜。

    李生赫與白姍姍,正是因為這樣認識的。

    只是聞婕怎麼也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生疏有禮的兩個人,居然會背著她暗度陳倉。

    手機鈴聲響起,聞婕掃了一眼來電的人,是好久沒有聯繫過她的經紀人李盛。

    聞婕的手指有節奏的在地板上敲擊了幾下,略加思索後接通電話:「餵?」

    「聞婕啊,我聽說你回京城了,你看你,怎麼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機場接你,我這個經紀人做的也太不稱職了。」

    李盛的語氣看似溫和,可是言語間帶有些責怪的意味。

    聞婕不置可否,拿起打火機放在手裡把玩。

    李盛見她沒有歇斯底里的發脾氣,也沒有說白姍姍的事,心裡的底氣開始變得不足,按耐不住開始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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