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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9:38:53 作者: 木易小梨
    搞藝術的?

    難不成蔣謙指的是Davis先生?

    我差點想笑了,被蔣謙牽著手離開,直到坐在車裡我才問:「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爺爺就是藍圖老先生?我被你瞞的好慘啊!」

    我故意拉長了語調,還輕輕瞥了蔣謙一眼。

    蔣謙輕笑著攬著我:「我當時是怕你多想,但是想你在藍圖這裡,等於也是在我爺爺的眼皮子底下,我去看你或是你有什麼事,我都能知道。」

    我突然腦海里激靈了一下:「啊,之前你是不是偷偷來劇團里看過我排練?」

    被現場揭穿的蔣謙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只是想你了,去看看你嘛,這都不行?」

    我原本是質問來著,沒想到卻換來了蔣謙的一句柔情表白,不由得臉上又發燙:「我又沒說不行。」

    「沒有不行那就好了。」蔣謙開心了,親昵的往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笑得格外放肆。

    我顧忌的看了一眼坐在前面努力讓身體四平八穩的司機,最終選擇了由著蔣謙算了。

    我好奇的問:「你爺爺會回來嗎?」

    「會的。」蔣謙沖我眨眨眼睛,「就算是為了來看他的曾孫,他也會回來。」

    說完,蔣謙目光希翼,似乎一直在盼著這一天。

    我從來沒想過,原來蔣謙的爺爺竟然是這樣一個願意為了理想奮鬥一生的人,哪怕讓他放棄蔣家的繼承產業也在所不惜。

    這樣的人,我無法評價他的選擇在當時是對是錯。

    但就這一份心和毅力,已是現在很多人無法比擬的存在。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藍圖老先生的要求那麼嚴格,他不過是對己嚴苛,對劇團下面的繼承者們一樣報以厚望罷了。

    正如蔣謙所說的那樣,當天晚上藍圖老先生就回到了蔣家大宅。

    門口的管家把他迎進來的時候臉色極為精彩,那是一種高興又意外的激動。

    「老爺子回來了。」他高聲宣布。

    蔣老先生原本正坐在沙發上跟Davis先生下棋呢,最近他已經把Davis先生從牌友發展成棋友。你還被說,Davis先生的可塑性之強簡直無與倫比。

    一聽這話,蔣老先生立馬站了起來,他殷切的走到門口,正好跟進門的藍圖老先生撞了個正著。

    父子倆面面相覷,最終藍圖老先生眉毛一豎:「看什麼看?不認得你老子了啊!」

    蔣夫人忙笑眯眯的端著茶水點心過來:「啊呀,是爸回來了,趕緊進來呀!我這邊剛好準備了您愛吃的茶點呢,快快快!阿謙,都別愣著。」

    蔣謙上前迎回了藍圖老先生,一瞬間客廳里更是熱鬧非凡。

    我下午回來的時候就告訴蔣夫人今天去見了爺爺,蔣夫人多聰明的一個人,立馬就著手準備了藍圖老先生喜歡的茶水點心,這會還熱乎著,口感極佳。

    看藍圖老先生吃的眉眼彎彎的樣子就知道了,這些茶點他很是滿意呢。

    我走到廚房跟蔣夫人幫忙,順便看著客廳那邊,小天正圍著曾祖父打轉,那模樣天真可愛,把藍圖老先生逗得喜笑顏開。

    就在氣氛極好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陳素瑤!

    我心頭猛地一跳,今天的氣氛太好了,好到讓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這個人的存在。

    拿著手機遲疑了一會,我立馬接聽了起來:「餵?」

    我刻意躲到了旁邊的茶水間,聲音壓低了不少。

    只聽電話那頭是陳素瑤急切的聲音:「顧小童,我已經能確定了,路夫人確實是被關在了我爺爺房間的那個密室里!」

    我心頭咯噔一下:「你是怎麼確定的?你進去過了?」

    陳素瑤說:「這兩天家裡的阿姨生病告假,所以我就住在了娘家照顧。今天給爺爺送飯的時候,我特地在托盤下面粘了一張小紙條……」

    第466章 黃雀在後(上)

    聽到這裡,我不由得替陳素瑤捏了一把汗。

    這個妹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居然在托盤下面放紙條這樣的東西。紙條暴露性太高,何況她也不知道她爺爺究竟會把飯菜怎麼分給隱秘房間裡的那個人。

    這樣做風險極大,投資跟收入完全不成正比。

    不過似乎陳素瑤的運氣相當不錯,她說:「我去收盤子碗筷的時候,在粘紙條的雙面膠上發現了一隻耳環。這個耳環我認得,就是路夫人平時喜歡的!她一直會戴著的!」

    「你能確定?」我反問。

    「能!」陳素瑤無比肯定,「現在這枚耳環就在我這裡。」

    還沒等我思慮一番,陳素瑤又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現在要怎麼辦?我得把她救出來,我看他們現在應該……快要動手了吧,這種事遲一天都有一天的危險。小童,你要幫幫我。」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臉上面不改色,輕輕道:「是啊,這種事畢竟很危險,你想我怎麼幫你呢?」

    陳素瑤說:「你過來一趟,趁著我爺爺和我哥不在家裡,我們一起把路夫人給救出去吧。」

    大概是見我沉默了,陳素瑤又努力說服我:「我沒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那一天也是你跟我一起聽到的這一切。再說了,如果當時沒有你把我的禮服弄濕,或許我永遠都不會知道。」

    想起那一天自己刻意的舉動,我不由得一陣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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