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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9:38:53 作者: 木易小梨
    話說到這裡,李曼白這三個字幾乎要脫口而出了,但在最後關頭我硬生生的忍住。不行,還不是時候,不可以說出口。

    蔣謙態度自然:「女人?那你到時候跟警察好好說一說。」

    看蔣謙的反應他是真的不知道李曼白的事情,我為自己心底那點小小的揣測而感到愧疚。憑良心說,蔣謙對我還是不錯的。他這樣身份的人還為我守夜,叫人心裡不得不感動。

    等醫生來查過房後,蔣謙又告訴我:「你父親的傷沒有你的嚴重,應該過不了幾天就能出院了。這次出院後,我會給他安排一個住所,離端城越遠越好。」

    我愣住了:「蔣謙……」

    「你這個父親是個拖累,說句不中聽的話,只要你對他還心軟,只要他還是你的父親,你就肯定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他涉險。」蔣謙的話句句正中紅心,疼得我有些難過的想哭。

    他說的話我不是不懂,這偏偏也是最殘酷的真相。

    「而且他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你想要他改過自新的好好過日子,這不可能。」蔣謙又是一句血淋淋的真相。

    我低著頭,下巴都快戳到胸口了。

    在我迄今為止的生命里,關於父親都是一個羞於提起的符號。

    我甚至不好意思說他的名字,在什麼地方工作,是什麼樣的人。這給我的成長之路帶來的不僅僅是陰影,還有更多的自卑。

    如今被蔣謙一層層的毫不留情的掀開,我覺得自己有點無地自容,甚至迫不及待的將自己和那個被稱作是父親的男人撇的清清楚楚。

    我點點頭:「……我知道。」

    蔣謙仿佛沒有察覺到我的情緒,繼續說:「等把他送出端城後,我會找人看著他,給他一份工作可以餬口,你不用擔心。」

    我張了張嘴:「謝謝……」

    這一聲道謝聽起來是那麼的單薄無力,可也是現在的我能拿出手的最真誠的感謝。

    蔣謙又說:「你要是想去看看他,我也不會攔著你,但我只有一個條件。」

    我抬眼看著他,心裡有些忐忑:「什麼條件?」

    「好好的待在我身邊,不准再跟路塵淵有聯繫!」蔣謙一字一句的說著,每一個讀音都透著滿滿的警告。

    「好。」

    第64章 舞會(上)

    這一次傷的不輕,我在醫院裡躺了一星期才出院。

    等我出院的時候,我爸已經被蔣謙送出了端城,他只來得及給我打了一通簡短到不行的電話。內容也無非就是埋怨我對他不好,以前不孝,現在更是夥同外人將他扣起來。

    我沒有開口辯解,能說什麼呢?對於父親這樣的人而言,我早就學會了用沉默去抵抗。

    因為在他們的字典里,從來就沒有為別人去想這樣的念頭。

    送走了父親,也知道蔣謙給他的生活安排的不錯,我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在望齊山莊的別墅里,我著實好好的養了一回身子,陳媽更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領給我輪番做著各種滋補的高湯補品,甚至連飯後甜點都有講究。

    大概是看到蔣謙這段時間對我非同尋常的好,陳媽也有了一種自家主人翻身了的喜悅,在房子裡走來過去都腳底帶風,各種輕快爽利。

    見陳媽這樣,我也不好開口解釋。

    大概,我和蔣謙這樣已經是兩人關係的最巔峰吧。

    親密有餘,信任不足,只要不問那些看似與我無關的問題,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親親熱熱的繼續下去。

    很快,在蔣謙和陳媽的共同努力下,我的傷養好了。

    不僅傷養好了,我還連帶著被養胖了幾斤,整個人都透著白皙圓潤。

    站在鏡子前,我捏了捏自己的臉頰,手指觸到的地方都是一片軟綿的肉。我有些嘆息,這肉好長,想減下來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還好我之前就比較瘦,這會胖了幾斤還不算離譜。

    倒是蔣謙很是喜歡,他的手時不時在我身上來回遊走,還湊在我耳邊輕聲說:「不錯,長胖了一點,摸著都覺得舒服多了。」

    我在他看不見的角度翻了個白眼,敢情之前摸我的時候不舒服呀,那你幹嘛還要耍流氓?

    這話我沒膽子問出口,只能掙扎幾下逃離了蔣謙的懷抱。

    蔣謙站在原地慢慢的扣著襯衫袖口的扣子,他現在要準備出門了。別墅門口,早已有一輛車在安安靜靜的等待。

    他走過來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頭髮:「在家裡好好待著,晚上的時候我來接你。」

    我一陣莫名:「去哪?」

    蔣謙詫異的挑起眉:「去舞會啊,上一次的舞會延期了,正好安排到今天。」

    他還反問了一遍:「我沒跟你說嗎?」

    我無語:「……沒有。」

    「那你現在知道了,晚上的時候好好打扮一下,別給我丟人。」蔣謙用手指點了點我的鼻尖,這才離去。

    我頓時覺得一陣惆悵,原以為已經逃過了那一次的舞會,誰能想到這舞會還能有個延期……看來這次想跑也沒有理由了,我身上的傷已經好全,蔣謙都連著兩個晚上使勁折騰我都沒事,這會也不能拿這個藉口說不去了。

    蔣謙能參加的舞會,現場必定有不少社會名流。

    說不定……李曼白也會去。

    在家裡養傷的時候,我常常一個人琢磨。究竟那一天的女人是不是李曼白,終究沒有看到對付的臉,心裡還是有個大大的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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