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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9:32:08 作者: 春刀寒
    ——@是許摘星呀:《荒原》,懂?

    網友:懂,只要看了《荒原》,和你就是朋友。

    電影形式一片大好,岑風的專輯製作也到了尾聲,工作室發博公布了三專上線的時間,依舊是新一年的元旦。

    這張專輯是岑風戀愛之後寫的,粉絲們都在預測,估計歌曲風格會非常甜蜜。以前愛豆不怎麼寫情歌,現在應該有了!

    我們的小錢包已經急不可耐!

    今年的跨年岑風去了熱門台,並且接到了春晚的邀約。

    去年許爸爸一臉興奮的樣子還歷歷在目,岑風覺得今年老人家應該會很開心。

    他今年其實沒幾個演出,四個月拍電影,三個月休假做專輯,後面又趕通告宣傳,真正的舞台很少,風箏們省了不少追活動的錢。

    跨年自然是牟足了勁搶票。

    許摘星本來也拿到了票,是熱門台專門送來的,但跨年的前一天她不巧受寒感冒,發了場高燒後就蔫兒了,岑風不准她再跑去現場蹦躂,許摘星不得不把票在超話抽獎送了出去,縮在家裡看直播。

    岑風這種級別的頂流,節目自然安排在接近零點的時刻。

    許摘星抱著ipad躺在床上,持續低燒精神不濟,吃了藥之後有些撐不住,十一點左右就睡過去了。

    鼻子堵得厲害,呼吸不順暢,她睡得也不安穩。

    渾渾噩噩做了一個夢。

    一個她非常熟悉的夢。

    夢裡的少年坐在緊閉的房間裡翻一本書,腳邊的木炭無聲燃燒,吞噬最後的氧氣。她就站在門外,拼命去捶那扇無形的門。

    可她毫無辦法。

    岑風抬頭看過來,沖她笑了一下,然後將書丟入火盆,火苗舔舐而上,將他包裹。

    那個曾經在岑風死後,每日每夜纏繞她的噩夢。

    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在她的夢裡。

    又出現了。

    許摘星嚎哭著醒來,時間已經指向凌晨十二點半,岑風的節目早就結束,此刻已是新的一年。

    他死去的那一年。

    ipad里還有藝人在唱著歌,許摘星合上屏幕,屋內一下安靜下來,窗外時而傳來爆竹的聲響,她伸手擦臉上的淚,聽見自己激烈的心跳。

    為什麼又會做這個夢?

    為什麼是在今夜做這個夢?

    剛剛跨入這一年,這個夢就再次出現了,是預示著什麼嗎?

    她幾乎不敢深想。

    手指顫抖著摸過手機給岑風打電話。

    他那邊剛卸完妝,正準備從後台離開,接通電話時,背景音還有些雜亂,「還沒睡嗎?」

    小姑娘的聲音有點顫:「我做噩夢了,被嚇醒了。」

    岑風進了電梯,周圍一下安靜下來,這樣聽,她粗重的呼吸更明顯,溫聲安慰:「別怕,只是夢而已,我現在過來陪你好不好?」

    她吸吸鼻涕:「好。」頓了頓又委委屈屈說,「我睡著了,沒看到直播。」

    岑風忍不住笑:「沒關係,一會兒我唱給你聽。」

    他現在已經有了她家的鑰匙,沒讓尤桃送,獨自驅車過去,進屋的時候房間裡靜悄悄的,微掩的臥室門縫裡透出一絲光。

    他換了鞋走過去,推開門時,看見小姑娘靠在床上,臉頰因為低燒而顯出不正常的潮紅,頭髮亂糟糟的,眼眶有些紅。

    看上去可憐極了。

    聽見聲響,她抬頭看過來,啞著聲音喊了聲「哥哥」。

    岑風走過去抱住她,手背摸摸她額頭,又起身去倒了杯水過來,餵她把藥吃了,「明早如果還沒退燒就去醫院打針。」

    許摘星往他懷裡鑽,「我不打針。」

    他關了床頭燈,摟著她睡下來,手掌輕輕撫摸她的後背,「那快睡吧,睡一覺病就好了。」

    她聲音委委屈屈的:「我不敢睡,會做噩夢。」

    岑風問:「什麼夢?」

    她抿著唇不說話。

    過了好了一會兒,他低聲說:「別怕,不管是什麼夢,都是假的。我給你唱歌好不好?你乖乖睡覺。」

    許摘星埋在他懷裡點頭。

    他笑了笑,低頭親親她眼睛,唱起了溫柔的歌。

    那歌聲好像長了翅膀,飛進了她的夢裡,驅趕了她內心最深的恐懼。

    第167章 【167】

    元旦早上十點,岑風的三專正式上線,這張專輯命名為《摘星》。

    連許摘星都不知道這件事。

    等她睡醒已經是中午十二點了,低燒之後嗓子又干又澀,迷迷糊糊爬起來找水喝,剛打開臥室門就被聽到響動走過來的岑風抱住了。

    他手指溫溫的,摸摸她額頭,感覺到燒退了,俯身把她抱起來,又抱回床上去。

    許摘星小聲說:「我要喝水。」

    他替她蓋好被子:「我去倒。」

    許摘星半靠著床緩了緩,才想起今天專輯要上線了,趕緊摸出手機打開微博。等岑風端著熱水走過來時,就看到小姑娘不無震驚的神情。

    她抬起頭看著他,眼睛眨了眨,愣愣的:「三專……三專為什麼是這個名字?」

    岑風坐過去餵她喝水。

    小姑娘捧著水杯噸噸噸喝完了,又問:「為什麼叫摘星啊?」

    岑風用手指揩了下她唇角的水漬:「沒有為什麼,還有哪裡難受嗎?」

    她搖搖頭。

    岑風親親她額頭:「那起來吃午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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