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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9:26:03 作者: 竹澗青
    「謝謝關心。」

    那個中國人涼涼地回了他一句,不那麼溫和地和他對了對球拍,就轉身就瀟灑地離開了。

    嘖,無趣的年輕人,會嘗到苦果的。

    年僅24歲,根本沒比鍾嶼大幾歲的伊諾克·羅布看著鍾嶼轉身離開的背影,冷哼了一聲,也轉過身朝著自己隊的休息席走去。

    「伊諾克,恭喜!狀態還好吧,晚上的決賽也一定沒問題,那個中國小鬼看起來就不是你的對手。」

    德國隊的帶隊教練把水遞給伊諾克·羅布,跟哄祖宗似的開口鼓勵。

    「那可不一定,教練。」

    伊諾克·羅布感受著手臂尤其是右手手腕上泛來的酸軟,笑著聳了聳肩。

    什麼意思?德國隊的教練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裡捏了把汗,乾巴巴地開口:「伊諾克,你的手腕不會……」

    一個半月前伊諾克·羅布在某次比賽中用力過猛拉傷了自己的手腕,當然這其實只是個小傷,修養一段時間,不超負荷運動就能很快恢復。

    而且伊諾克·羅布的身體恢復能力很強,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是經常的事情,兩三周他就能重新跟個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所以他原本並不在意。

    結果德國隊的總教練出手了,他實在看不慣伊諾克·羅布仗著自己還年輕實力強就在賽場上亂浪的行為,直接下了命令嚴禁伊諾克·羅布在兩個月內參加任何比賽和訓練,嚴禁任何人同意伊諾克·羅布死纏爛打要求對打的行為。

    總之,德國隊總教練的意思——小子,想打球,行,自己對著牆打去吧,連發球機都不允許他使用,手腕不完全好轉,沒記住教訓就別想重新摸球桌。

    彳亍。

    伊諾克憋,憋……憋了半個月他就忍不住了。

    不能打比賽簡直是要了伊諾克·羅布的命!

    於是某個月黑風高之夜,他摸進了總教練的辦公室,偷偷地把自己的報名表混在了別人的一堆報名表里交了上去。

    他知道那個紅頭髮的老頭不喜歡處理這些文件工作,最近都是伊萊在逐漸接手,報名表交上去前的最後檢查也是伊萊在負責。

    於是在伊諾克·羅布的死纏爛打之下,伊萊終究還是沒忍心看著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孩被憋得那麼難受,想著等比賽開始已經是一個半月之後了,差別應當不會太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把混雜這伊諾克的報名表交了上去。

    也是伊諾克·羅布出現在澳大利亞這場白金賽事的原因。

    不過現在看來,是出了點意外了。

    中國隊可真是一支神奇的隊伍,伊諾克頗有興致地想著,肌肉線條漂亮有力的大腿跨過圍住賽場的擋板離開賽場,懶散地開口回答德國隊帶隊教練的問題。

    「是你想的那樣沒錯,不過放心,已經恢復了,只是時隔一個月沒打球,這場體力又消耗太大而酸軟而已。」

    不過伊諾克自己知道,要是晚上的決賽再來個高強度,對他的手腕就是超負荷了。

    「區區一場巡迴賽的冠軍,教練,我知道輕重緩急。」

    畢竟接下來還有洲際杯,這場比賽他的參加本來就可以說是「偷渡」,要是再次傷了手腕回去,那個紅頭髮的老頭絕對能幹出禁賽他更久的操作,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把球拍和水都塞回自己的包里,伊諾克·羅布把背包往肩上一挎,朝著還呆愣著的帶隊教練揮了揮手,先行一步離開了。

    離開時路過了中國隊的休息室,門沒關嚴,他甚至透著門縫看到了中國隊的蘇海重和他上一場的對手,那個叫什麼鐘的,至於蘇海重的兒子那個中國小鬼,倒是沒有在其中。

    看起來似乎在爭吵?

    哦~單獨教訓呢,雖然聽不懂漢語,看這情形,經驗豐富的伊諾克·羅布也明白了,好心地輕輕帶上了中國隊休息室的門沒有去打斷,他嘴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愉悅的弧度往賓館走去。

    那小子,是該被狠狠教訓教訓,這一點,他勉強認同蘇海重的做法。

    而某個正在被蘇海重教訓的刺頭,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成拳頭,低著的頭抬起,盯著蘇海重的眼睛,毫不退讓地僵著臉反駁——

    「為什麼要禁賽,我不接受。」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作者有話要說:

    把吵架的地方從角落改成了休息室,其他沒有變化~

    咳咳,伊萊是德國隊二把手,乒壇常青樹,現在排名世界第三,先稍稍說一下,後面會出場噠~

    伊諾克為什麼那麼經驗豐富?因為他也幹過差不多的事被錘過,雖然說著要讓伊萊崇拜自己,實際上他自己就是伊萊的絕對死忠粉,一開始他打不過伊萊的時候還好,後來伊萊年紀上去水平略有下滑,伊諾克的實力也上去了,然後某次比賽伊諾克就放了放水,嘛,然後他就被錘了()所以他現在看鐘嶼是以過來人的姿態,覺得這小子絕對完了的那種哈哈哈哈哈事實證明,他猜的並沒有錯XD

    第061章 爭吵

    「你這是什麼態度!」

    聽到鍾嶼的反駁, 蘇海重忍不住有點氣急。

    然而這一句過後這處角落就陷入了沉默。

    眼前二十歲出頭容貌清俊的青年梗著脖子看著他,沉默而不後退地和他對視著,常年勾起的唇角也放平了下來, 溫和的表情不再,倒顯得有些淡漠孤寂,像是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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