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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39:59 作者: 鏡中水月
    一群穿著黑衣的社會人提著鋼管就衝進來,個個氣勢兇惡,比之前皮衣男的這一些人更戾氣,原來皮衣男身後還有人的。

    其中一個領首的男人走出來,刮著青亮的光頭,走到皮衣男身邊踢了踢,他就跟鬼一樣嚎叫起來,聲音刺耳,抬頭一看是自己的大哥大,雖然驚訝大哥大為什麼會在這裡,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替他撐腰了,他馬上抱住光頭男的大腿一邊哭一邊說。

    「東哥,你終於來了,你要為小弟出頭,一定要打死這個小白臉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抱著大腿哭,還找人給他出氣,真是丟盡了臉。

    皮衣男指向秦魏,光頭男沒說話,只是抬頭掃向秦魏,就那麼輕輕一掃,光頭男的眼睛就閃動了一下,這個年輕人好面熟。光頭男盯著秦魏看了有幾秒,突然靈光一閃,臉色微微一變,抬腳一把踢開皮衣男走向秦魏。

    他打量著秦魏,秦魏同樣也在看著他。

    「任東堂,阜興懷三叔。」秦魏先開口,這個光頭男一出現,秦魏就認出他了。

    此人正是任東堂,當年自己給阜興懷的母親治病的時候見過他一面。秦魏有過目不忘的本事,自然不會忘了任東堂。

    「真的是你,小神醫,快一年不見了,你長的更帥了。」任東堂摸了摸光光的頭,臉上露出笑容,豪氣的在秦魏肩膀上重重拍了兩下。

    「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見到你。」還是以為種方式。

    「我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你在A市嗎,怎麼從來沒有遇見過你。」任東堂把棍子交給小弟,摟著秦魏的脖子就坐下來,然後讓老闆上小菜和啤酒。

    大哥跟人敘舊,後面的事自然是交給小弟們去做,他們把人都散開,然後賠了老闆被砸壞的桌椅,也算是有點道上的仁義了。

    「東哥……這……這……」皮衣男已經被人扶起來,一瘸一拐的走過來,一臉的惡然。

    「這是我兄弟,小畢,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找我兄弟的麻煩。」任東堂當年就很喜歡秦魏的性格,他又是治好了嫂子病的恩人,早就把他當兄弟了。

    皮衣男很驚愕,他哪裡會知道這個小白臉是東哥的兄弟,馬上就彎下腰跟秦魏賠不是。

    「這………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我沒想到你是大哥大的兄弟,真是對不起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一定不要跟我計較啊。」皮衣男都差點要給秦魏磕頭了,大哥大是一個非常重情重義的人,要是知道自己要斷他兄弟的手,還不得廢了他。

    他是道歉了,但秦魏沒想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剛才他說,收人錢財替人辦事,十萬塊要換我一隻斷手,我到要看看,這個出手大方的背後人是誰。

    「既然是一場誤會,那就算了,不過,你得告訴我,要斷我手的人是誰。」秦魏說前半段的話時皮衣男心裡一喜,後面半句他的心嘎咚一聲,下一秒站不穩的腿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

    「啊!」皮衣男一聲慘叫,本來安靜下來的夜市又突然騷動了起來,看到是皮衣男倒地,人人都是冷眼看戲,沒有一個人是同情的。

    「小畢,你是皮癢了嗎,敢斷我兄弟的手,快說,是誰讓你乾的。」任東堂本就是一個非常暴脾氣的人,一聽皮衣男帶著人是要來斷了秦魏的手,立馬火就蹭了上來,一腳就踹在他的大腿上,皮衣男痛苦不堪,他的這條腿眼看就要廢了。

    「東……東哥……我真的不知道他是你兄弟啊,我要是知道打死我我也不敢啊。」皮衣男跪著走到任樂堂腳邊,抱著大腿就哭嚎起來。

    「把事給我講清楚,今天要是我兄弟不放你一馬,那哥就只能對不起你了,你就從這大江河跳下去,放心,你的家人幫里給你養著。」小畢就是自己的一個手下,哪裡能跟兄弟比。

    皮衣男臉上露出驚恐,馬上轉向秦魏,哭喪著臉哀求道,「秦兄弟,我真的不知道你跟東哥是兄弟,是我該死,我財迷心竅不該收雙文武那小子的錢,秦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吧,我真的是不知者無罪啊。」雙文武這顆軟蛋,把老子害成這樣,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雙文武?竟然會是雙文武,看來他是知道自己在醫院的事了,木青這丫頭肯定是跑去跟他說了。

    「你把情況說一下。」秦魏看向蕭廉,蕭廉也在看他,眼神明顯在問,雙文武怎麼知道你在哪裡。

    「好好,我說,情況是這樣的……」

    情況其實很簡單,皮衣男叫畢人仁,當初他父母肯定是希望他將來能仁心仁德,沒想到他卻走了黑社會的道子。畢人仁混這片區的,就在一個小時前,有一個小弟找他說是有人出十萬塊買一隻斷手,他最近缺錢,所以沒問清楚就接了,那人就是雙文武,他先付了五萬,等事情辦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這貨自然就是秦魏的手了。

    聽完畢人仁的話,秦魏的臉就陰沉下來,這個雙文武還真是糾纏不清了。

    「你現在就把人叫過來,敢傷我兄弟,老子斷了他的命根子。」任東堂聽完後比秦魏還要激動。

    「他有留電話,我打電話就叫他來。」說著他就拿出手機打了過去,只響了一聲就被對方掛了,掛的整度這麼快,有一個可能,他就在附近。

    秦魏猛得一抬頭,就在不遠的一顆樹下看到一個人影,那人正是雙文武,他還真是一直在場,真是夠猖狂的,他肯定是知道了這邊的情況,自己跟任東堂坐一起,他不可能猜不到,所以電話肯定不敢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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