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
2023-09-10 08:39:59 作者: 鏡中水月
和宗少的病難到又加重了?上次來的時候可沒聞這股嗆死人的草藥味。羅金傑在心裡想到,有點擔心的看向秦魏,病的這麼嚴重,秦魏能給治好嗎。
女人到是習慣了這味道,微笑的走進去,屋子裡的光線有點暗,昏暗的很壓抑,這對病人很不好。
秦魏剛進來,就想去拉開窗簾,但一想到剛才女人的話就做罷。
房間的中間有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個人,走近才看清楚,是一個男人,很瘦,非常有骨感,但他很柔美,就算是閉著眼睛,也能看出他細長的眼眶。
「少爺,他們來了。」女人很恭敬的站在床邊說道,聲音很小也很溫和,和剛才截然不同。
床上的人動了一下,睫毛微微顫動一下,然後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很美,淡粉色的瞳孔仿佛能將人吸進去,女人都不敢跟他對視太久,否則會引起大腦的短暫失意,也就是被催眠。
」真是一個難見的患者」秦魏在心裡想到,他看向男子,他大約二十五六歲,皮膚很白,常年不見光,氣息有點冰冷,長長的頭髮隨意的散在雪白的床單上,慵懶而透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男子在女人的攙扶下坐起來,靠著枕頭,他抬起頭,微眯的目光第一眼就落在秦魏身上,然後才看向羅金傑,他是自動忽略了蕭廉的存在。
「羅大哥,你來了。」男子的聲音很細,有氣無力,他的五官很柔美,病怏怏的樣子更添幾分憂鬱,令人心生憐憫。
「我來了,宗少,你的病又重加了嗎,怎麼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你不會……」要死了吧,最後幾個字羅金傑沒說出來,但和宗少知道他要說什麼,嘴角一咧,笑了起來,若說剛才還是一副病怏怏人病美人,那他這一笑,就是病怏怏的傾國美人,男人能生得他這麼嬌柔美麗,也是獨一無二的。
「無礙,老毛病而已,天月,搬椅子。」和宗少說道,語氣平靜,沒什麼波浪,馮天月出去,搬了三把椅子進來,這時他們才發現,這個房間裡,除了一張床,就沒有別的家具。
三人坐下,和宗少沒有在說話,只有羅金傑在介紹秦魏和蕭廉的聲音,說到蕭廉的時候,他的眼睛終於是轉到了蕭廉的身上,原來是蕭家的人。
看來蕭家的名聲不輕,連不出門的和宗少都知道他。
「宗少,這是秦魏,我的小侄,他的醫術非常厲害,我想請他來給你治病,一定會馬上好起來的。」羅金傑又拍胸脯保證,他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秦魏在心裡不得不吐糟羅金傑,你問過我沒有你就敢這麼保證,要是到最後治不好,你我的臉都要被拍的啪啪響。
心裡的想法一點也沒有表現在臉上,秦魏表情平靜,被羅金傑拉到前面來,按坐在最靠床的椅子上。
「小魏,你快給他把一下脈,你那厲害的把脈術就像魔術一樣,太厲害了。」秦魏簡直要聽不下去了,什麼把脈像魔術一樣,亂七八糟的給自己挖坑,你是覺得坑不夠大填不了我嗎,還要挖。
秦魏心裡苦笑,這個羅叔的腦子夠笨,無第二人。
和宗少的眼睛看向秦魏,年輕,真的很年輕,而且,好看,他的關注點就是這兩點,說到醫術,他一點也沒有往心裡去,這麼年輕,他就是從娘胎開始學,能有國手厲害,那幾位權威性的國手級都來給他診冶過,不照樣沒有把他的病治好。
說到和宗少的病,他就是怕光,而不是太陽光,就是連燈光他都怕,所以整個房間裡才空空的,什麼也沒放,就是怕在黑暗裡他磕傷碰傷,誰也擔不起這個負責。
和宗少把手伸出來,他真的很瘦,就差皮包骨頭,很白,白的蒼白,一點血都沒有,真的很不像人類的膚皮。
………………
第164章 沒那麼誇張,他不敢殺我【二更】
一般人看到他的手都會驚訝和害怕,比雪還要白的皮膚,怕他攜帶什麼傳染性病毒,但是秦魏沒有遲疑,也沒問他什麼症狀,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沒有帶行醫箱,所以就沒有拿出脈枕,細品了大約兩分鐘,秦魏收回手。
「你把舌頭伸出來我看一下。」
和宗少很配合,之前他也看過中醫,都是把脈看舌苔,他都好好的配合。
秦魏看了一下,就讓他把舌頭收回去,然後盯著他的瞳孔看了一分鐘左右,旁邊的馮天月心裡很驚訝,他竟然能跟少爺對視一分鐘,他到底是真厲害還是強忍著,因為跟少爺對視一分鐘以上的,只要是意志不堅定的人,往往都會被那淡粉的瞳孔催眠,這種催眠是瞳孔自行的,而不是少爺促使的。
脈正常,舌苔也正常,只是有稍微的倦怠乏力,瞳孔淡粉色,膚皮發白,怕光等症,這些都是皮膚的一種疾病,西醫稱白化症,但他的症又有一點不像,脈和舌苔都正常,眼睛看得清楚,頭髮也沒有發白,那麼一頭烏黑的長髮,可一點也不像是缺少黑色素的,而且他不僅是怕太陽光,如果自己沒有診錯,他還怕燈光,否則房間裡透不進光,連大燈也不開,只開了一盞小燈,恐怕連這小燈泡他都是強忍著的,只是他忍耐性強,沒有從表面上看出來而已。
這不是白化症,也不單單是眼睛的疾病,秦魏思索了一會兒道。
「你的這個病發生在十歲左右,剛開始只是有一點怕光,不喜歡亮的地方,你的家人沒有在意,只是以為你性格孤僻,不喜歡跟人交往,不喜歡出門,後來這個症越來越嚴重,你成年後就沒在出過門,你怕的不僅是太陽光,一切會發光的東西你都怕,就連這昏暗的燈光你都在強忍著。」這個病自己從來沒有遇見過,連爺爺的疑症錄里都沒有記栽這種案例,所以一時半會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