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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33:12 作者: 河舊野
    傅博淵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晦氣。

    之前那麼多次莫名其妙的緋聞,更何況還有那個什麼總裁對江獻虎視眈眈。

    他覺得借這個機會宣布確實不錯。

    和工作人員溝通過後,大家一致認為,用兩人的微博大號親自發布更好。

    畢竟這次不是合作炒cp營業,他們一幫外人再插手老闆的私生活,有點奇怪。

    如果要發就越早越好,免得像「離婚」那樣的言論持續發酵。

    傅博淵看江獻眼睛已經完全睜開,問他:「你現在可以發微博嗎?」

    江獻點點頭,剛想去拿手機,偏過頭看見水杯旁邊有一顆白色藥片。

    自己胳膊上纏著各種儀器,根本騰不出手,於是說:「你登我的號幫我發吧。」

    說完又覺得奇怪,自己明明喝過安眠藥了,怎麼還有一片?

    難道傅博淵沒喝嗎?

    傅博淵剛伸手,想去床頭櫃拿手機,江獻卻想起什麼,突然開口:「你手上那麼多傷口怎麼回事?」

    傅博淵也不遮掩,從枕頭下把那個東西拿了出來。

    江獻眼神跟著他的動作移動,看見了一個淺藍色的小荷包。

    癟癟的不太飽滿,藍色布料上沾著星點紅色,看得出來製作者手藝非常生疏。

    傅博淵胳膊晃了晃,平安符也隨著搖晃,盪到了另一面。

    並不整齊的「平安」兩個字,出現在江獻眼前。

    床頭柜上,心率監護儀里心跳數值快速上升,刺耳的警報在病房內毫無徵兆地響起。

    江獻又看了一眼那顆安眠藥,問:「你昨晚沒睡?」

    傅博淵笑得有些勉強:「哪裡睡得著?」

    所以他乾脆拿出從楊惠那兒順來的材料包,給江獻戴好眼罩,自己坐在窗邊。

    借著月色,笨拙地在布料上穿插一針一線。

    也說不清是安慰江獻,還是安慰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白天的傅博淵:竟然有人信這個?

    深夜的傅博淵:確實挺有效果。

    第55章

    因為心跳過快,護士還特意過來看了一眼。

    江獻嘴唇太干,對傅博淵說:「我想喝水。」

    護士剛要走,又轉身說:「現在暫時不能喝水吃東西,下午才可以,而且最好喝點粥。」

    傅博淵看他唇部幹得都有些起皮,又去護士站要了幾根棉簽。

    沾了些溫水,在江獻唇上輕輕潤著。

    麻醉藥效還沒那麼快完全消退,江獻醒了一會兒又睡過去。

    再次醒來時,才感覺頭腦徹底清醒了。

    那些肚子上手臂上的儀器也都取掉,江獻被傅博淵扶著坐起來,準備吃飯。

    床尾有可以摺疊的床上桌,江獻看傅博淵拿了保溫桶過來。

    一打開蓋子,濃郁的南瓜香充斥著整個病房,把難聞的消毒水味兒都蓋過了。

    江獻喝了一口,南瓜被煮得十分綿軟,入口即化。

    甜度也把握得恰到好處,而且那種甜味不是糖,是南瓜里自然透出來的甜味。

    應該是熬煮了很久,才會這麼好吃。

    「這不是點的外賣吧?」江獻連著喝了好幾口,才分的出嘴問。

    之前不止傅博淵,他自己不舒服時,也點過很多家南瓜粥,但都沒有這次的好喝。

    傅博淵如實回答:「是我媽煮的。」

    「咳……」

    江獻剛喝了一口要咽下去,被他這一句話嗆得咽進了氣管,猛地咳了幾下。

    動作幅度太大,一直沒有感覺的後頸,這會兒才感覺到些微疼痛。

    江獻咳得雙眼泛紅,接過傅博淵遞來的紙擦了擦,往門外看了幾眼,問:「叔叔阿姨來看過我?」

    「我一開始沒同意他們來。」傅博淵覺得這件事要先解釋清楚,畢竟沒得到江獻的同意,怕對方依舊不想和長輩接觸,「但是後來說給你送飯,我怕外賣不乾淨,你又剛做完手術,抵抗力比較差。」

    傅博淵緊張地看著江獻的臉色,絮絮叨叨地解釋:「你睡著的時候來的,所以不用擔心太多。」

    江獻聽他說著話,自己默默地繼續喝粥。

    自己甚至沒有見過兩位長輩,對方卻費心費力,特意煮了粥送過來。

    還貼心地照顧到自己敏感的心思,都沒有等自己醒來就離開了。

    他可算是懂了,傅博淵拿捏得恰到好處的分寸感,是從哪裡來的。

    傅博淵看他眼神空洞,說:「如果你介意,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江獻趕緊開口:「不介意!」

    他吞咽著口水,嘴裡南瓜粥的香甜還沒完全分解,說:「等我出院,想找個合適的時間跟叔叔阿姨見一面。」

    傅博淵剛還盛滿擔憂的眼睛,瞬間清亮起來。

    他之前還在犯愁這件事,沒想到江獻竟然主動提到了。

    江獻把蓋子合上,問:「你剛要發什麼微博?」

    傅博淵跟他解釋了民政局被拍的事情。

    江獻漱了漱口,剛剛咳得傷口有些疼,就又側著躺下去。

    側躺玩手機對眼睛很不好,江獻說:「你拿著幫我發吧。」

    傅博淵並沒有立刻去拿手機,而是收拾好桌面,又把桌子架回床尾,還去洗了保溫桶。

    江獻看他來回幾趟忙碌著,突然覺得自己當時陪床照顧人,似乎有些太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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