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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33:12 作者: 河舊野
    我他媽……這人真忘了是吧?

    就這之前還一口一個喜歡呢?還玫瑰呢?

    一輩子開會去吧!

    他直接氣飽了,晚上連飯都不想吃。

    其實心裡還殘留著期待,盯著牆上的時鐘,看時針一點一點逼近十二點。

    江獻就像無助的灰姑娘,虔誠祈求十二點慢些到來。

    他癱在沙發上逐漸失去耐心,到最後乾脆不想看時間了。

    反正只要他覺得時間沒到,那就是沒到。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突然被敲響。

    江獻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鞋都顧不上穿好,直接蹭著跑過去開門。

    門口卻連人影都沒看到,他扒住門框,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

    只發現地上一個中等大小的紅色絲絨盒子。

    江獻把它抱起來,打開蓋子,裡面放著的應該是一瓶酒。

    深紅色的液體在玻璃瓶中搖晃,其中似乎還有細小的沉澱物。

    瓶身上貼了一張金色的紙,上面是熟悉的筆跡——

    「玫瑰溺於酒,是我一整個春天的奢求。」

    傅博淵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穿的竟然是他們第一次在頒獎禮化妝間見面時,那件濃紺色戧駁西服。

    一看就是精心收拾過的。

    這樣的儀式感江獻還挺滿意,但不知道這是哪一出,問:「什麼意思?」

    直接求婚嗎難道?

    傅博淵說:「哥沒看出來有哪裡不同嗎?」

    江獻稍微往後站了一點,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覺得肩膀處有些空曠,而且全身只有紺色也顯得單調。

    他猜測道:「少了枝玫瑰是嗎?」

    他記得自己當時不小心把貼在肩上的那朵玫瑰,一把拽了個稀巴爛,最後還扔在了地上。

    都過了快一年,傅博淵算起舊帳,問:「那你不打算還我一枝嗎?」

    江獻把酒輕放在柜子上,覺得他這話不吉利,挑刺說:「你等著另一個人把我拽下來扔掉?」

    傅博淵拍拍左胸口:「放在這兒就不會掉了,也沒人碰得到。」

    江獻被哄得團團轉,心裡的小人直接開始蹦迪慶祝。

    但又怪這個人讓自己等了這麼久,想起紙條上的話,恃寵而驕道:「明知道我酒精過敏,還送我一瓶玫瑰酒,你想幹嘛啊?」

    他還絲毫不留時間給對方解釋,摳字眼說:「就只奢求了個春天嗎?」他依依不饒,「夏秋冬呢?」

    傅博淵被他這幾連問,搞得有點兒無奈。

    剛想開口順著他的思路解釋,江獻那張漂亮的臉卻突然在眼前放大數倍。

    未出口的話被溫熱的吻封緘。

    江獻離開時,還在他唇間舔了一下。

    「我只對這個酒不過敏。」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原本想寫江獻高興得腦子不清楚,摳字眼都摳錯了,問:「夏冬春呢,被華妃一丈紅賜死了嗎?」

    後來覺得太破壞氣氛,但江獻確實說得出這種話。

    第46章

    傅博淵被輕輕一個吻震得渾身發麻,唇間似乎還停留著濕潤溫熱的觸感。

    他難以置信地抬手,用指腹摸了摸被親的位置,眼睛瞪得很大,問:「哥……你答應了嗎?」

    在江獻眼裡,傅博淵這個狀態倒像被非禮了的一樣,一點兒都不坦率大方。

    他也學對方明知故,抬著下巴問:「答應什麼?」 傅博淵急了,像狗狗垂涎主人手裡的食物一樣,就差圍著他轉圈了。

    他說:「跟我在一起啊!」傅博淵有點兒委屈,「你都沒說喜歡我!」

    江獻說:「你搞一堆東西,繞了好大一圈,也沒直接說喜歡我啊!」

    他轉身回到客廳,坐到沙發上,沒有看對方的眼睛,「再說,我不喜歡你親你幹什麼?」

    他放在沙發邊緣的手被另一隻寬大的手掌覆住,江獻身體一顫,兩人觸碰的地方瞬間升溫。

    手掌被翻過來,指縫間被傅博淵的手指,強勢地插/入侵/占,而後兩隻尺寸完全不同的手十指緊扣。

    傅博淵聲線低啞,目光始終沒有從他臉上移開:「我很久之前就說過了。」他慢慢地試探性靠近,「哥,我想親你,可以嗎?」

    江獻無處可躲,避無可避。

    他知道傅博淵尊重自己的想法,每次接觸前都要問清楚,怕自己生氣。

    但是……難道以後也要問這種問題嗎?!

    江獻都提前想好傅博淵的台詞了!

    「哥,我可以親這裡嗎?」

    「我想進去,可以嗎?」

    「這樣舒服嗎?」

    難道到時候都要自己一點點回答,對方才會推進嗎?

    江獻另一隻手抓著沙發,覺得與其那時候尷尬,現在說清楚更好。

    他鄭重地轉頭,剛張了張嘴想說話,卻毫無防備地被傅博淵猛地侵/入。

    鋪天蓋地的朗姆酒味兒勾起了最深處的渴求,江獻閉上眼,抬起胳膊,自然而然地環在傅博淵頸上。

    骨頭仿佛被深/吻融化,江獻整個身子全都軟了,只能堪堪掛在傅博淵身上,沒有一絲力氣。

    他被順勢推/倒躺在沙發上,卻縱容著對方肆/意妄為。

    玫瑰花瓣被蹭開不斷碾/磨,每一寸都被朗姆酒細細緩緩淌過。

    在酒精作用下,江獻頭昏腦脹,憋得滿臉通紅,快要窒息時終於捨得推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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