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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33:34 作者: 秋香色風衣
不曾想卻是一片樹葉,謝萱有些奇怪,她所在之處,並沒有樹木。她拿著樹葉,仔細一看,樹葉上竟然有一字,「鞋」。
這下,她更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一旁的梁策發覺她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謝萱把那片樹葉,遞給他,「這樹葉上怎麼有字啊?」
「哪裡來的?」
「剛剛突然飛插到我髮髻上的。」
梁策四下張望了一下,沒看到可疑之人,又拿起樹葉端詳了一番,忽然靈光一閃,在謝萱耳邊說了兩句。
謝萱瞳孔逐漸增大,抬起頭便要望四周望去,「不會吧?」
梁策一把摁住她頭,「別看,趕快去!」
「哦,好吧。」
謝萱從人群後繞到池塘邊,悄悄地撿起沈雲溪的鞋子,向沈雲溪走過去,「師父,鞋子,穿上。」
「多謝。」
沈雲溪並未多想,只覺得謝萱更懂事了。
夕陽西下,皇上興致剛起,便讓人掌燈,在四周點上驅趕蚊蟲的香。
丫鬟們提著燈籠魚貫而入,禁軍統領衛錕突然急匆匆來報,「皇上,別院外,來了好一些老百姓,喊著請皇上為他們做主。」
雖不知道是什麼事,但德妃卻隱約感到不安,呵斥道:「有事讓他們上衙門去。」
衛錕眼睛瞟了一眼太子,「回娘娘,他們說,他們要狀告的是當朝太子,衙門不敢受理,聽說皇上在此,這才趕來告御狀。」
太子厲聲說道:「放肆,本宮有何讓他們告的?」
衛錕拱手行禮,「皇上,他們要親自見到皇上,才肯說。」
德妃呵斥道:「笑話,皇上豈是他們想見就能見的?」
沈雲溪以為是紅浮安排的,抬眸望了她一眼,紅浮對她搖了搖頭,表示她也不知情。
沈雲溪說道:「不妨放他們進來,說個清楚,也好還太子殿下一個清白。太子,你覺得呢?」
太子大聲說道:「請父皇放他們進來,兒臣倒想看看,是誰要告我?」
太子都如此說了,想來不是什麼大事,皇上便允了。
禁衛軍帶著一行人進來,大概有十幾個,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太太。
老太太拄著拐杖,見了皇上,「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請皇上為我兒做主。」
沈雲溪說道:「老人家不要著急,慢慢說,因何事告御狀?」
「老身要狀告太子,大概一月前,我兒子陪著兒媳婦回了一趟娘家,不曾想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見我家兒媳長的好看,見色起意,強要了我兒媳婦。」
太子一聽,心下一驚,猛然想起一事,那日他在紅浮那裡喝了不少酒,又被紅浮撩撥得渾身燥熱,卻又沒得到紅浮,出來後,就碰到一個女子。但那女子是自願的,甚至可以說是主動勾引她的,而且當時也沒看見她丈夫跟她在一起。
太子喊道:「大膽,竟敢污衊本宮,本宮從來沒見過你兒子和兒媳婦。」
老太太哭著喊道:「我那兒子和兒媳,受不了這侮辱,雙雙投河自盡,我兒子沒救回來,兒媳還有一口氣,也是老天開眼,我兒媳婦居然懷孕了,為了腹中的遺腹子,老太婆求著兒媳婦,好好地把孩子生下來。」
「結果,半個月後,兒媳婦竟然發現自己得了髒病,大夫說,得了髒病,腹中的孩子肯定是留不住了。」
可憐我那兒媳婦,帶著腹中孩子直接在家中上了吊,死前留下遺書,讓我務必為她,為我兒子以及我那沒出生的孫子,討一個公道。
太子妃一聽髒病二字,後背冒汗,臉色蒼白。
在場的官員和家眷,誰也不敢言語?
太子怒喊道:「好你個老太婆,誰指使你來害本宮的?本宮從不曾見過你兒子和兒媳。」
「我這裡有我兒媳婦留下的遺書,裡面寫的清清楚楚,還請皇上過目。」
德妃心裡有些不濟,「哪裡來的刁民,你們說是就是啊?」
老太太說道:「兒媳婦在遺囑中寫得很清楚,那髒病就是太子傳給她的。」
其他人沒人敢說話,紅浮卻說道:「這事如果想弄清楚,其實也簡單,讓大夫為太子把一把脈就知道了。如果太子沒有病,老婦人欺君罔上,企圖污衊太子,自當處以極刑。」
「如果太子確實也感染了髒病,那就說明老婦人沒有說謊。」
老太太說道:「請皇上查明,如若是我那兒媳婦污衊了太子,老太婆願意以死謝罪!」
太子近幾月雖然在那方面,不節制,但卻不曾強迫什麼人,大多數都是在青樓,唯一的那次,也是那女的勾引的。
他在心裡認定,此事是有人故意栽贓於他。
再加上,這種髒病,女子一般先於男子發病,而且男子即使發病,不到很嚴重的時候,自己也很難察覺。
所以現在太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得了髒病這一回事,胸有成竹地說道:「把脈就把脈,父皇,請太醫為兒臣把脈,以還兒臣清白。
皇上和德妃見太子如此坦蕩,自然以為太子無事,太子妃卻急著說道:「不可,太子乃國之儲君,豈能因為不知哪裡來的一個鄉野老婦,手裡拿著一張不知真假的所謂的遺書,就要太子驗身自證,皇室和朝堂顏面何存?」
太子妃義正言辭,確有幾分道理,沈雲溪說道:「太子妃所說不無道理,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太子妃有何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