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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33:34 作者: 秋香色風衣
「爺爺,救我!」「保兒,保兒。」
老王妃哭著去追,可哪裡能追得上。
老櫟王咬牙切齒對楚君殤喊道:「楚君殤,你要是敢動我孫兒一根汗毛,老夫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跟你不死不休。」
楚君殤冷冷的,「老王叔,你孫子有事無事,自有大理寺依法審理。不過,你如果要把此事算在本王頭上,本王也沒意見。」
「你……」
老櫟王拿楚君殤沒辦法,讓人把老王妃扶進王府,自己連忙進宮見皇上去了。
他孫子犯在楚君殤手上,要想救,也只有找皇上。
折騰半宿,天已開始泛白。
楚君殤回了開陽王府,沈雲溪直接去了心月居。
謝萱也在這裡。「師父,怎樣了?」
沈雲溪沒回答她,往裡屋看了一眼,「吳嫂子怎麼樣了?」
「尋死幾次,幸虧李嫂子她們幾個一直守著,剛剛給她喝了安神藥,現在睡下了。」
「嗯。」
謝萱給沈雲溪倒了一杯熱水:「師父,喝口水。」
「多謝,你大晚上怎麼過來了?」
「出這麼大事,我能不過來嗎?李嫂子給我送了信,我本來想去櫟王府,祖母說我去那裡沒用,讓我過來這邊,守著吳嫂子。」
薑還是老的辣啊。
吳嫂子的確不能再出事了,否則真是難辦了。
「沈姑娘,你這折騰一宿,吳嫂子現在睡下了,你趕緊歇一會兒,天一大亮,怕是又不得空了。」
「嗯。」
沈雲溪雖然是躺在了塌上,可卻睡不著。
雖然現在人已在大理寺,可是老櫟王進宮見皇上去了,以老櫟王一家對皇上的恩情,難免皇上不會護著保郡王。如果皇上執意要護下保郡王,楚君殤還能堅持嗎?
如果楚君殤讓步了,難道就真的放過那個畜生?
如果放過了那個畜生,軍營會不會譁變?
吳嫂子是她鋪子上的人,是在為鋪子幹活的時候,遭此大難的,她一定要為她討個公道。
楚君殤剛回到開陽王府,宮中就來人請。
皇帝是從新晉寵妃靜嬪宮裡,被老櫟王吵了起來的,楚君殤到的時候,辰王、太子都已經到了。
「暮白,這到底怎麼回事啊?老櫟王說你造反?」
皇上嘴上說得雲淡風輕,其實心裡在聽到老櫟王說楚君殤造反時,便已風起雲湧。雖然後來大致了解情況,此事離造反遠著呢。
老櫟王這個老狐狸,對皇上心中那根刺在哪裡,心知肚明。
「皇上,臣已將人交由大理寺看管,具體事情如何?還得大理寺審過之後才知道。」
皇上單手揉著太陽穴說道:「保郡王的事,朕已交代大理寺查辦,由辰王督促。但是征北大營的將士,無故擅離軍營,還打傷城門守衛,也難怪老櫟王說你要造反了,這事當如何處置?」
「皇上,此事事出有因,待大理寺結案之後,臣自當給皇上一個交代。」
皇上突然厲聲喝道:「朕說了,保郡王的事是保郡王的事,將士擅自離營,又是另一回事。」
楚君殤:「那皇上意欲何為?」
「太子,你現在就帶禁衛軍前去,將擅自離營的人,即刻捉拿,交由兵部處置。」
「是,父皇。」
楚君殤:「皇上,不可,保郡王之事已在軍營引起不小動盪,如果此時再強行拿人,恐怕不妥。」
辰王說道:「皇叔,此言差矣,身為將士,不論何時,軍紀都不能違反,我大夏各大軍營,百萬將士,誰家裡沒有個急事。如果人人都像征北大營的將士這樣,目無軍紀,豈不亂套了?」
辰王平日見楚君殤,就跟老鼠見著貓似的,今日卻是難得的硬氣了一回。
如果在楚君殤眼神瞟到他時,他沒有下意識的後退,真是要懷疑他是不是變了個人。
不過此事,楚君殤確實不占理,皇上以擅自離營的罪名拿人,他確實無理由阻攔。
皇上這是想藉機整頓征北大營,征北大營長期在楚君殤手下,很多戰士甚至不知有皇上,只知有開陽王。
這次即使不能拿掉楚君殤征北大營的兵權,他也要藉此機會,警告所有人,楚君殤不是萬能的,他護不住征北大營。
太子和辰王,在這就件事上,倒是難得如此默契。
婉嬪得了消息,便讓人給沈雲溪送信去。
沈雲溪正睡得迷糊,聽謝萱說婉嬪讓人來,一骨碌坐了起來,聽了來人的話,更是坐都坐不住了。
吳副將他們如果進了兵部,怕是凶多吉少,判一個擅自離營,都算小事,如果以逃兵判,那就是一個死字。最可怕的還不僅僅此,太子帶人去拿人,軍中將士如若不服,言語衝突之間,是很可能引起譁變的。
一旦征北大營譁變,那時又該如何?
軍中譁變,被扣在宮中的楚君殤,肯定被扣上一頂造反的帽子。
那時候怕是就再也沒有人去關注保郡王欺辱吳嫂子之事了。
沈雲溪正不知該如何辦的時候,外面吵吵嚷嚷起來,緊接著李嫂子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沈姑娘,外面……外面……」
謝萱被李嫂子給急死,「李嫂子,外面怎麼了?」
「外面來了好多街坊,說是聽說吳嫂子的事,大家都要去大理寺為吳嫂子鳴冤,要求大理寺嚴懲保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