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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雨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這話的含義，小臉羞得通紅，臊地捂著臉，抬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左岩！」

    她的力度很輕，只是讓他覺得癢。以前，他覺得情侶間的打情罵俏特別甜膩，可輪到自己時卻樂在其中。

    姜左岩也沒忍住笑出了聲，他何時想過自己竟也會說出這些不著調的話，摸了摸鼻尖，瞬間有些尷尬。

    張雨薇的屬於敵強我弱，敵弱我強的性子，見姜左岩害羞，她便又大膽起來，挺直身板，仍是比他矮一些，卻也不甘示弱地進一步挑｜逗，「你做過？」

    姜左岩挑眉看她，似乎在和她確定著什麼。她也歪頭看著他，想要把他看個究竟。

    最後，到底是姜左岩先敗下陣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

    「這還差不多。」張雨薇有些小小的竊喜，接著，她又開始不著調地開起玩笑來，「要不要試試？」她像是挑逗一般，可這話終究勾起了姜左岩的欲。

    一室旖旎。

    忽然，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這寂靜的黑夜。

    張雨薇嚇了一跳，姜左岩長手從餐桌一旁撈過她的手機，來電顯示是任紫嫻，張雨薇鬆開抱著姜左岩的手，極力平復幾下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待呼吸平穩了些，張雨薇從餐桌上跳下來接起電話，儘量克制著自己剛剛狂亂的心跳，「餵？媽？」

    「薇薇，怎麼還沒到家，剛剛不是說已經在路上了嗎？」任紫嫻的聲音有些擔憂。

    張雨薇看了眼表，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離剛剛打電話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她不動聲色地扯了個藉口，「我同事先去送別人，最後一個送我，所以晚了點。」

    姜左岩在一旁見她忐忑的樣子，抓包的表情，一臉壞笑地看著她。

    張雨薇被他看得心虛，生怕他發出什麼聲音來，於是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眉毛微蹙，嘴也撇了撇，看起來特別無害。

    「那你注意安全。」任紫嫻囑咐著。

    「好。」

    掛掉電話，張雨薇有些無奈惋惜地看了一眼姜左岩，「我要回家了。」

    「好，我送你。」說是這麼說，可攬著她的手卻是一點都沒有鬆開的意思。

    「你鬆開我呀！」張雨薇嬌嗔地動了動身子，示意他時間不早。

    姜左岩又在她唇上吻了一下，這才鬆開了手。

    張雨薇回房間，換好了衣服之後，又對著鏡子照了許久，直到確定自己神色端莊，沒什麼會讓人起疑的地方時，這才同姜左岩一起離開。

    夜晚的帝都好不熱鬧，道路兩旁的路燈幾乎要將這黑夜變成白天，臨近深夜，主幹道上依舊車來車往，車裡的人形形色色，各懷心事。

    「明天什麼時候走？」姜左岩的聲音讓黑夜變得格外深邃，他的聲音清冽，一點不似剛剛那般曖昧。

    「中午十一點的飛機。」說完，張雨薇搖上車窗，貪婪地呼吸著車內獨屬於他的冷杉味，企圖通過這樣的方式和他再親密一些。

    姜左岩想了想明天的行程，上午是有一場例會的，不過先送她去機場，應該也來得及，「我早上來接你。」

    張雨薇擺擺手，他平時有多忙，她都看在眼裡，請假對他來說簡直是難上加難，「沒關係啊，你如果忙的話我自己也可以，這次回來沒帶琴，行李也不多，我自己沒問題的。」

    姜左岩只是淡淡道，語氣卻仍舊堅持，「沒關係。」

    見他這樣堅持，張雨薇便鬆了口，「好吧。」

    -

    到了觀瀾小區，門口的保安見這是個陌生車牌，拿出紙筆作勢要登記。

    姜左岩搖下車窗，張雨薇伸頭沖保安招了招手，保安認出了她，又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姜左岩，心領神會地笑笑，隨即抬起欄杆放行。

    「謝謝您啦！」張雨薇沖保安大叔擺擺手，甜甜地笑著。

    「別客氣！小姑娘好好加油！」保安大叔親切地笑著，這突如其來的鼓勵讓張雨薇有些茫然，車內靜謐一秒，隨後傳來姜左岩的一聲輕笑。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張雨薇，眼神晦澀不明。

    張雨薇被他看得心虛，「怎麼啦？」

    「連保安都混得這麼熟。」門口的欄杆抬起，姜左岩啟動車子往小區裡面開著。

    張雨薇一邊給他指著樓棟的位置一邊回答，「那當然了，全天下就只有你敢不理我。」

    姜左岩隨即笑了出來，「我也不敢。」

    他的語氣聽起來讓張雨薇覺得自己是一隻兇巴巴的母老虎，她調皮地問，「是不敢還是不捨得？」

    「不捨得。」姜左岩順著她的話往下說。

    聽完，張雨薇甜甜一笑，心滿意足的樣子。

    -

    車子在一棟高層前緩緩停下，張雨薇此刻卻是希望時間過得再慢一點，她磨蹭著不願下車，他也不催。

    良久，像是下定決心做某個決定一般，「那我上樓啦？」

    「嗯。」姜左岩轉過臉看著她，點了點頭。

    可張雨薇仍是賴在車上一動不動，想要索求什麼，卻又希望對方能懂得自己的心意，支支吾吾地兜著圈子，「我真的走啦？」

    姜左岩像摸小朋友一樣，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去吧。」

    張雨薇發現他是真的不懂她的意思，只好嘟著嘴主動說，「可你都不親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