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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23:56 作者: 打簿
「他……」黃煙皺著眉,望著腳下的路,有些難以啟齒道,「是我小學校長,後來我轉學了。」
「他為什麼跟蹤你?你知道嗎?」
葉衎想要知道她曉不曉得李崢謙是看中了她的八字,那八字是從哪兒得知的,黃煙到底知不知情?還是她只是覺得這個校長不懷好意?
——他們現在懷疑島上關著一批像黃煙這么小年紀的少女,或者少年,提供給張老闆這樣的富豪『養蠱』。
在葉衎看來那就是養蠱,還什麼聖女,十足的□□!
但他實在不敢跟黃煙提起,老張公他們前日答應作為污點證人,指證島上的人販賣器官,死去的那位同學被他們叮囑著要『好生照顧』,那意思就是不能傷害了器官,於是姚明姝只能一直餵小劑量的迷藥,確保她不能逃跑就行。她跟唐雅禮因長得漂亮,也被叮囑著不能出格的猥褻,不能留下觸摸的痕跡……
「不太清楚。」黃煙搖了搖頭,緩緩道,「我之所以討厭他,只是因為他看我的眼神色色的,而且動手動腳,小學四年級吧,那會兒就這樣……我媽咪就是因這個跟我爸爸生氣吵架,甚至後來打了起來,因為那人跟我爸是朋友,常到我家中來。」
「我不恨我媽媽不要我……」她小聲補充了一句,「她為這件事受盡折磨,煎熬,那兩年消磨掉她所有的耐心,離婚之後她就出國攻博了,我念高中的時候,她已經嫁人,和現任丈夫有了孩子,還拿到了美國的綠卡,不再回來了。」
儘管她口上說著不恨,但她心中還是有些介懷的,說著聲線便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
葉衎放下環保袋,將她摟到懷中,緊接著便聽到她輕微的幽咽聲。
葉衎沒說安慰她的話,亦沒叫她別哭了,只是輕摟著,讓她知道有人正在關心她。
他認為當一個女生哭得時候,不必想方設法去安慰她,但可以在她哭完後逗她開心。不必對她說『我懂』,這種情況她自己都不想懂,亦不必說『我理解』,因為理解沒用,她自己都夠理解了,還不是一直心裡有個疙瘩解不開?想到就難過?
但許是這件事過去也有幾個年頭了,黃煙並沒有哭很久,沒過一會兒便擦著眼淚退開他的懷抱,朝家中走去,葉衎提起地上的環保袋跟上。
她一路低著頭,但好在頭髮都盤了起來,因此他能看到黃煙的表情,沒有再繼續哭了。
「其實我也不恨我爸爸。」她低著頭,突然冒出這一句,但聲音比方才要鎮定多了。
「我相信他當時是神經大條,覺得一個校長摸自己女兒手臂和肩膀沒什麼,只是手臂和肩膀罷了,」她冷笑道,「畢竟誰又知道這個校長想摸的不僅僅只是手臂和肩膀呢。我當時才三四年級,雖然個子長得高,但在醫學或者法律上都是兒童的年紀。我知道他這麼摸我是不對的,並且我也打從心底里牴觸,但我爸爸說沒事兒,只是一個長輩對小輩的親昵。可李就是戀童啊……」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也是有掙扎過的,因此他後來也對李大發雷霆,打了起來。」
「可是下場很慘來著……李被教育局撤去校長一職,我爸爸也被李的人脈搞得被公司辭退。」
父母日復一日的吵架,最開始是為了她這個女兒,後來是父親下崗,找不到工作,只能依靠母親一人養活全家,開始自暴自棄在家喝酒,吵架逐漸發展成互相家暴……
曾有一度,黃煙很恨自己,這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因為她,因她而起,因她而燃,亦因她而最終爆炸,血肉炸的四起,再也拼湊不到一塊兒。
03.抽菸
到上海的第三天,葉衎終於找到合適的房子,沒住過的精裝房,房東本打算出租,但葉衎主張拿下,最後的結果是房屋原主人獅子大張口,但葉衎還是堅持買了下來。
這房子他還挺滿意的,離中舞很近。
後來黃煙看了也覺得沒問題。
接下來便是添置家具,先添大件的,再慢慢放小件的。
同居這件事,她在葉衎開始找房子時便跟爺奶討論過了,爺奶同意倒是同意,但還是放心不下,葉衎表示理解,拿到門卡後,讓她給爺爺奶奶一副,找的理由蹩腳的不行——當備用鑰匙。
因著他們這個小區上樓要刷卡,沒卡還可以找保安確認身份刷卡上樓,但沒卡可就進不了門了,找開鎖師傅白天三百,晚上五百,那不如放一張門卡備用著——但他們住在上海,備用鑰匙在廣州,這還不如找開鎖師傅安個電子鎖。
黃煙真正搬進來的日子,離開學只剩下一周。
這段日子她回到舞室慢慢接了工作,因為有個選秀年初又要開拍了,舞室陸續接到大大小小的公司投來商務,小單是要給練習生編初舞台舞蹈,這種編舞越簡單越好,因為她們要兼唱跳,大單則是創辦選秀的負責人找到她們,要開始談一二三公的舞台編舞了。
黃煙聽了幾個demo,和自己小組內的人討論過後,決定一二三公各接一個舞台,都是包含民舞元素的。
因此她時常和小組成員在舞室待到深夜。
深夜正是靈感爆發的時候,組員都不願意走,反正大家都是從下午才開始上班的。
葉衎最近見她忙起來了,也正在計劃著要在舞室附近盤一個店來開。
然後他又算了一筆,最終決定開一間可以稍微空閒的戰損風格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