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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29:31 作者: 姑娘橫著走
    如畫擔憂問道:「小姐打算如何應對?老夫人若是出面告發,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傳出去小姐的清譽就沒了。」

    謝婉打了個哈欠爬上床:「還是那句話,被動挨打從來都不是我的風格。她們不是要告我麼?那我就先去告她!」

    如詩聞言愣了:「小姐要告老夫人什麼?」

    謝婉在床上躺好,閉上眼淡淡道:「告她聯合外人,侵吞侯府私產,苛待孫子孫女,不慈不賢,能告的地方多了去了。」

    如畫聞言皺了皺眉:「但這麼一來,豈不是人人都知曉了,他們要將小姐賣給秦郡王父子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往後旁人提到小姐,必然就會想到秦郡王父子,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謝婉有些昏昏欲睡:「我可沒打算說秦郡王父子與我有關,他們來是與我那兩位嬸嬸私會的,這事兒你們記清楚了就行。」

    「更何況,在這個時代,若是什麼人都敢非議你,那必然是因為你的身份不夠高,就拿馬場的事情來說,有人敢提一句馬語姍麼?有人敢去打聽,馬語姍到底如何了麼?」

    如畫和如詩嘆了口氣,哪怕是寧王,明明知曉馬語姍顛倒黑白污衊小姐,也依舊不能嚴懲,這便是家族帶來的底氣。

    謝婉也嘆了口氣:「下去歇著吧,我心中有數的。」

    如畫和如詩聞言應了一聲是,轉身退下了。

    第二天一早,如往常一般同謝臨用飯。

    謝臨幾日沒瞧見謝婉,心裡有些不快,還是昨兒個臨睡前,謝婉答應過兩日讓夫子停課一日,帶他出去玩,他這才勉強高興了起來。

    今兒個用飯的時候,他還不忘提醒道:「阿姐,是你說的,明兒個要帶我出去玩的。」

    謝婉聞言皺了皺眉:「我何時說的明日?」

    一聽這話,謝臨的小嘴頓時就嘟了起來:「阿姐昨兒個說的過兩日,昨日一日,今日一日,不就是明日麼?」

    謝婉聞言敗下陣來,有些心疼的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好,明兒個阿姐一定帶你出去玩!」

    謝臨頓時高興起來,伸出小手道:「拉鉤,阿姐不許騙人!」

    謝婉伸出小手指跟他拉鉤:「好,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謝臨聞言歡呼一聲,高高興興的擦了擦小嘴,蹦蹦跳跳的走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謝婉嘆了口氣:「難為他了,旁的小朋友都有幾個玩伴,他卻只有一個書童陪著,長這麼大,都還沒出過府。」

    「那也是為了小侯爺的安全考慮。」如詩勸慰道:「待到往後日子安定下來,小侯爺也長大些,他想去哪裡都能去得的。」

    謝婉點了點頭,起身理了理裙擺:「走吧,喚上許帳房與方管家,咱們告狀去。」

    第093章 :姑娘三思

    順天府尹楚懷剛回衙門沒多久,便聽聞謝婉來告狀了。

    他急忙放下手中的茶盞,也沒直接說升堂,而是讓人先將謝婉請到了衙門後堂,然後匆匆去見人。

    瞧見謝婉的那一瞬,楚懷忽然就明白,為何寧王的鐵石心腸會化成了繞指柔,他活到這把年紀,還沒見過哪個女子,能如謝婉這麼美。

    這天底下男子的喜好其實有很大差別。但無論你欣賞的是清瘦、豐滿、素雅亦或是妖嬈,都能在謝婉的身上看到這些特性。

    乍一看她的美是帶著媚的,可再細看,卻又帶著一股子清雅,極其矛盾的特質,卻又如此渾然天成。

    楚懷不敢再細看,連忙收了打量的眼神,想要說話,卻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自稱。

    還是謝婉先屈膝朝他行了一禮:「謝婉見過府尹大人。」

    楚懷連忙道:「不敢當不敢當,謝姑娘多禮了,請坐。」

    謝婉從善如流在一旁坐了下來,楚懷沒敢去坐主位,而是坐在了她對面的位置上,然後笑著道:「不知謝姑娘來京兆府所謂何事?」

    謝婉朝如詩示意,如詩立刻將狀子遞了過去。

    瞧見楚懷打開狀子,露出驚訝的神色,謝婉這才開口道:「本是家醜不可外揚,但我實在是無法了,只能來勞煩府尹。正如我訴狀中所言,我的祖母一直對我不喜,甚至將我視為災星。」

    「她本就對兩位叔父偏愛,父親死後更是變本加厲,此事甚至都無須作證,京城人人皆知。我本想著,她終究是我與臨兒的祖母,是我們的長輩。但她聯合兩位叔父打砸侯府,實在是讓人忍無可忍。」

    楚懷將狀子看完,沉默了一會兒道:「謝姑娘可知曉,但凡是子告父,亦或是狀告祖父祖母,便如民告官,需先挨二十板子?」

    聽得這話,如詩和如畫都驚了,齊齊喚了一聲:「小姐!」

    謝婉卻面色如常,只點了點頭道:「我知曉,但我依舊要告!」

    楚懷聞言急的想撓頭:「當眾行刑,這可不是小事,謝姑娘三思。」

    謝婉笑了笑:「府尹好意謝婉心領,但此事我必須為之。否則,就不是挨二十板子的事兒了。府尹有所不知,我的庚帖在祖母手中。」

    楚懷的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

    庚帖在張老夫人手中,而她又是謝婉的祖母,也就意味著,張老夫人若是私下替謝婉定了親事,交出庚帖,那謝婉不從也得從。

    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此事……那位可知?」

    那位自然指的就是李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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