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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29:31 作者: 姑娘橫著走
    這幾個賤蹄子!光是嘴上說有什麼用?!好歹先把她抬進去啊!沒瞧見,外頭這麼大太陽麼?!

    然而,幾個丫鬟似乎根本沒想到這點一般,兀自在那罵著。罵完了謝婉罵如詩,罵完了如詩又罵如畫,卻沒有一個人提搬動張氏的話。

    張氏四肢動不了,又說不出話,只能在那兒干著急。

    更讓她受不了的是,她雖然不能動,但身體的本能卻是無可避免的。

    比如呼吸,比如尿意。

    別說整整兩個時辰了,才站了不到半個時辰,張氏就有些憋不住了。

    可她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硬生生憋著。

    但她憋的了一時,卻不能一直憋著,張氏站在院子,急的抬頭冒汗,一張臉漲成豬肝色。

    然而一眾小丫鬟們,卻依舊在那裡數落著謝婉的不是,你一言我一語,討論的熱火朝天,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異樣。

    當然,她們發不發現,也改變不了什麼就是了。

    直到一陣尿臭味傳來,眾丫鬟們齊齊閉了嘴,僵在那裡一動不動,過了一會兒,才有丫鬟驚呼道:「不好了!老夫人尿了!」

    眾丫鬟立刻將張氏圍成了一團,一臉焦急的商量著怎麼辦。

    張氏又急又氣又羞又惱,但她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

    幾個丫鬟商量半天,得出的結論是:就讓張氏這麼站著。

    她們也沒辦法呀,月例是大小姐發的,大小姐讓老夫人就這麼站著,她們也不能悄悄將人給搬到屋裡去,不搬到屋裡去,她們怎麼給張氏清洗換乾淨的衣衫?

    總不能就這麼在院子裡,把老夫人給扒光了,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清洗吧?

    且不說,生病了她們擔待不起,就是萬一被路過的小廝瞧見了,那還得了?!

    一個丫鬟安慰張氏道:「老夫人您別著急,眼下天熱,您不會生病的。過一會兒,等捂干就好了。」

    張氏:……

    啊!她要殺了謝婉那個小賤人!

    站上兩個時辰,謝婉自然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回侯府的這一年多,一開始張氏天天想著法子來咒罵她,後來發現她根本不予理會之後,倒也消停了下來,算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自打她配合著張氏去了一趟公主府,張氏便當真以為,能夠在婚事上拿捏住了她,能夠倚老賣老讓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謝婉對張氏的忍耐,已經快要到了底線。這兩個時辰,希望張氏能夠看清楚形勢,別整日活在夢裡。

    謝婉回到書房之後,便將李彧寫的那三個字裝裱了起來。

    如畫看著那龍飛鳳舞的想的美,有些遲疑著道:「寧王對小姐……」

    謝婉將裝裱好的字掛了起來,轉頭看向她道:「吞吞吐吐的幹嘛?想說什麼,直說便是。」

    如畫有些糾結的看著她:「寧王對小姐,當真是如小姐所想的那般麼?」

    謝婉看著桌上自己之前寫的東西,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但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我雖然指望著,能借他的勢做一些事情,但也不會全指望他。」

    她拿起筆沾了沾墨,將衣和食圈了起來:「當務之急,還是得先發家致富,擺脫目前的困境。」

    如詩好奇問道:「小姐有人選了?」

    「沒有,但我可以去找。」

    謝婉放下筆,看向如詩道:「你去將那個王二狗叫來,我親自見見他。」

    王二狗是個街溜子,當初謝婉讓如詩在找人盯著錢嬸一家,如詩正在發愁該找誰才穩妥,王二狗撞了上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呦,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長的這麼水靈,我怎麼沒見過?」

    然後,如詩就讓他見識了下她水靈的拳頭。

    聽聞謝婉要親自見王二狗,如詩連忙道:「小姐見他作甚?那人就是個流氓地痞,嘴裡不乾不淨,人也猥瑣的緊,小姐有什麼吩咐,奴婢轉達便是,別讓他污了小姐的眼。」

    「我又不是什麼瓷娃娃,見個人就能被傷著。」

    謝婉笑著道:「放心吧,你家小姐我還沒有那麼脆弱。你儘管將人叫來便是。」

    聽她這麼說,如詩便去叫人了。

    然而,往常去去就回的如詩,今天卻一個多時辰過去了,還沒有回來。

    謝婉有些坐不住了,就在她打算親自出門去尋的時候,如詩終於回來了。

    她的臉色很是不好,瞧見謝婉便立刻低聲道:「小姐,王二狗失蹤了。」

    「失蹤了?」謝婉頓時皺了眉:「什麼時候失蹤的?」

    如詩低聲道:「奴婢打聽了一圈,自從前幾日小姐去尋過錢氏之後,王二狗就失蹤了。」

    謝婉聞言思索片刻,擰眉問道:「你可有去錢家看過?」

    「奴婢去了。」

    如詩立刻回答道:「錢家並沒有異樣,小姐燒了銀票之後,他們手中沒有了錢銀,便也沒再搬家。那會兒他們是準備悄悄離開,房子並沒有賣,如今還住在那兒。」

    聽得這話,謝婉頓時沉默了下來。

    錢家沒出事,反而是看著錢家的王二狗出事了,唯一的解釋就是,王二狗在看著錢家的時候,發現了什麼,導致他要麼是被人滅口,要麼就是他自己躲了起來。

    至於錢家,他們還能好端端的在那兒,便證明他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已經沒有了讓背後之人出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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