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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29:31 作者: 姑娘橫著走
    木掌柜沒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鄭重的取出一個錦盒遞給她。

    謝婉伸手接過,便看見了裡間與之前全然不同的玉佩,之前的玉佩是厚實的圓形,而現在這個,卻是方形。

    唯一相同的是,中間都刻著一個彧字。

    看著這枚玉佩,謝婉頓時就笑了。

    李彧看到碎玉的時候肯定是生氣了吧,可最終他卻又給了一枚新的來,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一氣之下命人將玉佩扔了或者毀了,而她手中又有收據,無奈之下他只能給她一枚新的。

    哎呀呀,他這麼可愛,讓她有點想得寸進尺了怎麼辦?

    謝婉本就是艷麗的長相,這一笑便如海棠綻放,美的讓人移不開眼。

    木掌柜微微晃神,而後便連忙收了目光,不敢再多看上一眼。

    畢竟,能得自家主子連贈兩枚玉佩的女子,眼前這位絕無僅有,往後,他該如何稱呼,還不好說。

    謝婉蓋好錦盒,小心的放入寬袖中收好,這才看向木掌柜道:「玉佩修復的很好,勞煩掌柜替我謝過那位師傅。」

    木掌柜以手掩唇輕咳了一聲,沒接話。

    畢竟他也不知道,那位「師傅」需不需要她這聲謝。

    謝婉收了笑,看著木掌柜道:「不知掌柜可還記得,昨兒個同這玉佩一道送來的,還有一方絲帕。那方絲帕,乃是我母親的遺物,與我而言很是珍貴,還勞煩掌柜歸還。」

    木掌柜聞言徹底傻了眼:「母親的遺物?」

    謝婉點頭,一臉誠懇的道:「那帕子對我很是重要,旁的無法替代。」

    木掌柜頭有些大了,他很是為難的道:「那方絲帕如今在那位「師傅」手中,我也不知,那位如何處置了。」

    「無妨的。」謝婉朝他笑了笑:「於那位師傅而言,不過一方帕子而已,想必也無甚用處。只是那絲帕是我母親所留不多的遺物,還勞煩掌柜幫我問上一問。」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木掌柜也只能點頭說了一聲好。

    畢竟,昨兒個人家確實是將帕子送來了,他也確實收了。不管是不是遺物,人家既然索要,他就得歸還。

    再者說了,眼前這位姑娘跟自家主子是個什麼關係,將來會是什麼關係,都不好說,唯一能確定的是,自家主子對這位姑娘是不同的。

    萬一將來真有那麼一天,他現在示好,也算是占得先機。

    見他應下,謝婉也見好就收,朝他笑了笑道:「那就有勞木掌柜了,明兒個此時,我再來。」

    第020章 :謝姑娘她容易麼!

    送走了謝婉,木掌柜馬不停蹄的去了寧王府。

    李彧依舊在書房看奏章,屋內依舊只有一個小全子伺候著。

    外間內侍通報木掌柜求見的時候,小全子驚訝了一下:「木掌柜這兩天跑的還挺勤。」

    李彧手中的筆微頓:「他昨日也是這個時候來的?」

    小全子看了眼屋內的刻漏,點頭道:「可不是麼,不早不晚,跟掐著時辰過來似的。」

    李彧聞言皺了眉,沉默了一會兒,才對通報的內侍道:「傳。」

    木掌柜進了書房,行了一禮之後,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來意:「那位姑娘說,之前包著碎玉的絲帕乃是她母親為數不多的遺物,所以……」

    在李彧越來越冷的目光下,他還是艱難的把話說完:「那位姑娘想要將絲帕要回去。」

    這話一出,書房內溫度驟降。

    小全子站在那兒瞪著眼,連大氣都不敢出。

    絲帕……

    昨兒個主子讓他用絲帕去洗硯台,洗完回來之後他向主子請示過李彧,這絲帕該如何處置,主子讓他看著辦。

    小全子自認是主子肚子裡的半條蛔蟲,當即便領悟到了。

    這絲帕扔不得,畢竟如果要扔或者毀,主子會直接吩咐。既然沒吩咐,那就是要留著的意思。

    於是,擺在他面前,就只有兩條路,一條是把帕子洗了,好生收著。

    另一條就是原封不動,就這麼放在那兒。

    小全子想了想,這些日子,他已經被爺嫌棄過好幾回,萬不能再讓自家爺嫌棄了。

    秉著多做多錯,不做不錯的原則,小全子最終決定,就將絲帕這麼收起來。

    可如今,看著自家爺臉色,小全子隱隱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似乎、好像、應該,又要被自家爺給嫌棄了。

    李彧深深皺了眉,轉眸看向了小全子。

    小全子當即周身一凜,連忙道:「爺,帕子還在,就是……」

    李彧語聲清冷:「就是如何?」

    小全子硬著頭皮道:「就是……昨兒個洗完硯台什麼樣,現在就還是什麼樣。而且,那似乎應該也不是什麼遺物。」

    李彧聞言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太過複雜凌厲,小全子表示,沒看懂。

    李彧收回目光,冷聲開口道:「取來!」

    「是!」

    小全子忙不迭的將絲帕取了過來,戰戰兢兢的放在了書桌上。

    經過一晚,絲帕早已經幹了,只是那絲帕因為一晚上墨汁的浸染,已經從白色變成了黑色。

    光是用看的也知道,這是回天乏術了。

    雖然帕子從白色變成了黑色,但帕子一角繡著的婉字,依舊清晰可見。

    李彧看著那個婉字,神色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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