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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29:31 作者: 姑娘橫著走
    謝婉小心收好字條,眉眼之間滿是笑意。

    他看到碎玉會怎麼想?

    惱她?厭惡她?還是覺得自己一時的好心,被踐踏了?

    不管是哪種,總比忘了她要來得強。

    再者說了,玉佩現在的歸屬權是她的,豈有白白送出去的道理?

    一如往常,李彧在書房辦公,小全子留在屋內伺候著。

    忽然外間有小太監匆匆進來稟告:「啟稟主子,琳琅坊木掌柜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告。」

    李彧聞言放下了筆,淡淡道:「傳。」

    木掌柜匆匆而來,進了書房朝李彧行禮:「奴才見過主子。」

    李彧嗯了一聲:「免禮,你來所謂何事?」

    木掌柜看了他一眼,從袖中取出絲帕,抬腳上前,小心翼翼的將絲帕展開,露出裡間碎成兩半的玉佩來,躬身道:「先前有位樣貌美艷的姑娘去了琳琅坊,想請奴才修復這枚玉佩。」

    小全子順著看了一眼,驚呼道:「這……不是爺的貼身玉佩麼?」

    說完這話,他猛的捂住了嘴。

    壞了!先前在長公主府的時候,還聽聞爺和謝姑娘說什麼玉佩的話,木掌柜說的美艷的姑娘,應當就是謝姑娘了。

    除了謝姑娘之外,爺的玉佩也沒落到旁人手上過。

    好好的玉佩,怎麼就突然碎了呢?!

    李彧看著面前的絲帕里的玉牌,俊臉頓時就冷了下來。

    猶記得那日,她被王得水糾纏,他問她為何不用玉佩,她的回答是:「捨不得。」

    李彧冷笑了一聲:「好一個捨不得。」

    第019章 :他這麼可愛

    小全子和木掌柜聞言,頓時心頭一凜,因為他們知道,主子已經很是不悅。

    李彧拿起玉佩,出手溫熱的上等羊脂白玉,在修長的手指中,更顯貴重。

    他又冷笑了一聲,隨手放在一旁,冷聲道:「毀了!」

    小全子和木掌柜聞言皆是一愣,小全子有些遲疑道:「這……真要毀了麼?」

    李彧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小全子連忙拿起玉佩:「奴才這就去,現在就去。」

    說完這話,他便蹬蹬的小跑著出了書房。

    木掌柜看了看李彧面上的冷色,忽然明白了什麼,低聲道:「那位姑娘說,這是她的珍視之物,只是丫鬟愚鈍,這才不小心摔碎了。」

    李彧聞言冷哼一聲:「與本王何干?」

    木掌柜:……

    這能沒關係麼?誰不知道主子爺不近女色,就是府上的丫鬟也少的可憐,更不要說贈女子玉佩了。

    這當是主子第一次贈女子玉佩,結果還被摔碎了。更要命的是,還被他捅到了面前來。

    難怪主子臉色會如此難看。

    木掌柜猶豫了一會兒道:「奴才同那姑娘約了明日無論是否能修好玉佩,都將玉佩交還給她,可現在,奴才該如何回復?」

    「實話實說。」李彧重新拿起了筆,顯然不願意再談:「無事便退下吧。」

    木掌柜沒用動,他有些為難的道:「可……奴才寫了憑證給那位姑娘,還……註明了,那是主子的貼身玉佩。」

    聽得這話,李彧手中的筆一頓,他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那憑證是她主動要的,還是你主動給的?」

    木掌柜躬身回道:「是那位姑娘主動要的。」

    李彧看著桌上的絲帕,沉默著沒有開口。

    就在這時,小全子匆匆跑回來了:「爺,事情已經辦妥。」

    李彧皺了皺眉:「毀了?」

    小全子點頭:「毀了,奴才用石頭敲的,砸的粉碎,保證連碎屑都撿不起來。」

    李彧:……

    他看著桌上的絲帕,沉默了好一會兒,從身上解下一枚玉佩來,對木掌柜道:「將此物給她。」

    木掌柜連忙恭敬的伸手接過,看了桌上的絲帕一眼,終究還是沒敢提,轉身出了門。

    他走後,李彧繼續處理公務,桌上的女子絲帕實在太過顯眼,小全子想說點什麼,可一想到他已經被主子嫌棄過幾回話多,便閉了嘴,佯裝什麼也沒看見。

    就在這時,李彧忽然淡淡開了口:「換一方硯台來。」

    小全子聞言回神,急忙重新拿了個硯台過來,研墨。

    待墨研好之後,他正要將原先的硯台拿下去,就聽得李彧道:「將硯台洗了,就用那方帕子洗。」

    小全子:……

    為什麼他有一種自家主子在報復謝姑娘的錯覺。可問題是,主子這麼報復,謝姑娘她也不知道啊!

    小全子拿起帕子和硯台默默退了出去。

    翌日用過早飯,謝婉耐著性子,一直等到了巳時兩刻,這才拿上字據出了門。

    也不知道,玉佩怎麼樣了。

    他總不會耍賴,收了玉佩不給她了吧?

    不給的話,她就拿著字據去他府上要去!

    只要她進了寧王府的門,想讓她出來,可就難了!

    木掌柜一早便在一樓大堂等著了,瞧見她進來,連忙便迎了上去,還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低聲道:「姑娘,二樓請。」

    琳琅坊內已經有了兩三位客人,瞧見木掌柜親自迎人還這般恭敬,不由就多看了兩眼。

    帷幔罩了大半個身子,那些人也瞧不出什麼來,只看的出來,是名女子。

    謝婉隨著掌柜上了二樓雅間,摘了帷幔,不等坐下便問道:「不知我那玉佩如何了?可能修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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