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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8:18:59 作者: 聞鯨歌
    目前返場最多的記錄是江懷秋,霸榜整整三個月。期間每周打開《銀河打歌中心》,第一個出場的總是身穿一身白衣的江懷秋。

    對於給任傑製作的這首歌,江懷秋十分確信它會火,但心裡難免忐忑。總擔心觀眾會不會喜歡,能不能在聽眾當中流行起來,最重要的是,舞台表演是否順利,能不能鎮住場子。

    他自己出歌都沒這麼操過心,這個時候卻控制不住地胡思亂想。

    「現在這些年輕人,寫歌太浮躁,這貝斯音效都快蓋過人聲了。」

    「搖滾樂是這樣的。」

    「秋秋也寫過搖滾樂啊,就不是這種。」

    「路子不一樣罷了。」

    「怎麼不一樣,他們就是亂來。」

    「你是親媽,看你兒子當然是處處好。」

    「我兒子本來就處處好!」

    「哎呀你們倆小聲點,下一個就是東東了!」

    「……」

    幾分鐘後,鏡頭一切,漆黑的舞台上,隱約能看見一點人影,以及任傑服裝外套上銀線閃爍的光芒。

    6月21日晚7點30分,任傑第一首個人單曲《芒》,在《銀河打歌中心》以及雲歌音樂同步上線。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概只有三千了……工作日碼字時間太少了QAQ

    第42章 情不知所起

    《芒》, 既是光芒,也是鋒芒。

    這首星核娛樂從眾多Demo中精心選出的歌,曲風偏向Hiphop, 經過江懷秋、林哲、以及鄭琪琪共同操刀編曲作詞後, 整首曲子無論從節奏還是律動來說,都非常適合跳舞。

    而任傑也不負眾望, 交出了一張堪稱完美的答卷。

    整個舞台動用了超過二十人的伴舞團, 他們在舞台上穿梭舞動不斷地變幻隊形,卻顯得絲毫不凌亂。

    因為無論他們如何移動,整個舞台只有一個絕對的中心點, 那就是任傑。

    他穿著黑色編織銀色繡線的外套,裡面是黑色T恤和緊身牛仔褲搭銀色高幫板鞋, 手持話筒在伴舞的簇擁下現身舞台,僅前奏幾個隨意的舞動就牢牢抓住了觀眾的視線。

    他姿態閒適地漫步舞台, 自如得如同在自己家, 可一旦跳起舞來動作又大開大合,力度十足。

    整首歌他都是全開麥, 連唱帶跳氣息卻一絲不亂, 因Key十分附和他的聲音條件,也將其醇厚如大提琴般的聲音優勢表現了出來。

    就連江媽媽也難得贊了一句:「氣息不錯。」

    江爸爸卻不甚滿意:「妝太濃了,不像個Alpha。」

    「你嫉妒人家帥就直說。」

    「我嫉妒什麼了我,他妝是濃啊!」

    「好看不就行了嗎?」

    「……那也有點濃。」

    「切, 」江媽媽白了老公一眼,看向江懷秋, 「秋秋啊, 他就是你說的那個東東是吧?小伙子還不錯, 今年多大了?家裡都有誰……」

    「我先回房間了!」

    沒等江媽媽問完, 江懷秋噌地一下站起身,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樓上跑去。

    江媽媽被他嚇了一跳,連忙叮囑:「你慢點!這孩子,都快二十七了怎麼還這麼一驚一乍的。」

    江爸爸看看已經不見人影的樓梯,又看看電視,抱著手臂陷入沉思。

    江懷秋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完任傑的舞台,他心底湧起一股奇異的衝動,令他血液奔流,心臟狂跳。這股瞬間席捲全身的衝動,讓他不知所措,本能地選擇逃往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的床。

    怦怦、怦怦……江懷秋趴在床上,感受著心跳砸在耳膜上的動靜,那聲音是如此震耳欲聾,讓他的耳膜都和胸膛一起隱隱作痛。

    這前所未有過的生理狀態讓他驚慌失措,但讓他方寸大亂的,是其代表的意義。

    江懷秋從沒沒談過戀愛,原因很簡單,他是個純顏狗。

    從小到大追過他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他卻一個都看不上眼,也沒什麼深層次的原因,就是單純的沒看上。

    身為一個打小就長得十分好看,又經常在寒暑假隨父母出國表演,見過無數美人的人,江懷秋對美的要求非常高。

    又因性格里的那點傲氣讓他無法主動追求別人,再加上興趣眾多,時間被嚴重擠占,直到上大學他都是白紙一張,別說談戀愛了,連暗戀都不曾有過。

    等進了茱莉亞大學,繁重的學業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江懷秋更沒什麼心思談戀愛。直到大二才和一個大一女孩看對眼。

    眼看兩人間氣氛曖昧就差捅破那層窗戶紙時,他突然開始分化,只能暫停學業匆匆回國。後來沒過多久,他就在社交軟體上看到,女孩有了男朋友。

    不過,沒吃過豬肉也不代表沒見過豬走路,曾經和大一學妹的那段曖昧時光也為江懷秋提供了參考依據——雖然他現在體會到的悸動是那個時候的幾百倍。

    為什麼心會跳得這麼快?自己真的喜歡上了東…任傑了嗎?可是怎麼可能?之前一點徵兆都沒有啊!他確實是很帥,可以說是長在自己的審美點上,但初次見面時自己並沒有那種悸動的感覺啊……明明第一次見到學妹時就有感覺了……

    也許是錯覺呢?對,一定是!

    江懷秋抓過枕頭蒙在腦袋上,自欺自人地想著。睡吧,快睡吧……睡一覺清醒後也許一切就都恢復正常了。

    然而這種鴕鳥式的自我催眠沒有任何作用,一個小時後江懷秋依然清醒如初,腦子裡自動播放著《芒》的舞台片段,而他的心跳也時不時隨著腦子裡循環播放的畫面而鼓動,如同一隻被扎破的氫氣球,在胸腔里毫無規律地四處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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