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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說您上回帶來的那批死士，包括一些不屬於您管轄的殺手都投靠了官方。」

    「到時候您再從那邊運一批過來，我開比官方更好的條件給他們，讓他們為我們辦事。」

    瑞王一愣，他倒是沒想過這條路。

    大瑜頂尖的高手都被他拐跑了，就剩下一些零散的，雖然打不過旬炎和林棲他們，但在現代卻是綽綽有餘啊！

    而且那些蠢貨一向很好收買。

    這叫言澈的冤大頭一看就有錢，肯定不至於輸給官方，說不定開工資的時候自己還能抽點成……

    瑞王依然不改黑中介的本心，已經開始盤算起吃回扣了。

    但他盤算到一半，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看著面前矜貴的少年，他心中警惕頓起：

    言澈既然連繫統都能查到，肯定也知道他現在正在被官方監視著。

    知道了還特地冒這個風險，實在不應該。

    那可是殺頭的，這邊的人都不敢做，就連無上都是畏畏縮縮要躲到緬國才可以。

    這人竟如此大膽！

    按理說，以言家的財力根本不需要走這種犯法的路線斂財，賺的錢都比毒梟多多了。

    何況言澈出身羅馬，根本不缺錢，為什麼要鋌而走險？

    想到這裡，瑞王頓時如同一盆冷水，他臉上笑容消失，換上幾分戒備，半晌後，說道：

    「容我冒昧問一句，您的身份應該不缺錢，為什麼選擇跟我合作，做這種生意？」

    他話一問出來，言澈身後的幾個保鏢都忍不住繃緊了脊背。

    在別墅區外面的車子上，監聽著一切的龔江更是冷汗直流。

    這個瑞王果然不簡單，沒想到言澈不過是提了一嘴而已，居然這麼快就起疑了。

    沒錯，這其實是他們的一個計劃。

    事情要從幾天前，他們去抓瑞王的那會兒說起。

    當時言澈電話給龔江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抓瑞王這件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他們真正的敵人其實是瑞王身上的系統，只要一天系統得不到解決，他們就無法真正解決瑞王這個隱患。

    而系統，根據劉安的說法是綁定在意識層面的一個高維生命體，或者也可能是一個AI，它有自己的想法和意識。

    首先沒有實體，以當前科技要研究本身就很困難，何況系統有自我意識，那它必然不可能那麼輕易配合研究。

    於是當時龔江就和言澈暗地裡準備了兩個方案，一個是抓了瑞王后，真的能順利將他立刻帶回京城隔離研究，那是最好。

    但如果系統又做了手腳，並且想以林棲做威脅的話。

    那他們就馬上放人。

    然後，以言澈為餌，去釣那個系統。

    當時劉安便說過，系統對能量使用十分摳門。

    且可以自己選擇宿主，在他當時意志消沉的時候，系統就迫不及待解綁選擇了野心和能力都更強大的瑞王。

    可見系統是個唯利是圖的東西，根本沒有什麼認主可言。

    它在審訊室幫瑞王多半只是因為它沒有別的選擇，而瑞王被放出來後，已經一無所有陷入了低谷。

    那麼，如果這個時候出現一個比瑞王更合適千百倍的對象呢？

    當有了新的目標，瑞王再犯罪捅婁子，系統還會耗費能量幫他擦屁股嗎？

    所以，言澈來這裡兩個目的，一個是展露出自己比瑞王更厲害的野心和手段，讓系統覺得他是個非常好的人選，還有一個，則是騙取瑞王信任，拿到他的犯罪證據。

    直接把瑞王送進去。

    但這個計劃有一個最大的弊端：一旦言澈露餡，或者其中哪個環節出了錯，他們估錯了系統的機制，他會被瑞王當場擊殺的。

    瑞王哪怕武功大打折扣，也不是一般人打得過的。

    而且他們還不能派會內力的人進去保護，否則會馬上露餡，只能叫幾個精英特工進去。

    因此當時言澈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就遭到了龔江的強烈反對：「你這樣太危險了。」

    但言澈卻表示：「我的身份是真實的，沒有比這個更好的選擇了。」

    只有夠真，才能騙過那個系統。

    沒有想到，事情才剛開始，瑞王就起疑了。

    龔江不禁緊張起來：「你們給言少爺準備台詞了嗎？」

    旁邊副手搖頭：「沒有，過程都是他自己來的，我們沒有參與。」

    完蛋。

    龔江繃緊神經，已經準備好要是言澈那邊求助，立刻就讓千機閣的殺手們先進去救人。

    要是言澈出了什麼事，他們還怎麼跟林棲交代？

    而別墅內。

    面對上瑞王那帶著笑容，實則充滿探究和壓迫性的目光，言澈卻是忽然苦笑了一聲。

    「您是覺得，我都要繼承家業了，馬上就是華國首富，為什麼要鋌而走險是嗎？」

    瑞王看著他，沒有說話。

    他雖然缺錢，但也沒有那麼容易被錢沖昏頭腦，作為書中大反派，他該有的心眼是一個也沒少。

    言澈卻很快垂下眼眸，語氣微低：「這本來是個秘密，但既然要合作了，我想我們應該互相坦誠，告訴你真相。」

    「你說。」

    言澈嘆口氣，緩緩說道：「我雖然表面上看著是繼承人，但實際上，在兩年前就被查出來，其實我不是我爸親生的，是小時候被傭人調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