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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7:11:39 作者: 西初白
    第115章

    ◎莊先生在哪裡?你帶我去尋他!◎

    會場門口,林寶兒狼狽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雖然之前圍著她的人都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只是口頭上的羞辱,但林寶兒仍然被人群擠得渾身狼狽。

    頭髮亂了,高跟鞋掉了一隻,衣服上更是不知道被誰「不小心」倒到了飲料。

    但她腳步絲毫不敢放慢,只緊緊跟著走在前面的灰色西裝男人。

    灰色西裝男人帶她走到了門口,才停下腳步,低頭看著她,語氣親切:

    「林小姐,你有讓家裡司機過來嗎?還是我讓人送你回去?」

    他戴著個眼鏡,將近四十的年紀卻保養的很好,氣質斯文儒雅,說話帶了點江南地帶的調調。

    跟林寶兒說話時更是溫和有禮,甚至還幫她貼心的拿著包包。

    但一向囂張跋扈的林寶兒,在他面前卻有幾分小心翼翼:

    「不、不用了,司機馬上就過來了。」

    她低頭開口,聲音有些緊張:「莊叔叔,今天的事情謝謝你。」

    莊先生便笑了起來:「舉手之勞而已,我和你爸媽是朋友。」

    他把包包遞給了她,如同一個貼心長輩:「等看你上車我再回去。」

    林寶兒忙接過包,點點頭:「好,麻煩你了。」

    等待期間,莊先生不忘和她閒聊,問了一下近況,還安慰了一下她今天的事情。

    林寶兒卻忐忑不安,只拘謹的應答著。

    雖然這個男人和他們家相識多年,小的時候還經常給她送禮物,但她卻絲毫不敢真的將對方當做一般長輩看待。

    她心裡清楚,在這個人眼裡——不管是什麼豪門千金還是高官子女,都沒有區別。

    人命就和路邊的野草一樣。

    林寶兒至今還記得她十二三歲那年,跟爸媽參加一個飯局。

    飯局上,有個富家小姐和他起了一點摩擦,仗著自己有個有錢有勢的未婚夫,便張嘴罵了他幾句。

    沒過幾天,那個女生一家三口就全部出了車禍,死於非命。

    一個月後,她的未婚夫也在下班路上被精神病患者捅死了。

    當時那家人的家境,和如今的林家也差不多。

    甚至女生未婚夫還是某個官方領導的兒子。

    林寶兒雖然惡毒,熱衷於看到人痛苦受折磨,先前還想讓幾個地痞流氓去毀了林棲。

    但這個莊先生,仍然讓她毛骨悚然。

    沒一會兒,車子就到了。

    她連忙開口:「那莊叔叔,我先回去了。」

    莊先生很有耐心的和她揮手:「好,你到家了和我說,你爸媽那邊應該很快回去了,別擔心。」

    等林寶兒上了車,莊先生才轉身準備走回時尚晚宴。

    這會兒紅毯已經結束,C家高層致辭,公布林棲成為新的代言人,並且準備現場簽約。

    朱詩意整個人心不在焉,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焦作,最後克制不住,抬腳朝著林寶兒離開的方向跑了出來。

    她趕到的時候,正好遠遠聽到林寶兒和莊先生告別,正打算離開。

    卻不想對方正好回頭看了過來。

    倆人遠遠打了一個照面。

    朱詩意剎那間血液逆流,脊背發寒。

    好半晌,她才連忙收回視線,想若無其事走開。

    莊先生卻盯著她似乎思考了下名字,緊跟著開口叫道:

    「朱小姐?」

    朱詩意微微一僵,立刻又想往前走。

    莊先生卻上前一步,攔住了她。

    「你見過我,」他定定的望著她,語氣溫和,「並且認出我了,對嗎?」

    朱詩意捏緊了身側的手,努力克制著不發抖。

    然而聲音仍有些不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莊先生並且理會,只上下打量著她,目光意味深長,又接著問:「你是在他那裡看到過我的照片?還是當時藥效不夠?」

    朱詩意瞳孔一縮,臉色剎那間慘白如紙。

    她抿緊了唇,沒有吭聲,隻身軀開始輕輕顫抖起來。

    莊先生笑著將菸頭踩在地上,慢吞吞評價:

    「那個姓桑的……可真沒用。」

    過了好一會兒,朱詩意才捏緊拳頭,終於抬起頭看著他。

    顫抖的聲音里克制不住恨意:

    「你既然知道我認得出你,就不怕我報警嗎?」

    說著,她快速拿出了手機:「我沒記錯的話,現在警方都在找你吧,你還敢出現在這裡,是不是太囂張了?」

    莊先生紋絲不動,只安靜看著她的動作,像是看到什麼好玩的。

    等朱詩意即將撥通出去時,他才開口:「你敢嗎?」

    朱詩意僵住了。

    他仍然是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看起來像是在和朋友閒聊:

    「說起來,我很好奇,之前在地下停車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兩次了,還有樂家那個小姑娘。」

    他語氣溫和,盯著朱詩意的目光卻如毒蛇般陰冷:

    「是那邊的人辦事不利,還是你們這個女團里有什麼秘密?」

    朱詩意刷地一下就白了,她徹底僵在原地,如同石化,只覺從到骨頭縫裡都冒出來了叫人顫慄的寒意。

    對這個人,她是恐懼的。

    準確的說和那件事有關的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她極為抗拒並害怕的,那種情緒刻在了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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