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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37:29 作者: 三海間
    他拿出工作證:「我是卓翼海城分公司的司機,來接您去酒店。」

    季初景現在身心俱疲,司機簡直是她的救星一般,她差點痛哭。

    張媛說的對,公司待遇可真好啊!

    「累了吧,上車您先睡一下。」司機幫她拿著行李走到車前。

    看到車,季初景有點驚訝。海城標準竟然比總公司還高,接她都用的是保姆車。

    奇怪的是,在車上她反而睡不踏實,只能看著窗外發呆。

    只是這路線越來越不對勁,她打開手機地圖,警惕地問司機:「這不是去酒店的路吧?」

    工作證是真的,她再疲憊也核對過。剛才也收到了海城hr發她的微信,說是有司機去接她。

    她不會這麼倒霉,中獎了吧!

    季初景握緊手機盯著司機,渾身都繃緊了。

    司機撓撓頭,說了個酒店的名字:「郁總說,讓我把您接到這個酒店的,沒錯啊。」

    「郁總?」季初景鬆了口氣,「不是人事劉經理讓您來的嗎?」

    司機笑笑:「我這兩天借調給郁總開車的,劉經理派的那個司機,郁總已經讓他回去了。」

    季初景應了一聲,沒說什麼,打開微信,看著和郁霄的聊天界面,打下一行字想問他怎麼回事,又刪掉了。

    聊天界面還是上次的,似乎過了很久。

    吵架原來這麼累啊,車子微微搖晃,季初景困意襲來,睡著了。

    再醒來,她已經躺在酒店了。

    季初景從大床上醒來,低頭看見自己還穿著那身西裝,鬆了口氣。

    下次可不能這樣了,她心也是太大了。

    也許是終於補夠了睡眠,她的腦袋開始轉了。

    她是怎麼從車上到這兒來的!

    她掀開被子跑下床,卻發現她住的是個行政套房。而此時,郁霄的聲音傳來,忽高忽低,夾雜著西語和法語。

    郁霄在開會。

    季初景仔細觀察了一下酒店的規格,這一切都有了答案。

    「醒了?」郁霄還戴著藍牙耳機,手裡拿著一隻玻璃杯,似乎是來倒水的。

    救命,她是太久沒見郁霄了嗎?怎麼忽然覺得他的聲音這麼好聽!

    磁性低沉,抓人心臟一樣。

    太久沒見啊……

    她現在看郁霄穿襯衫都欲的要命。

    黑色襯衫和西褲稱得他寬肩窄腰,領口的扣子鬆開了,鎖骨和喉結這些要她命的東西半遮半露,讓人想往更深里看去。

    再往下,他襯衣袖子捲起,肌理分明的小臂拿著一杯水。

    季初景眨眨眼,吸吸鼻子。淺金色的液體,奶油混著微微的煤油味,是酒啊。

    他喝酒時上下滾動的喉結,和被酒浸潤的薄唇,讓季初景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她也不敢再往上瞟,和他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對視。

    季初景拿過酒櫃裡唯一一瓶水,她得讓自己冷靜下來。

    郁霄和她還在吵架,她不能這麼快就繳械投降,還是說,這人這麼被逼,就想用美色讓她破功?

    可不知道是不是看郁霄時力氣用光了,蓋子她死活都擰不開。

    「嗯,你讓他跟進一下。明天我不在,你直接找李恆。」郁霄說著放下酒杯,拿過她手裡的水,「別喝涼的,我讓前台送了牛奶,還溫著。」

    他說後半句話的時候聲音明顯溫和很多,耳機那邊的人紛紛頓住,然後集體爆發出揶揄的聲響,吵鬧聲連季初景都聽到了。

    季初景接過水,向後縮了縮不敢出聲,郁霄的話肯定被那邊聽到了吧。

    多方會議,還有聽不懂中文的外國人詢問其他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在聽到解釋後紛紛對郁霄說恭喜。

    郁霄笑了笑,說了幾句就退出了會議。

    郁霄是用西語說的,季初景指了指耳機和他確認。

    「嗯,掛了。」郁霄摘下耳機,看她喝了一大口冰水蹙眉,「你怎麼……」

    「又要教訓我?」

    說完這句話,季初景咬了下唇,她本來不想吵架的。

    郁霄看她:「你知不知道不能在陌生人車上睡著,不怕賣了你?」

    「我怎麼會睡著,這就得問你了。」季初景絲毫不讓。

    幾日不見,她撿到郁霄時的悸動還在,可嘴上也不耽誤。

    郁霄挑眉,忽然勾唇笑得跟個大尾巴狼似的。

    季初景忽然意識到這句話哪不對勁了。

    郁霄走近她,低聲說:「一一,剛才他們有人說,這個酒店景色很好,很適合……」

    「很適合什麼?」

    季初景退無可退,身後是復古木窗,半扇窗開著,白色紗簾被海風吹起,在她身邊飛揚,略過她的臉側,撩撥著她耳邊的碎發。

    她能聽到自己清晰的心跳聲,和兩個人糾纏在一起的呼吸聲。

    郁霄這張俊臉就在她眼前,她伸手、不,她似乎輕輕踮起腳尖就能吻上他的唇。

    「適合,讓你明天醒不來。」

    不知什麼時候,郁霄的手撐在她身側的窗框上,圈她在他懷裡。

    雪松的味道混著海風,燈光昏黃氤氳,一切都剛剛好。

    季初景有點心猿意馬,可她抬眼看去,卻被郁霄的眼神激到了。

    他這一副「只是逗逗你,就知道你不敢」的樣子,似乎就等著她縮回殼裡,再嘲笑她。

    季初景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從他褲兜里扯出領帶,雙手捏著,掛在了他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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