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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37:29 作者: 三海間
「其次,您難道不覺得,他一個總裁買咱小區的房子、還是咱們家樓上有問題嗎?」
殷雪莫名其妙:「你問誰呢?」
季初景頓住,郁霄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她嘟囔著:「您這是要賣女兒啊?昨天他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了?」
殷雪都被她氣笑了,隨手抄起地上的衣服打了她一下:「季初景,你自己說,是誰明知道我們反對,還硬把人帶回家、騙我們說是同學的?還有,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了,換個人能為了追你就在你家附近買房的嗎?」
「是,他是有錢。你又不是沒見過那些有錢人,沒有好處的事他們做嗎?犯得著為了追個女孩兒就買房子,還是老小區、沒有升值的頂層。」
「別廢話,廚房有打好的豆漿,你一起拿上去。」
季初景端著一瓶豆漿上樓的時候,季苑民正好回來,看她一臉不高興就悄悄對殷雪說:「你真不反對了他們兩個了?」
「我反對有用嗎?」殷雪正在挑蝦線,瞪了一眼季苑民,「你女兒什麼心思你不清楚?」
季苑民撇嘴:「我還是覺得郁霄家裡吧……」
「人家孩子昨天跟我說了,結婚以後隨季初景開心,想住哪都行。以後他父母都在國外,也管不著他們。別看他家庭,最重要的是他靠誰吃飯、能不能做自己的主。」
季苑民撇嘴,但他也知道老婆看人的本事,只是心裡還是彆扭:「他在國外和那個女孩的事,你沒問?」
「我問了,他說那是他妹妹。現在兩個人連戀愛還沒談,他還正在追你閨女,你操那麼多心。」殷雪瞪了他一眼,「季一一比你有主意,放心吧,她吃不了虧。」
「今天不許喝酒了,別以為我不知道昨晚你故意灌小霄的。」
「哎,要說郁霄這孩子也是從小吃苦長大的,他一家人實在不是個東西。明明他哥哥意外身亡是大人的錯,怎麼就怪孩子頭上了?要不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富人家裡也是各種破事。」
殷雪說了好多,這些季苑民還是頭一次聽說:「郁霄他媽媽得了這個病,你不和一一說一下嗎?」
「別摻和孩子們的事。」她說完又對季苑民說,「你記得和季隸一起從側面打聽打聽,如果他騙了一一,咱們就快刀斬亂麻。」
季初景把豆漿倒進保溫杯里,直接在睡意外面套了個大衣就上樓了。
她以為郁霄沒醒,只是敷衍地敲了兩下就要下樓,這時門卻開了。
郁霄穿著一身米色居家服站在門口,「你來了。」
季初景盯著他半遮半掩的鎖骨,收回了賣出去的腳,語氣生硬:「我媽讓我給你送豆漿。」
「謝謝阿姨,剛好餓了。」
他側身讓路,季初景的腳像不聽使喚一樣,走了進去。
郁霄接過她的保溫杯轉身走向餐廳,季初景看著門口毛絨絨的白色女士拖鞋頓住,是和郁霄的情侶款。
肯定又是李恆買的,季初景咬著唇,努力讓自己內心平靜。
郁霄把黑色豆漿倒進碗裡,頓了一下,才去沖洗保溫杯。
季初景沒放過他,像是總算找到了報復的機會,跑去廚房嘲笑他:「黑豆紅棗,我媽專門請教了她認識的老中醫。哎,你說你年紀輕輕,就把自己累得腎虛、唔!」
她倚在郁霄旁邊的櫥柜上調侃他,明明郁霄洗完杯子正在擦手,轉眼就在她身前了。
季初景正好卡在料理台的轉角,郁霄把她堵得嚴嚴實實。這個距離,她能看清郁下巴上落下的一根細小胡茬、上下滾動的喉結、還有他瞳孔中她的影子。
雪松的味道更加濃郁,季初景忽然有點想去衛生間看看他的沐浴露是什麼牌子的。
「昨晚你就說過了,是想試試?」
「試什麼!」這聲喊得雖然很有氣勢,但架不住她是真的心虛。
他一手捏著她的指骨,季初景的手上也沾染了他的潮氣,聽見耳邊是蠱惑的聲音:「檢查一下行不行,現在還有機會退貨。」
瘋了,季初景覺得郁霄瘋了。
「你別,我是有原則的!我……」
郁霄忽然抬手,季初景緊閉著雙眼,聽到身後的開關門的聲音,面前的壓迫感猝然消失。
郁霄從她身後的吊櫃裡拿了兩把勺子。
郁霄彎曲著食指,刮過季初景的鼻尖,看著發呆的她嘆氣:「一一,你怎麼還沒學會保護自己?」
這叫什麼話?!
季初景起床氣還沒消,新仇舊恨一起算上,狠狠地瞪了郁霄一眼:「要你管!」
郁霄剛走出廚房一步,聽她這話轉身,臉上沒笑,冷笑一聲:「你想誰來管?劉蕭然?」
怎麼提到他了?
季初景嘴硬:「我自己做得了自己的主!」
她忽然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味,狐疑地問:「你提蕭然哥幹嘛?」
上次和岳總吃飯之後,她就沒再見過劉蕭然。還是年會那天在樓下見到的。
郁霄捏著瓷質的小勺子,定定地看著季初景:「一一,年會那天,他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季初景一怔,仔細回想了一下,年會開始後,劉蕭然是過來對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她都藉口忙躲過去了。
提起年會,季初景的氣又上來了:「郁霄,你這是質問我嗎?那我也問問你,年會那天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那天全公司都在找你,差點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