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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這些年姓楚的那個小子倒是把他爹照顧得極好,知道的,這是他爹的徒弟,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爹換兒子了呢。

    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爹會摔傷,而且還是來瞧病的人幫他請的大夫,而且人家還沒忘了來通知他。

    不過他更沒想到他會在他爹這兒看見宮裡的太監,看這人周身的氣勢恐怕還是位職位不低的太監。

    這真是奇了,先帝在時才是他爹最得重用的時候,那時他都沒見過太監,現在改朝換代了,他竟然見著了。

    第500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五百天

    他要還是白身, 還真不敢進去, 別看這人是個太監,要真是龍椅上那位身邊得用的太監他這個小秀才還真不夠看。

    要說他爹也真是夠怪的,他沒搬出去之前他們家下人雖然不多卻還是有的,他搬出去之後他爹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把這些人都打發走了。

    他以為他就是再打發也打發不到老管事身上, 結果還真不是,這位老管事也被打發走了。

    聽說他二人關起門來不知說了什麼, 這位老管事沒收他爹的銀子,只說這些年自己得的餉已經夠用了,然後就走了。

    他雖然搬出來了, 又不是真不認這個爹了, 他爹的近況他還是會打聽的。

    他聽說這人雖然走了, 卻沒走得太遠, 他爹搬家,他就跟著搬, 他爹住哪兒,他就在附近賃一間宅子。

    住得近, 往來就方便, 這人之前是他們家的管事, 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是他爹的故友。

    既然是故友那當然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故友來了,他爹自是要好好招待的, 就因為有這人, 他爹才能不那麼寂寞。

    當然了, 姓楚那小子也是經常來的, 比這人怕是只多不少。

    今天也真是不巧, 這兩人一個都沒來,他爹也是閒得不行了,開始侍花弄草了。

    他要侍弄花草也不是不行,可他怎麼就不知道把力氣活交給姓楚那小子來做呢,非要逞強,這下好了,摔傷了吧。

    他爹都摔傷了,他就是再不想見著他爹,也得回去,沒成想還見著了位「不速之客。」

    不管速不速,來者都是客,他是這家的獨子,他爹傷了,也只能由他代為見客了。

    結果他還沒走到這位客人跟前,就看見了,另一位「客人」對他來說,這人才真是不速之客。

    這人就是姓楚那小子,哦,不對,人家現在已經是楚院判了。

    院判又怎麼了,他爹還是老院判呢,就憑這人在他娘出事的時候沒出現,他和這人就永遠和解不了。

    做不成朋友,倒也沒必要做敵人,因此他還是進去了。

    他進是進去了,不過沒能和那位公公說上話,姓楚那小子前腳出來,他後腳就進屋子去了。

    他剛才太驚訝了,還沒覺出事不對來,是現在才覺出來的,他爹都告老還鄉多久了,怎麼宮裡人又找上門來了?

    看這樣子,這位剛剛還是姓楚這小子帶來的,那這事就更怪了。

    算起來他和這人也有五六年沒見了,要是今兒站在這兒的是別人,他還真不好意思開這個口,不過站在這兒的是這人就不一樣了。

    上次他問這人,他爹為什麼整日愁眉不展,這人讓他少打聽,這回這人要還敢這麼說,那他就搬回來,以後見這人一次就跟這人吵一回,看誰先認輸。

    然後他就發現這小子變了。這次這小子沒讓他不該打聽的事少打聽了,而是告訴他,上次的事和這次的事都和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有關,讓他聽過了就忘。

    他把這事在腦子裡轉了一圈,總算明白這人在說上什麼了。

    這人在說,雖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人不一樣了,但讓他爹心煩的事是一樣的,難怪他之前不管問誰都問不出點東西來,原來是這個緣故,他想。

    之前不告訴他,那現在怎麼就又告訴他了呢,是覺得他爹老了,有些糊塗了,還是覺得他到底是個秀才了,這些事他也能知道而且能做主了?

    他回想了一下這人對他爹的態度,覺得應該是後者。

    讓他聽過了就忘?這事他還真忘不了,他不光忘不了,他還越想越好奇了,他是真想知道能讓先帝爺和當今都放在心上的究竟是什麼事。

    他有心想問,最後還是忍住了,他覺得姓楚這小子不會這麼好心,真把這事告訴他。

    他不能問這人,還不能問他爹嗎,他就不信都到這時候了,他爹還不肯跟他說實話。

    這怕是這幾年來跟他爹說的話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他爹摔傷之後多,尤其是今天,他是真把前些年就一直想說的話都說出來了。

    他還以為他爹跟那位公公說了這麼久的話會不願意再開口呢,結果他爹居然開口了。

    他爹囑咐他,說他年歲漸長,不能再像從前那樣行事衝動了,要時時刻刻想著家裡還有人在等著他呢。

    又說他成親也有些念頭了,該收收心了,別總往外頭跑,要記得自己已經是別人的先生了,就別總往他師父那邊去了。

    有這個閒工夫,還不如多陪陪自己夫人。

    最後他爹看了他好一會兒,又說了一句話,他爹說,現在看來,他不學醫是對的。

    前頭的話他都能聽懂,不過就是讓他時時刻刻記著自己的身份,別做有失身份的事。

    這最後一句他就有些聽不明白了,當年為了讓他學醫他爹就差一個字一個字的教他念醫書了,現在卻說他不學醫是對的,這話從何說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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