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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這圓明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這位尤副總管管著的是什麼事,他們其實早就猜到了,只是沒有說破罷了。

    這事的確不好說出口,所以這位副總管不和他們來往他們還挺高興。

    現在這位副總管人來了,他們又不能把他趕走,就只能好酒好肉的招待著,這一來而去的,倒和這位副總管成了熟人了。

    原本大家都說好不問他這事的,可他們又實在好奇,畢竟這種事他們從前都只是聽說,這回不一樣,這回這事就出在他們眼前,他們又怎麼能忍得住呢。

    他們不問,尤副總管可以說啊,因此每次尤副總管來找他們,他們都使勁兒給他灌酒,就想看看他能不能說漏嘴,讓他們知道點什麼。

    這一日也是一樣,他們合眾人之力把他給灌醉了,眼看著他好像真要說點什麼了,怡親王來了。

    怡親王這次來和上次來還不一樣,上次他是空手來的,這次,他是拿著傢伙式兒來的。

    他們為什麼覺得這東西是個傢伙式兒而不是兵器呢,因為他們也分不清這邊鞭子到底是騎馬時用的,還是打人時用的。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了,因為怡親王朝著他們吃飯的桌子就是一鞭子,這一鞭子下去,碗碟被帶下去了還幾個,全碎了。

    這一鞭子下去不光他們就醒了,就連尤副總管的酒都醒了,這下好了,大家請安的請安,請罪的請罪,當真是好不熱鬧。

    他能管的只有這些禁軍,尤副總管是御前的人,他可管不了,所以他看都沒看這人,只盯著他該管的人看,看他們接下來要做什麼。

    禁軍們呢,他們剛才還覺得那鞭子是給馬用的,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們知道這東西是用來打人的了,看這東西的眼神兒都不一樣了。

    明明是極長一條鞭子,這位爺愣是能拿在手裡把玩,就好像就東西是個活物似的,這下他們心裡就更害怕了,沉得住氣的還好,沉不住氣的已經開始想這鞭子有沒有見過血了。

    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這位爺這是又指點他們了,上次他是空手來的,都把他們折騰得夠嗆,這回他是帶著鞭子來的,看來這次他們怕是真要掛彩了。

    掛彩就掛彩吧,總比一直跪在這兒強吧,這麼想著,他們推了眾人中家世最好的那人出來跟怡親王說上話了。

    這人其實不太情願當這個頭一個說話的,可他一直不開口就總有人拿手戳他後背,他實在不堪其擾,到底打算開口了。

    不過他最後也沒能說話,因為怡親王先說話了,怡親王說了句跟爺來,然後轉身就走了。

    他們得了這話心裡就有譜了,爬起來就跟著走。

    他們都走了,就剩尤副總管還在地上跪著了,他們走時都在想,他醉了也挺好,醉了反應就比平常慢了不少,連這時候要把怡親王叫住都忘了,怡親王這才沒管他,他們也才能跪了這麼一會兒就起來了。

    不過他們後來又想,他們這會兒還能看尤副總管笑話,等會兒就該尤副總管看他們笑話了,他們比尤副好不到哪兒去。

    還好他起不來,他要是起來了,丟臉的可就成了他們了,那他們和他以後還怎么喝酒吃肉呢。

    他們所料不差,今日他們的確鬧笑話了,他們不喝酒還打不過怡親王呢,喝了酒就更打不過了。

    別看這回這位爺都沒怎麼出手,他們比上次還狼狽呢。

    上次這位爺說是指點,還真是點到為止,他們打不過,還不會躲嗎?

    這回不一樣了,這回這位爺可沒說只是指點指點,他那根鞭子就跟長了眼睛似的,指哪兒打哪兒,他們躲人還躲得掉,躲鞭子是真躲不掉了。

    功夫好些的還好,功夫差的,就沒有沒掛彩的,可不就是鬧了大笑話了嗎。

    他們這下算是看出來了,這位爺哪裡是把他們當做禁軍,分明就是把他們當做他手底下的兵來訓了。

    上次他們被這位爺指點過一次之後還有力氣哭爹喊娘,這次不一樣,這次他們都力氣都用在喊哎呦上了,實在沒力氣哭爹喊娘了。

    這時候他們就又想起家中長輩的話了,長輩們說讓他們等著,還說有他們難受的時候,他們那時候誰都沒把這話聽進去,現在才知道這話說的是真對呀,可惜,晚了。

    他們忍不住想,想帶兵到戰場上去呀,到這圓明園來做什麼,不過他們也知道皇上是不可能讓這位爺上戰場的,所以也只是這麼想想罷了。

    然後他們就聽說了怡親王可能要上戰場的消息,不止怡親王,就連五阿哥都有可能要上戰場。

    他們忍不住想,這也太巧了,他們前幾日還在說這事,這事就真來了,難不成他們的嘴都開過光了,說什麼靈什麼?

    可這也不對呀,就連他們都看得出來怡親王身上帶著病呢,皇上能不知道,既然知道,怎麼還讓怡親王上戰場呢?

    還有五阿哥他們倒是聽說過五阿哥功夫如何如何好,可他們之中還真沒人親眼見過,五阿哥才剛成親,這就上戰場了,也不知五福晉舍不捨得,他們想。

    五福晉當然捨不得,而且是極為捨不得,不然她也不會到秀玉面前來哭了。

    她家爺功夫好這事她當然知道,畢竟他在她面前吹噓這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她笑話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弘晝被她笑話得惱了,楞是拉著她到院子裡看著他打了一套拳,且大有她還不相信就用輕功抱著她飛檐走壁一回的意思,她這才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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