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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再說了,他把藥箱帶回去,不也節省了不少時間嗎,這也算將功補過了不是。

    他雖然不知道楚院判的藥箱放在了何處,可他認識太醫院的太醫呀,他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就算這東西得找一會兒,那也比他們娘娘真要扎針了他們再來找,再來送要好多了不是。

    小譚子總在外頭跑,跟太醫院這些太醫是真熟,那些太醫們見了他原本還想打招呼,看他氣都快喘不過來了,這才意識到怕是出了大事了,立馬正了神色。

    小譚子也懶得跟這些太醫廢話,開口就說皇后娘娘暈過去了,楚院判趕過去了,他是來找楚院判的藥箱子的。

    這話比什麼話都管用,太醫院的太醫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動起來了,這麼多人,還怕找不著一個藥箱子嗎?

    這個藥箱子最後果然找著了,且找著的比他想的還要快。

    這時候他才想起來,萬歲爺不光吩咐了他來找楚院判,皇上還宣太醫。

    他師父不在,這事本該御前的小太監來辦,也不知皇上是真信他,還是見他跑得實在快,竟把這事交給他了。

    得,這下大家也都別傻站著了,都跟他走吧,乾清宮這麼大,別說這整個太醫院的太醫了,就是再多些人,那也是站得下的。

    他到乾清宮時他們娘娘還沒醒

    他走時萬歲爺是怎麼守在他們娘娘床邊的,現在就還是怎麼守著。

    要不是他瞧見楚院判急得直轉圈,他還以為萬歲爺沒讓楚院判給娘娘診脈呢。

    他本就是四貝勒府的人,自從有了師父,他見福晉的次數怕是比見貝勒爺的次數還要多。

    別的他記不清了,有一件事他卻是記得極清楚的,那就是他進府沒多久,福晉就在自個兒的院子暈過去一次。

    那次的事把府里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些人里自然也包括貝勒爺和福晉自己。

    自那以後,福晉但凡有個頭疼腦熱,貝勒爺都極緊張也極重視,不光他,福晉自己被嚇著了,那日之後倒沒再像前幾年似的,對什麼事都興趣缺缺了。

    福晉的身子,有太醫調理著,她自己也調理著,這麼多年了,還真沒生過什麼大病,今日踏進乾清宮之前也還好好的,怎麼進了乾清宮沒一會兒,就暈過去了呢?小譚子想。

    第394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三百九十四天

    其實不光小譚子在想他們娘娘為何會暈過去, 胤禛也在想秀玉為何會暈過去。

    他不過就是得了張丹方, 看得認真了些,她來了都沒發現,她怎麼就突然就暈過去了呢。

    他瞧見她看那張丹方的時間越久,臉色就越差, 立馬就意識到她這是看出這東西是丹方而非藥方了。

    沒來由的, 他突然就心虛起來了,下意識就想把這東西放下。

    他怎麼都沒想到秀玉會暈過去, 見著秀玉要往下倒,他把方子和御筆一扔,伸手就要來拉她。

    他當時腦子裡想的是, 還好秀玉是挨著他站的, 這要是離得遠了, 這一摔非得摔出個好歹不可。

    然後他又想, 還好楚院判回太醫院了,不然他還得讓人去河北把楚院判找回來。

    上次秀玉暈過去, 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這些年秀玉的身子一日好過一日, 還真沒生過什麼大病, 他都要以為不會再經歷二十年前經歷過的事了, 秀玉又暈過去了。

    上次秀玉暈過去,他不在秀玉身邊,礙於規矩, 他沒守在秀玉床邊。

    這次秀玉就在他面前暈過去, 他也懶得管什麼規矩了, 他都做了皇帝了, 這種規矩他想定就定, 想壞就壞,還有人敢說什麼不成。

    汗阿瑪在時,他怕汗阿瑪斥責他耽於情愛,在人前還真得收著點。

    現在汗阿瑪不在了,他又當了皇帝了,是收還是放都取決於他,秀玉都這樣了,他還收什麼收,乾脆大大方方的讓底下人看好了。

    胤禛這人,就是個倔脾氣,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他守著秀玉,那就得一直守著,秀玉要是還不醒,他就得把摺子搬到此處來批閱了。

    他都能在坤寧宮批摺子了,在乾清宮只會批得更順手,這於他而言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見皇上這樣,乾清宮裡的人就沒有一個覺得驚訝的。

    說句不該說的,皇后娘娘連龍輦都坐過了,在皇后這兒,皇上再做什麼他們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要說能進乾清宮的人里有誰會驚訝,恐怕就只有楚院判了。

    不過讓楚院判覺得驚訝的可不是皇上守在了皇后娘娘身邊,而是皇上的龍袍上有紅色的東西。

    他是大夫,看見這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傷著了。

    他剛開始想的是,難道是皇上受傷了,可要真是那樣,這會兒來的就不會是他一個,而是太醫院所有的太醫了。

    然後他又猜受傷之人是皇后,可他看著眼前這一幕,又覺得不像。

    皇后娘娘若這是你其實傷著了,來得也還會是太醫院的所有太醫,且皇上絕不會像現在這這麼平靜,怕是早就把坤寧宮的小馮子公公罵了個狗血淋頭了。

    等他離皇上近了,他終於看出那抹紅和血有什麼不一樣了。

    這紅要真是血,不會是這樣的形狀,這東西不像沾上去的,倒像是畫上去的。

    這顏色,這形狀,這東西恐怕不是血,而是沾了硃砂的御筆在皇上的龍袍上作了回畫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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