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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要是只是去給人瞧病,他看在這錠銀子的份上,去就去了。
可這事顯然沒這麼簡單,他是貪財,可他也惜命,所以他猶豫了。
來得晚些的這位小公公應該是看出他的猶豫了,所以開口就說只要自己跟他去,他出兩錠銀子做診金。
那可是兩錠銀子,他一聽這話眼睛差點都直了。
最後他是被這位公公連拉帶拽的領到這個院子外頭的。
他其實想說,他們沒必要走這麼快,他知道他要去的是什麼地方,要見的是什麼人,可他看這位公公急成這樣,這話終究沒能說出口。
等他終於見著了那位貴人,他終於明白這位公公為何會這般火急火燎的了,這位貴人的肚子上插著把刀,那位小公公不急才怪了。
他後悔,是因為這傷他看不了,這刀,該拔,可他不敢拔。
他們這鎮子上圈禁著兩位貴人這事,他是知道的,他看見那兩個小公公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們是誰的人了。
他是看他們這鎮上有一間醫館的那位老大夫去給那兩位貴人的其中一位去瞧了病,不但怎麼被恭恭敬敬的領去的就怎麼被恭恭敬敬的送回來了,而且還得了一錠銀子,這才這麼晚都答應出診的。
要是他知道要瞧的傷是這樣的,別說兩錠銀子了,就是二十錠,他也是不會答應的。
要是傷成這樣的人是個尋常百姓,只要家中長輩同意,這刀他是敢拔的。
可傷著的是曾經的皇子,當今曾經的親兄弟,這刀他是真不敢拔。
自己能做的,也就是這位爺醒著的時候給他止止痛,要是看他實在疼得受不了了就開上一幅藥讓他睡過去,不讓他再自傷,別的,他就做不到了。
他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說,不過他看著這一屋子人,又開始猶豫這話該和誰說了。
按理說他該和這位爺的福晉說,可這位福晉一看就病得不輕,能坐著已是不易了,要是自己真把這些話告訴她,她非得嚇暈過去不可。
要是這話告訴這些太監里的其中一個吧,他也覺得不對,畢竟不管出了何事,奴才都不可能做主子的主不是。
最後是這些公公里的其中一位自己走出來要跟他借一步說話,他才把這話告訴了這人的。
他看出來了,這人做不了那位爺的主,做那些小太監的主卻是行的。
他把這話說完之後就想看看這位公公接下來會如何做,然後他就看見這位公公走到那位福晉跟前,跪著把他的話告訴了這位福晉。
明明話的意思是一樣的,從這位公公口中說出來就更委婉,更讓人容易接受,也難怪這人能做這些小太監的主了,他想。
他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會看見這一幕,是因為他口中的這位福晉並不像他看見的是在呆呆的坐著,她坐著,是因為她在等消息。
去請他的小太監前腳出了院門,她就讓人拿來了筆墨紙硯,給皇后娘娘寫了一封親筆信,讓這院子裡騎術最好的小太監帶著這信騎馬回京去了。
她知道鎮子上的郎中就算是來了,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是束手無策的,她要讓人去請御醫,立刻就去,片刻都耽誤不得了。
第366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三百六十六天
空有好騎術, 沒有好馬那也是白費, 為了讓這小太監早些進京,她給了這小太監好些銀票,騎馬時銀子難免會發出聲響,恐會引來賊人, 銀票就不會, 就她給的那些,放好了之後都看不太出來。
她也知道這大晚上的馬不好找, 可只要有銀子,都沒找不到,區別只是看銀子給什麼人, 又給的夠不夠罷了。
她家爺掙了這麼多銀子, 如今命懸一線了, 這些銀子再不花他怕是就花不著了, 所以今日這些銀子她拿出去多少都不為過。
她也知道這地方的馬就是再好要好不過京城裡的馬,矮子裡拔將軍, 她大把大把的銀子花出去,就不信找不到此地最好的馬。
允禟在這保定有沒有買賣她還真不知, 不過他在京中有那些買賣她大致還是知曉的, 在此處想找到一匹好馬都不容易, 進了京可就不一樣了。
他也沒別的嗜好,就是愛馬,但凡是哪兒有好馬他就往哪兒去, 一般好的, 也就看看, 實在好的, 就出銀子買過來。
剛開始九阿哥府的馬廄還能放得下這些馬, 時間一長,馬廄是真放不下了。
他實在割捨不了這些好馬,乾脆出了銀子,在京郊辦了個馬場。
這馬場最開始是給他那些寶馬住的,後來與他交好的幾位阿哥就都把府里馬廄放不下的馬往這兒送。
不是她說大話,她們爺這個馬場,比皇家馬場也不差什麼了。
不過他們要跑馬還是會去皇家馬場,倒也不為別的,就為了見一見其他皇子,和他們比一比誰得騎術更好。
這馬場一開始的確挺清靜的,不過後來就不清靜了,因為大阿哥來了。
朝廷的馬,要麼在太僕寺,要麼在上駟院,他雖是皇子,也是不能私建馬場的,所以大阿哥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進了宮,把此事告知了汗阿瑪。
這個時候有一匹好馬的好處就體現出來了,大阿哥明明比允禟先走,卻是在允禟將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汗阿瑪之後才姍姍來遲的。
大阿哥也不傻,他知道這會兒若是還在這件事上大做文章,錯的就成了他了,所以他非但沒說允禟的不是,他還誇起允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