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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醫館外頭圍著看熱鬧的百姓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他們是來看熱鬧的,可不想自個兒變成熱鬧,因此圍在醫館外頭的人不一會兒就都散了。
外頭的人群一散,裡頭的人就能出來了,到最後這醫館裡就只剩下徐大夫和小夥計,再有就是這群兵痞了。
外頭的那幾個兵痞剛才扯著嗓子在喊,這會兒是又累又渴,他們以也跟那小夥計一樣,知道許大夫摔了,他摔成了什麼樣卻是不知的。
他們進醫館是想來歇口氣的,沒成想會看見許大夫躺在地上,大高個在他旁邊蹲著,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
他們來鬧事就是想讓他怕,讓他捲鋪蓋走人,他們既沒想著要謀財,更沒想著要害命,看許大夫躺下了,他們是真急了。
這兒可是醫館,旁人都是受了傷往醫館送,他們難不成要把許大夫從自家醫館送到別的醫館去?
這群兵痞里有那腦子一根筋的,比如非要給傷患包紮的大高個兒,也有那腦子好使的,看見那個躲在一邊不敢上前的小夥計了。
能在醫館做夥計的,就算不會醫,救個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至少他知道他們是該就這麼等著還得背著他去別的醫館吧。
這麼想著,他們把那個腿軟得走不動道的小夥計給拎了過來。
這個小夥計乾的是迎客和抓藥的活,什麼藥能治什麼病他說得上來,讓他給人診脈瞧病他還真不會。
可他在這醫館待了因為有些時日了,人磕到了腦袋,尤其是後腦勺之後最好別動這人這事他還是知道的。
因此當他看見許大夫頭上被包紮了之後臉色立馬就變了。
他看那個蹲在許大夫旁邊的大高個伸出手好像還還想對許大夫做什麼,沒忍住大喊了一聲住手。
這聲住手一喊出口,別說是他自己了,就連那些兵痞都被嚇了一跳。
這小夥計這麼一喊,還真把這群兵痞給唬住了,以為他真懂治病救人,給他讓出了一條路來。
他說許大夫不能動,他們就站得離他遠遠的,還把蹲在許大夫旁邊的大高個兒給拉起來了。
他說要等許大夫的徒弟回來,他們就等,他說要關鋪子,他們就幫他抬門板,這下他們不像是來鬧事的,倒像是來幫忙的了。
他們等了許久也不見許大夫回來,他們急,那個小夥計也急,一群人在這醫館裡轉著圈的走,還得避開躺在地上的許大夫。
就在這小夥計猶豫著要不要暫時把醫館交給這群人守著,他出去找大夫的徒弟的時候,他終於回來了。
主家有急事要關鋪子,除非客人也有急事,不然他們看見掌柜的開始放門板了,哪怕是只放了一塊也是不會在進來的。
門板總共有六塊,他們放上了四塊,還剩下兩塊沒有放一是為了等許大夫的徒弟回來,二是想著若是真有人來抓藥有那個小夥計在,這藥倒也能抓給人家,這才剩了兩塊門板沒放上。
許大夫的徒弟現如今已經是他女婿了,他就一個獨女,不出意外這份家業是要傳給他的女婿了。
現下出了此等意外,這份家業還守不守得住就得看許大夫醒不醒得過來了,因此要真論起來在場之人里最著急的就是許大夫的這位女婿了。
他一看見這群地痞又來了立時便皺了眉,等看見他老丈人躺在了地上他更是臉色驟變,三步並作兩步的就走到了許大夫跟前,站定,然後蹲下。
他一眼就看出他老丈人臉色不對了,心頭就是一跳,再一搭脈,發現脈搏已經弱到接近於無了,手就開始抖動起來了。
他這脈把過了左手又把右手,只為了證明是他醫術不精這才把錯了脈。
醫館新招的這位小夥計心可大著呢,他不甘心只做迎客和抓藥的夥計,是想來拜師的。
許大夫說拜師行,不過得先做好夥計,等許大夫什麼時候覺得他行了,他就是學徒了。
不過許大夫也說了,他年紀大了,帶不了徒弟了,要收徒也只能是他女婿收,自己頂多能做他徒孫,問他可還願意。
他想學醫本就是想有一技傍身能養家餬口,只要有人肯收他做徒弟,做徒弟和做徒孫於他而言並無區別,因此他爽快的答應了。
他現在雖然還是個小夥計,可在他心裡他已經是許大夫的徒孫了,許大夫的女婿自然就是他的師父了。
他之前不敢過來,那是因為他師父還沒回來,他要是惹了這群人還真沒人能護得住他。
現下他師父回來了,他可不就得趕緊站到他師父身邊去嘛。
這麼想著,他終於硬著頭皮又往前走了幾步。
第244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二百四十四天
他敢以他師父的徒弟自居, 那是因為他師父好說話。
許大夫就還一樣了, 別看他瞧著慈眉善目的,其實他十分頑固,因此他只敢稱他一聲許大夫,並不敢稱他一聲師祖。
他雖然開始跟著師父學藥理了, 可他並不會醫術, 所以他剛才只是讓那幫兵痞不要再動許大夫,然後就稍微退開了些。
他打的是那些兵痞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都主意, 因此沒注意到許大夫的臉色漸漸變了。
這回他可算是注意到了,立馬就伸手拍了一下他師父,指給他師父看了。
他師父被他這一拍好像被嚇著了似的, 身子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