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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因此哪怕她現如今已經是貴妃了,她的心結依舊沒有解開。

    她這會兒吃下去的藥都是為了她娘還有七阿哥吃的,要不是怕她出了什麼事她娘受不住,誰耐煩喝那些苦藥汁子。

    七阿哥的仇她也還是要報的,因著她娘和福宜,補藥也好,治病的藥也罷,都能喝得下去。

    李氏是被禁足了不假,可這還不夠,只要弘時還是皇上的長子,哪怕他只是庶長子,李氏就還有翻身的那一日。

    為了起阿哥,她得讓李氏再無翻身之日才好。

    至於生孩子這事她是不想了。

    皇上在旁人宮裡是如何的她不知道,反正皇上自打登基之後到她這翊坤宮來都只是坐坐,最多也就是陪她吃上一頓飯再說上些話罷了。

    羅嬤嬤之前還安慰她,說皇上這是在替先帝守孝,等出了孝就好了。

    她卻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不過她已經不在乎了,所以也沒說什麼。

    剛出孝那段時日羅嬤嬤還時不時的提一提此事,後來看皇上每次來都不留宿,漸漸的也就不提了。

    現在還會在她面前提起此事的,有就只剩下她的那兩位嫂子了。

    她這兩位嫂子從前哪回見了她不是笑著的,這回不一樣,這回她們的臉色極差,一看就是家中出了大事了。

    她眼看嫂子們不說話,也只能開口問了,結果她這兩位嫂子在她這翊坤宮坐了半晌都還只是在跟她閒話家常。

    要不是她二嫂最後沒忍住,跟她說了一句只要她好,她們就好,她還真當是她猜錯了。

    她二嫂就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被她大嫂拉住了,她想再聽別的是不能了,只能自個兒猜了。

    她猜皇上應該是忌憚她二哥手上有兵權,想把兵權收回去了,所以要對她二哥動手了。

    至於皇上會找個什麼由頭收回兵權,她還真想不出來,也只能等下次她嫂子們再進宮的時候問一問她們了。

    她都已經猜出來了,想來她嫂子們應該不會再瞞著她了吧,年氏想。

    她怎麼都沒想到還沒等到她嫂子再進宮來,她二哥就出事了。

    這事說起來和她還有些關係,他二哥被人告了御狀了,告他的人是那位許老大夫的女婿。

    這位許大夫自知他是把年府得罪狠了,去了河北之後就沒回來。

    要不是他怕被人看出來,他帶的人可就不止他徒弟了,怎麼著都得把他夫人和女兒帶上不是。

    他到了河北也沒敢立馬再把醫館開起來,而是先讓他女兒女婿成了親,又足足休息了三個月,看京城那邊沒人來尋他,他才又把醫館開起來的。

    在河北住了三個月了,除了剛開始賃房子,賃鋪子的時候忙了些,其他時候都還挺悠閒的。

    要不是他家夫人催他,他還想再歇歇呢。

    醫館剛開張時生意不算太好,畢竟他初來乍到,當地的百姓們信不過他的醫術也是情有可原的。

    好在他的醫術還算不錯,就這麼一傳十十傳百,來找他瞧病的人這才慢慢的多了起來。

    一樣米養百樣人,他開門做生意,自是什麼樣的人都能見著的。

    因此剛開始有人說他醫術不精時他並未在意,只當他們是花多了銀子心疼了,因此才會多說幾句話罷了。

    直到說這種話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終於意識到事情恐怕沒有他想的這麼簡單了。

    這些人的確有病,他們不但有病,他們身上還有傷,還都是舊傷。

    他頭一次見著這些人時就覺得他們看他的眼神不對,不像是看一個大夫,倒像是看敵人。

    等那些人擼起袖子讓他診脈,他又看見了他們手臂上的舊傷。

    他之前覺得他們是客人,還真沒仔細瞧過這些人,只是感概幾句他們掌心的繭真厚,一看就是舞刀弄槍之輩。

    現在知道他們來者不善,他就開始留心觀察他們了。

    然後他就發現他們耳朵後頭,脖子後頭,哪哪兒都有傷。

    這哪裡是什麼舞刀弄槍的尋常百姓,若是他沒猜錯,這些人應該是從戰場上下來的傷兵,來瞧病是假,來找他的麻煩才是真。

    他在此地人生地不熟的,也沒得罪過什麼人,這些人背後站著的是誰,還用想嗎。

    他都躲到這兒來了,還是躲不開年家人,要不是他不想輸人先輸陣,他都想把醫館關了。

    關醫館這事他其實也只敢想想,恁宅子和鋪子的錢他可是都交了半年的,東家說了,不管出了何事這銀子都是概不退還的。

    他是開醫館的,又不是開武館的,總不能把這寫人給趕出去吧。

    因此他只能忍著,讓人,就怕他們真鬧起來壞了他的生意。

    他忍著這些人,是想息事寧人的,可這些人看他對他們多有忍讓,便越發的得寸進尺了。

    他們挑了一個平日裡他這醫館客人最多的時候結伴而來,找了個他開的方子不對症的由頭鬧了起來。

    第243章 第 243 章

    他們可以說他這醫館小了, 人卻太多, 擠的慌。

    他們也可以說他這個醫館的主人招待不周,惹得他們不高興了。

    隨他們怎麼說,他頂多就是皺一皺眉頭。

    他們說他開的藥不對症,這無異議說他視人命如草芥, 這, 他就得站起來好好跟他們理論理論了。

    他以為他跟他們把話說清楚後他們就能不鬧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沒成想他根本沒機會開口,因為他這身剛起了一半,腰都沒直起來, 這醫館裡的氣氛立馬就與方才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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