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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他忍不住想,難道她現在的模樣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嚇人,不然這人瞧見她怎麼連臉色都不帶變的呢?

    她很快就知道這人為何要來炫耀衣裳和首飾了,因為她被派去了辛者庫。

    都進了辛者庫了,別說首飾了,她連要衣裳都穿不了了,這麼一想,那恐怕是她最後一次看見那些好東西了。

    只要能保命,去辛者庫也沒什麼不好,只要她有把子力氣,她就能在辛者庫活下去。羽兒想。

    羽兒以為那人是年側福晉的人,她這個猜測可以說對,也可以不對。

    那人其實是年希堯的人,她會走這一趟,其實是想看看羽兒能不能留。

    這人以為羽兒和她同為女子,所思所想應該差不多,就想看看羽兒傷了臉之後會不會大哭大鬧。

    結果她到地方了一看,發現羽兒沒哭也沒鬧,要不是羽兒這張臉瞧著實在嚇人,她怕是會以為那傷是假的。

    她還特意穿了最好的衣裳戴了最貴的首飾來見羽兒,就想看看羽兒是個什麼反應。

    結果這丫頭的反應真挺出乎她預料的,她不驚訝,也不羨慕,不知怎的,她好像還從這丫頭的眼神里看出了點嫌棄之意。

    這可是她撐場面時才會穿戴的衣裳和首飾,怎麼這小丫頭不但不嫉妒,她還嫌棄上了?

    雖然不解這小丫頭為何是這種反應,不過她還沒忘了她今日來這柴房是有正事要辦的,這小丫頭算是經受住了她的考驗,能留。

    第241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二百四十一天

    年希堯是年府長子, 還是嫡子, 不管是年羹堯出生前還是出生後年希堯在年府的地位都未曾有過任何動搖。

    老爺子器重他,對他寄予厚望,年羹堯這個胞弟崇敬他,是他的小尾巴。

    年遐齡本就是文臣, 還是文臣里數一數二的人物, 他的嫡長子,自是也要走科考這條路的。

    年希堯自幼便聰慧過人, 博文強記,年遐齡之心便更堅決了。

    做文臣最大的好處便是就算被外放了,那也是要回京述職的, 因此他在京中的日子比起年羹堯來那真是多了不知多少。

    也真是巧了, 福宜出事時年希堯剛好回京述職。

    對這個妹妹他和他弟弟其實都是有些愧疚的。

    她妹妹若是不進四貝勒府其實憑著她的家世還有樣貌才情大可以嫁到魚他們家世相當的人家去做嫡妻的。

    她身子弱, 性子好, 雖不能做當家主母,嫁給嫡次子做少奶奶, 安安穩穩的過自個兒的小日子卻還是使得的。

    他和他弟弟這麼拼命的往上爬,其實就是想著若是他們能位極人臣, 小妹便不用進皇家做妾, 能做嫡妻了。

    是他爹說他二人一文一武, 若是小妹能進皇家,他們這一族便可再保百年昌盛,小妹才參加了選秀, 不然他有的是法子讓她避開。

    得知小妹生下了四阿哥府的四格格時他高興極了, 這位阿哥的性子他還是知道一二的, 有了四格格, 她就算在四阿哥府的後院站穩了腳跟了。

    四格格出事的時候他在外地, 得到這個消息已是在幾個月之後了。

    他得知這個消息自是悲痛不已。

    可他也沒忘了他是家中長子,小妹長兄。

    因此他特意給在家中的娘和夫人都寫了信,讓她們想辦法多去見見小妹,也多給她送些補養的藥材和吃食。

    在這一點上他那弟弟其實做得比他好,同樣是在外地,他頂多能把家信寫的厚些,他弟弟就不一樣了,只要是有好東西,他都往家裡送。

    他這弟弟若是不送這些東西他還真不知道他已經泥足深陷了。

    這下好了,他不但要擔心小妹,他還要擔心這個弟弟了。

    他好不容易回京了,就想著把他這弟弟的事兒給他爹透個風,也探探他爹的口風,看看老爺子對這事是何態度。

    他這邊還沒來得及去找他爹說這事呢,小妹那邊又出事了。

    他那小外甥出事的時候他幫不上忙,現下他小外甥又出事了,他要是還幫不上忙,那他就枉為人兄了。

    他得知此時時其實剛從酒樓回來,聽羅嬤嬤說七阿哥不好了,小姐讓她去請那位給爹調養身子的老大夫,他二話不說轉身就出了府。

    他其實知道他小妹這是病急亂投醫了。

    七阿哥病了,四貝勒不可能不去請御醫,退一萬步講,四貝勒不在,還有四福晉呢,她可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都這樣了,她小妹還要從醫館請大夫,那也只能說明這事怕是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般簡單了。

    這些事都能放在一邊日後再說,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幫他小妹請到這位老大夫。

    這回他是真急了,是穿著官服闖進的醫館,都已經顧不上今日之後會不會有御史參他一本,說他以權壓人了。

    他一進那醫館就覺著不對,這間醫館的生意有多好他是知道的,平日裡這個時辰絕不會這般門庭冷落。

    想到此處,他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來。

    這時候他還顧及著身份,禮貌的說明了來意。

    等他得知許大夫不在,到外地去給人瞧病去了,就連許大夫的那個小徒弟也跟著一道去了,他忍了又忍才沒對那個被他嚇得面如土色的小夥計發火。

    這醫館他今日可以不砸,這位小夥計他卻是要帶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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