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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她猜的果然沒錯,門外站著的果然是雨驟,她剛才正把耳朵貼門上偷聽呢,不僅有雨驟,還有晴初。

    她突然把門打開,雨驟自然是站不穩的,要不是站想她旁邊的晴初及時伸出手拉了她一把,出大醜的人可就是她了。

    秀玉本來還奇怪怎麼連晴初也做起這偷聽之事了,現下她算是明白了,晴初這是預料到了雨驟要摔,就等著該出手時就出手呢。

    秀玉一直以為雨驟如此活潑,是原身慣的,現在看來,這裡頭還有晴初的一份功勞呀。

    「不是忙著要去幹活兒,怎麼,活就這麼快就做好了?」秀玉笑著問道。

    「不是不是,我奴婢的手絹落下了。」雨驟忙擺著手說道。

    手絹落下了?秀玉往之前雨驟站的那個位置上看去,發現地上還真有一塊手絹。

    好傢夥,這丫頭走得這麼幹脆原來是有原因的,她怕是算準了齊嬤嬤接下來要將的是鈕祜祿氏的事,捨不得才錯過,這才留下了這麼個物件。

    畢竟這東西輕飄飄的,除非一直拿在手上,這東西只要往什麼地方一放,還真不一定得起來要拿走。

    雖然這個藉口拙劣了些,看在雨驟這麼努力的份上,秀玉還是讓她進來了,齊嬤嬤說故事好是好,就是需要一個接話的,秀玉不擅長這個,自然要找一個擅長的,這人當然就是雨驟了。

    「嬤嬤,你接著講。」秀玉見雨驟把那掉在地上的手絹撿了起來,揉作一團,然後塞進了袖子裡,這才說道。

    「鈕祜祿格格能從侍妾變成格格,靠得就是她會察言觀色,雖然貝勒爺總是冷著一張臉,可這冷和冷之間總歸是有不同的。鈕祜祿格格看四爺都親自關門了,心知她今兒是沒戲唱了,也只好悻悻的走了。」齊嬤嬤瞪了雨驟一眼,而後說道。

    「然後呢,嬤嬤您快接著說呀。」秀玉還真沒預料錯,擅長接話的這不就接上話了嘛。

    「沒跟貝勒爺說上話,那食盒也不能就這麼扔了不是,這回鈕祜祿格格可不拿那東西了,那食盒終於到了那小丫頭手裡。」齊嬤嬤接著道。

    「鈕祜祿格格為了趕在李側福晉前頭見著貝勒爺,走得是近路,那條路,剛好要經過犬舍,也真是巧,剛好趕上了犬舍的小太監在遛狗,兩方人馬就這麼撞上了。」齊嬤嬤伸手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下,然後高聲說道。

    「她們遇上大黑了?」雨驟驚聲道。她看在一屋子人都在看她,忙捂住了嘴,還後退了一步。

    「對,遇上了,不但遇上了還差點打起來了。」

    「也是她們膽子太小了,咱們府上的犬,不是京巴就是松獅,就大黑有些看頭,可府里誰不知道大黑聰明得緊,也不知道她們為什麼這麼害怕。」齊嬤嬤撇了撇嘴,說道。

    「鈕祜祿格格見了它們就直往後退,那個小丫頭就更不中用了,她直接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這小丫頭看百福和松糕朝她來了,嚇得夠嗆,立馬就把那食盒放下了。」齊嬤嬤接著道。

    「她大概是以為百福和松糕聞著那食盒裡的好東西嘴饞了,只要她把東西留下,她們自然也就安全了。」

    「不是奴婢要笑話她們,就百福和松糕那小身板,站起來還沒那食盒高呢,也值當她們被嚇成那樣。」

    「要真論起來這事兒還真跟你有些干係。」齊嬤嬤一把就把正往後退的雨驟抓住了,然後才說道。

    「跟我有關係?」「不不不,不可能。」雨驟聽齊嬤嬤這麼說立馬就急了,連忙否認到。

    「怎麼跟你沒關係,剛開始就連鈕祜祿格格都以為這兩隻犬是在討食呢,她壯著膽子走上前來想摸一摸百福呢,結果百福都沒搭理她,只盯著大黑看呢。」

    「也不知道大黑是不是真讓百福給看得不耐煩了,它終於動了,據說它慢悠悠的走到了那食盒跟前,看都沒看那食盒一眼,奔著那小丫頭就去了。」齊嬤嬤咂咂嘴,回憶著聽來的那些話,揚聲道。

    「這小丫頭大概是以為大黑馬上就要給她一口了,嚇得尖叫起來。」結果大黑只是在她腳底下嗅來嗅去,然後衝著她叫了起來。」

    「大黑一叫,百福和松糕也跟著叫,一時間真是熱鬧極了。」齊嬤嬤高聲道。

    「這小丫頭想是真被嚇著了,撒丫子就跑,她一跑,大黑自然是要追的,也不知道這幾個小傢伙是不是商量好了,大黑去追人,百福和松糕愣是動都沒動。」

    「那小丫頭跑得能有多快,眨眼的功夫就讓大黑追上了,跟它一起追這小丫頭的,還有管著犬舍的那個小太監。」「他許是怕真出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到底是跟著追上去了。」齊嬤嬤朗聲道。

    「大黑見這是這小太監來了,還真就沒追了,只站在這小太監腳邊盯著這丫頭看罷了罷了。」

    「這小太監也是個機靈的,他也不管那個狼狽的丫頭是不是在罵他,只問她,她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她不應該有的東西。」齊嬤嬤看了雨驟一眼,這才接著說道。

    「這小丫頭想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她眼前這人說的話說什麼意思,這是說她偷了東西還被這幾隻犬給聞出來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到底從隨身帶著的荷包里拿出了一個銀鐲子。」

    「瞧熱鬧的人見大黑看見了這鐲子就又叫了起來,這才明白,大黑必是識得這鐲子原來的主人的。」齊嬤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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