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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日食那日,李氏和鈕祜祿氏那兒都出了岔子。
李氏還好,她那院子裡的丫頭多,她想提拔誰都行,鈕祜祿氏就不行了,她一個格格,伺候她的丫頭本就不多,得用的就更少了。
她厚著臉皮來求了秀玉,想再要一個丫頭,還說可以兩個換一個。
按說這些下丫頭只要是沒犯什麼大錯是不能被替換的,可鈕祜祿氏的那個丫頭的確是個不頂用的,日食那天要不是她先叫嚷起來,說不定還出不了後面的事呢。
秀玉也有心把有些人的位置動上一動,順水推舟的也就應下了此事。
說到這個,秀玉倒是又想起了另一樁事。那位被她趕去照看花草的馮嬤嬤,這回是徹底被趕出府去了。
她之前還奇怪日食那天李氏怎麼就出現得這麼巧,剛好就看見了鈕祜祿格格推倒了弘時。
後來一查才知道,是這馮嬤嬤給她報的信。
別人都是摔杯為號,到了馮嬤嬤和李氏這兒就成了摔花盆為號。
李氏早就在不遠處躲著了,就等著聽聲兒呢。
當時天是越來越暗,馮嬤嬤忙中出錯,原是要摔一盆不知道值錢的花草的,她一著急,就選了盆離她最近的。
也是巧了,她選到的是一個辣椒。
要真細究起來,辣椒其實並沒有府上的那些花草值錢。
可誰讓物以稀為貴呢,加上秀玉又總有事沒事就去看看這些辣椒的長勢,它自然就身價倍增,把那些名貴的花花草草比下去了。
這東西平日裡馮嬤嬤是碰不著的,都由專人看管著,那天是馮嬤嬤略施小計把這人給調開了,只有這樣她才能給李氏報信不是。
其實這東西一上手馮嬤嬤應該就應該察覺到不對了,可當時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她硬著頭皮還是把這花盆舉起來砸了個稀巴爛。
也得虧她力氣大,這要是換了別人,別說砸了,估計抬都是抬不起來的。
出了這事,馮嬤嬤自然是偷偷摸摸去找了李側福晉,李氏事先倒也答應過要給她好處,可那是在事成之後。
那天李氏非但沒有達成目的,還讓秀玉好一頓訓斥,最重要的是,弘時還傷了。
李氏本就有氣沒處撒,聽見馮嬤嬤來了,又怎麼會見她呢?
馮嬤嬤原本是仗著自己身後站著的人是李側福晉,這才敢在府里耀武揚威,一朝成了李氏的棄子,她倒是知道要夾著尾巴做人了。
她想得挺美,奈何紙包不住火,這事查來查去到底是查到了她身上。
李氏秀玉動不了,一個管事嬤嬤的去留,不過是她一句話的事罷了。
這位在四貝勒府從一個燒火丫頭熬成了大管事,又從大管事變成了二管事的馮嬤嬤,這回是真被趕出府了。
她倒也記得秀玉說過的話,初犯,可饒,再犯不可饒,到底是忍住了沒來找秀玉求情。
李氏素來是個會做人的,雖然沒有出手保下她,想來也不會太虧待她就是了。
秀玉也知道做人做事留一線的道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這事也就算過去了。
「福晉,福晉,您想什麼呢,奴婢叫了你好幾聲了,您也沒聽見。」齊嬤嬤高聲道。
「沒想什麼,你接著說,那個小丫頭怎麼了。」秀玉回道。
「現在想來鈕祜祿格格看上那丫頭多半是因為她能和雨驟說上話。」
「也真是奇怪,這丫頭怎麼就跟雨驟扯上關係了,有一回她來找雨驟剛好被奴婢撞見了,奴婢見她手上拿著的是雨驟的首飾,這才把她記住了。」齊嬤嬤低聲道。
「福晉,您說這小丫頭該不會是雨驟認得什麼乾妹妹吧。」齊嬤嬤試探著說道。
「不對,雨驟那丫頭心氣兒高著呢,怎麼會人那樣的人做乾妹妹,應該是奴婢想錯了。」齊嬤嬤說完這話看秀玉沒反應,連忙道。
「想知道雨驟和那個小丫頭到底是有沒有關係,這有何難,把雨驟叫進來問一問能不就清楚了。」秀玉對這事也挺感興趣,便讓晴初去尋雨驟,讓她過來說話。
「雨驟,我問你,你和鈕祜祿格格的那個粗使丫頭是什麼關係。」秀玉知道若是不直接問,雨驟這丫頭一準兒說起來就沒個完,也懶得與她兜圈子,一見了她便問道。
「粗使丫頭?」「哪個丫頭?」雨驟問道。
「福晉您別生氣,您也是知道的,奴婢閒來無事就愛去找這些小丫頭們說說話。」
「您若是問我後院格格們的大丫頭,奴婢還能答得上來,您問的是粗使丫頭,那奴婢一時答不上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雨驟見齊嬤嬤又開始盯著她看,知道這是又出事了,答得也就小心了些。
「就是那個總來找你說話,你還給了她你的首飾的小丫頭。」秀玉說道。
「哦,福晉您要問的人是她呀,她就是那個總來告訴奴婢李側福晉那邊的事的那個丫頭。」雨驟回道
雨驟聽見首飾這兩個字就知道福晉要問的一定是那個貪心的小丫頭了,
這小丫頭一見了她就眼睛發亮。她其實也知道這小丫頭喜歡的不是她,是她的首飾。
沒辦法,誰讓這小丫頭總能第一時間就把李側福晉那邊發生的事告訴她呢,她要的是第一手的消息,那小丫頭要的是首飾和銀子,她們這也算是在做交易了。
「福晉您說什麼,您說那丫頭進了鈕祜祿格格的院子?」那以後李……」雨驟這次反應過來秀玉說這丫頭成了鈕祜祿格格的粗使丫頭,立馬就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