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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44:42 作者: 年年年有餘
    他吃著秀玉夾的菜,倒也不覺得胃裡難受,故而每個人敬的酒他都喝了。

    喝到最後,他也不見醉態,只是眼神亮得嚇人。

    他吃菜吃了個半飽,又喝了不少酒,倒也真吃飽了。

    他這一飽,困勁兒就上來了,等秀玉終於放了筷子,握著她的一隻手便坐著不動了。

    秀玉讓他一握,立馬就想拿起筷子再吃上些菜,可她是真吃不下了,故而只能也學著四貝勒坐著不動了。

    他不動,四貝勒卻動了。

    秀玉感覺到他放開了自己的手,然後猛的站了起來。

    他這一站起來,所有人都跟著她站起來了,秀玉也是如此。

    她正想問問他,這是要做什麼呢,就見他拉著他的手,轉身就走。

    秀玉被他拉著,也不敢在人前掙脫他的手,只得緊跟著他。

    越走她就越覺得不對,這方向,四貝勒這是要回她的院子去呀。

    今天過年,四貝勒的確是應該去嫡福晉房裡的,四貝勒他這是……

    秀玉只覺自個兒的心嘭嘭亂跳,大冬天的,她的手心居然出汗了。

    「福晉,你還沒敬我酒呢,我們喝一杯如何。」 這院子四貝勒自是熟得不能再熟了,故而秀玉和他徑直就進了內室。

    晴初見四貝勒來了,立馬上了兩杯熱茶,然後便下去了。

    「好呀,喝一杯,不過我們倆喝酒可不能只用那小酒杯,你看這個怎麼樣,這裡頭裝著的也是酒呢。」秀玉把那兩杯茶端了起來,將其中一杯給了四貝勒。

    「酒,這酒怎麼是熱的?四貝勒問道。」

    「這是才溫過的酒,怎麼樣,我們喝一杯吧。」秀玉道。

    「 好,喝一杯。」他說著,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酒……」他把自己手裡的茶盞往秀玉手裡一遞,看了那茶盞半天,也沒說出來這酒到底如何了。

    「福晉,我們安置吧。」他說著,便開始脫外裳,待只剩下中衣了又開始脫鞋。

    「你睡外頭,我睡裡頭。」秀玉從剛才起就疑心他醉了,又不敢確認,故而再次試探到。

    「那你先上來。」他說著只穿著襪子站了起來。

    這下子秀玉確定他是真醉了,以前四貝勒都是睡在裡頭的,從無例外,今天他這麼好說話,這不是醉了,還能是什麼呢。

    前些天是他忙,就沒怎麼進過後院,今天過年,她再找不著理由躲過去了。

    幸好他醉了,不然秀玉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後院裡的其他人心知四貝勒今晚一定會去福晉房裡的,因此各個院子的燭火是早就熄了的。

    只有李氏,聽她的丫頭回稟,福晉院子裡的燭火已經熄了,這才歇下了。

    作者有話說:

    正確的順序是祭祀神明和宴請大臣是同一天的。

    我想讓四貝勒和秀玉一起進宮,所以改了一下。

    特此說明一下。

    第28章 穿成四福晉的第二十八天

    時光流轉,一轉眼秀玉來到大清朝已是快一年了。

    康熙四十五年,四貝勒府的後院前所未有的平靜。

    四貝勒打定主意要冷著李氏,就真的一年沒有再進她的院子。

    弘昀年歲漸長,已是搬到前頭去住了,倒是能時不時的見著四貝勒。

    四貝勒對這個唯兒的兒子自是寄託厚望的,每隔三五日必會抽出時間來考較一番他的課業

    時間一長,弘昀不僅學問長進了,就連膽子也大了不少。

    大格格的女紅師傅也在四貝勒說了那話後沒幾天就進了府。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大格格還真不滿意這位女紅師傅。

    她還真去找了四貝勒,說了要換一個新師傅的事。

    四貝勒向來是個說到做到的,沒過幾天就又為大格格找了一位新的女紅師傅。

    秀玉也曾問過她,為何不滿意那位師傅。

    大格格說那位師傅極為因循守舊,還跟她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才動了要換掉這位師傅的心思。

    她可是四貝勒府的大格格,又不是那等無知之輩,有沒有德可不是她一個教女紅的師傅能評判的。

    秀玉把這話告訴了四貝勒,他果然極為高興,賞了大格格不少好東西。

    他若是得了空閒,就會讓李氏把大格格和弘時送到秀玉的院子裡。

    十天半月的,四貝勒總還是能抽出時間來陪著孩子們用上一頓飯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氏雖然失寵了,府里的下們倒也無人敢輕視她。

    李氏也知道四貝勒是看在孩子的面子是才對他小懲大誡的,故而這一年多都在夾著尾巴做人,再也不敢鬧了。

    她這個側福晉不鬧,底下的格格侍妾們就更不敢鬧了。

    李氏無寵,底下的格格侍妾們見著四爺的機會便多了起來。

    四貝勒也是個公允的,這一年下來,凡是伺候過他的,他都賞了她們不少好東西。

    大家也有心戴顯擺一下,結果私下裡一比較,發現差別不大,也就爭不起來了。

    四貝勒後院平靜如水,宮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皇帝日漸老邁,太子殿下愈發的得人心,四貝勒還是勤勤懇懇的辦著差,八貝勒卻比前幾年更受器重了。

    與八貝勒相比,直郡王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皇帝對他早就不復從前的恩寵了,從前他偶爾還能聽見皇帝叫他保清,現在皇帝無事都想不起他這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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