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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6:23:24 作者: 十祀君
她的眼眸黑沉沉的透不進去一點兒光色,喉嚨因為喝了酒又一直沒喝水,現在乾澀得要命。
她咽了幾口唾沫,說出來的聲音仍然十分的干啞。
林渡狠狠閉上眼睛又再次睜開,骨節分明的手捏上陳祁聲的後脖頸,就像是猛獸叼住獵物的脖子一樣,氣勢凌然。
「陳祁聲,我再警告你最後一遍,從我身上下去。不然你後果自負。」
陳祁聲就像是調皮上癮的小貓崽,正在蹭著貓薄荷球的時候被自己的主人捏著後脖頸提了起來,他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正睜著雙空洞懵懂的眼睛盯著林渡。
他眼神移動,就像是沒有聽到林渡的話一樣,又膽大包天地將視線對準了林渡的唇。
就像是那裡對他有什麼吸引一樣,視線黏上後就再也移不開了。
他感覺自己的唇因為缺水乾裂得厲害,而檸檬味的信息素不知畏懼地纏著空氣中的薄荷香。
絲絲縷縷地猶如線絲般纏上後再也不想分開。
他張開唇,說話了。
「想要……標記我好不好……」
聲音很輕,但距離他極近的林渡聽得分明。
林渡感覺她剛剛喝下去的酒現在燒得她整個人都在沸騰。
她伸出手捏著陳祁聲的下巴,讓他抬起眼眸看著自己,暗沉的如墨般的眼眸對上陳祁聲懵懂含著淚的眼睛,就像是鷹盯上了兔子。
「陳祁聲,看清楚我是誰。我是一個alpha,你也是一個alpha。」
林渡的聲音冷淡,冷到陳祁聲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他覺得委屈,哼哼唧唧地想和林渡撒嬌,想讓她不要這樣和他說話。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誰,你是林渡。你是我最最……最喜歡的林渡。」
林渡以為陳祁聲只是因為藥物意識混沌才有了這些令人誤解的舉動,可現在聽到陳祁聲說的話,她眼眸顫了顫,捏著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僵硬了一下,然後鬆了下來。
放開陳祁聲的下巴,他反而不高興了。
陳祁聲癟著嘴側著臉追上林渡想要放下的手,眯著泛水光的眼睛柔順乖巧地蹭蹭她的掌心,黑漆漆的眼睫還帶著濕潤的水汽。
「我知道你是alpha,我也知道我是alpha。」
「可這有什麼關係,有誰規定alpha不能標記alpha?」
「求求你了,林渡,我好難受,你不要把我推開好不好。」
「我會死的,你要是不幫我,我會燒死在這裡的。」
陳祁聲蹭一下掌心說一句。
他這時候好像意識清醒了,一句一句有理有據地反駁著林渡。
可又好像不清醒,因為清醒的林渡不會這樣用純潔又帶著勾引的眼神一眨不眨地盯著林渡。
平時林渡多跟他說一句話,陳祁聲的臉就紅得像是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哪會像這樣,嘴上說著不明不白的話,纏在林渡脖子上的手指還一下一下在她的皮膚上畫圈。
林渡被激起一陣癢意。
她眯著眼,重新伸手捏住林渡的下巴,打量了一圈後再次盯住他的眼睛。
林渡靠近,兩人鼻尖靠著鼻尖,唇瓣甚至在說話的時候隱隱約約若即若離地互相觸碰。
「我再問一遍,陳祁聲,你確定嗎?」
陳祁聲感覺腦子更暈了,滿眼都是林渡湊得極近的精緻的臉,空氣中檸檬香和薄荷香纏繞在一起,醉人得要命。
他沒有說話,只是閉上眼請猛地將唇瓣貼了上去。
等終於實打實的嘴唇貼著嘴唇後,陳祁聲才舒服地嘆了口氣。
可是人永遠不知道滿足,你的這個需求得到了解決,下一個需求就接著升起。陳祁聲也不例外。
他哼哼唧唧,想要林渡救救自己。
林渡猛地將陳祁聲壓在沙發上,雙手摁著他細瘦的手腕,吻了上去……
Alpha的液體中也帶著信息素的味道。
薄荷味混雜著酒味一起湧進陳祁聲的嘴中,直奔著他本就不清醒的神智而來。
他也不掙扎,只是閉著濕潤的眼睛揚起頭,享受著林渡對自己的侵略。
親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後,屋子裡沒有開燈顯得十分暗沉,整個包間都充斥融合在一起的薄荷香和檸檬香。
林渡睜開眼抬起頭,將唇從陳祁聲的唇上移開。
舒服地令人上癮的感覺消失,陳祁聲不滿地睜開眼,抬起頭湊近想要繼續親吻。
林渡好笑地對上陳祁聲委屈可憐的視線,將他眼底的痴迷看得一清二楚。
她挑著眉,笑著問:「腺體不疼了嗎?」
脖子上的腺體還在跳動著。
他點點頭,回答:「難受,想要……標記。」
剛剛激烈的親吻時陳祁聲一直處於窒息的狀態,只能靠林渡施捨般給他渡氣。
這會兒唇被放開,陳祁聲臉上的紅暈因為氧氣不足而變得更加的重。
他大口大口喘著氣,卻還是一動不動地貪婪地盯著林渡。
林渡笑了一聲,帶著喝酒後淡淡的啞。
「想要標記,就把脖子露出來。」
陳祁聲獻祭一般將脖子露出來湊到林渡唇邊。
林渡垂眸看著眼前泛紅的屬於同類alpha的腺體,眸色加深。
下一瞬,她露出了屬於alpha的尖牙,輕緩又帶著不容忽視的力道咬了下去。
薄荷味的信息素順著尖牙的刺入一點一點的融入陳祁聲的血液,逐漸蔓延到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