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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48:59 作者: 肈允相忘
那是雙古典優雅的丹鳳眼,張乾微詫,這人居然長得出乎意料的漂亮,可能是他在山上待久了,沒見過什麼活人,但眼前這個不好惹的傢伙幾乎可以用所有形容外貌的詞語來描述。
他真的很漂亮,張乾認真地想,即使他的臉色非常慘白,即使漂亮這個詞不適合男性。
他邊想著邊躲過那人的抬腿橫掃,對方幾下不中似乎謹慎了不少。
張乾猜測對方可能會停下攻擊重新估量他的實力,就沒想到一下秒對方忽然貼上來。
「……!」這是做什麼?
他像蛇一樣柔韌,躲過張乾幾招僵硬的防禦動作,貼在了張乾的胸膛上。
看見張乾錯愕閃躲的眼神,那人勾出一笑,張乾這才發現對方的唇色很鮮艷,像是故意塗了口脂,但張乾更願意相信還是對方殺了人喝了血。
他長得很漂亮,這時候故意靠近,唇角帶笑,眼神勾人,像一株妖嬈的黑玫瑰帶著曖昧的香氣。
但玫瑰從來都是扎手的,在張乾走神的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脅感,常年與詭異作戰產生的本能幾乎拉滿了警報。
危險。
極度危險。
他迅速轉身抬手反擊,不知道什麼時候霧氣已經瀰漫到了他身邊,一條嬰兒頭的巨大人面蛇發出了嬰兒啼哭的精神污染,露出毒牙朝他咬過來。
好兇殘的東西。
這蛇抵得上一個S級詭異,要是被咬到他興許連魂都不剩。這樣的東西,不知道這片霧裡藏了多少。
霧氣擴散需要時間,對方興許早就知道正面打不過他,因此故意吸引他注意力。
好陰險的玫瑰。
從一開始對方就沒想過放過他。
思緒在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張乾單手制住人面蛇,快速思考脫身方法,卻想到身後那人趁他轉身迅速用手臂攀上來。
糟糕。
身後這個才是真正狠毒的蛇。
張乾急忙抓住身後人的手腕,反手將人面蛇丟出去,沒想到那人根本就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緊緊鎖住他的脖頸,張嘴朝他的頸側咬過去。
脖頸一陣刺痛,張乾朝地上倒過去時,還隱約看見對方黑紗下冷漠高傲的眼神,微揚的下巴簡直像極了冷艷孤傲的玫瑰,不過是黑透了的。
好大一條美人蛇。
昏過去前,張乾想,張八卦說一點都沒錯。
長得好看的東西,要遠離,會吃人。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間漆黑無光的房間,頭炸裂般地疼,張乾抬手想揉一下額頭,就聽見了鎖鏈晃動的聲音。
他低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脖子上套了一個項圈似的鐵環,上面拴著一根鐵鏈連接到後面的水泥前面上。
他這是……被抓了?
張乾平躺著愣神,他還以為對方會再次殺死他,讓他魂飛魄散。
「嘿,兄弟,」興許是看他一直發呆,旁邊從他清醒起就在一直在打量他的人,或者說是死人探過頭來,「你居然是寡夫大美人親自帶過來的,告訴兄弟,他的手是不是很好摸?」
「……」
跟他一個屋的大概三十個,都是死人,張乾清醒的一瞬間就察覺了他們的存在。
這些人都跟他一樣,被拴在牆上,不過他們和自己不一樣,他們只在脖子上套了項圈,而自己四肢都鎖著鎖鏈。
看來自己的確威脅到了那位過於漂亮的大魔頭。
旁邊的兄弟沒聽到他的回答,又問:「你幹了什麼讓他氣急敗壞把你送進來?」
「還拴這麼多鏈子,你是不是把他氣壞了?」那人撥撥他的脖子上的鎖鏈,絲毫沒有當一個階下囚的自知之明。
「什麼叫幹了什麼?」張乾從他的話里捕捉到關鍵詞。他對山下的了解不多,很少主動說話。
他一問,把其他兄弟也引了過來。張乾這才發現,這個房間裡有兩個大坑對稱排布,中間留出一條方便走動的小道,他們這些死人睡在坑裡,有點像大通鋪,也有點像殉葬坑。
「你什麼都沒幹?不應該啊,」最開始跟他搭話的兄弟撓撓頭,又指指自己,「就像我,我是第二個進來的,我當時想著這裡沒人,就想來借點東西。。」
「你就瞎扯吧,你明明是個慣偷!」
張乾看向他正對面的死人,這人是個娃娃臉,脖子上沒有項圈,也沒有大通鋪的坑位。
那人扒拉開一堆死人擠到張乾前面,「我叫陳之,是個天師,你也是吧?」
張乾點頭。
「你別聽他們胡說,這些人都心術不正,沒一個好東西。」說著,他指著剛才跟張乾搭話的人,「這傢伙詐騙加偷竊,偷了人家的救命錢,身上背著一條人命。」
他又指向另一個人,「這個,一個喜歡少年的死變態,不想多說。」
「那個,一個肇事逃逸還家暴老婆閨女的渣男,身上不止一條人命……」
他嘴不停,嘰里呱啦說了一堆,張乾探究看他,「你怎麼知道?」
這話問到點上了,陳之嘴張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三七二七十,「我死後就能看見了,而起我生前是個算命的,死後獲得一些天降神通也說得過去吧。」
他沒底氣地嘀咕。
其他兄弟見陳之這麼快就把他們事兒揭了十分不滿,紛紛嚷著:「你快看看這個新來的傢伙幹了什麼壞事?長得人模狗樣,怎麼這麼不是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