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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48:59 作者: 肈允相忘
    孟柳兒點點頭,沒多說,那邊的陳英民氣急敗壞地用拐杖杵地面。

    「這小子,他躲什麼!」

    陳英民指的是張乾,經過漫長的排隊,終於掄到張乾挑選。

    很遺憾的是,那個碗沒有被挑走。

    張乾遺憾嘆息。

    然後他非常果斷地越過放碗的桌,速度極快,堪比逃命。

    「他跑個屁!」陳英民惱火。

    馬重陽樂了,「這是被嚇怕了。」

    「不行,不准!」陳英民招呼工作人員,「把陰碗給他!強制給他!」

    他們上這次節目的主要目的就是幫國家找輪迴者,張乾不要怎麼行?

    不過老頭也納悶,生死簿找上張乾就算了,為什麼陰碗還能找上張乾?一個殼子還能裝兩個詭異?

    「老先生,這不合規矩。」柳機阻止道。

    「哼,這叫評委的愛,」老頭子十分固執,「沉甸甸的愛。」

    那邊張乾停在桌前沉思片刻。這桌上B級陰物偏多,A級陰物不好控制,C級陰物又太雞肋,大部分人還是選B級偏多。

    張乾沒想隨大流,直接拿了沒人要的D級陰物走人。

    剛走就被漂亮的主持人小姐姐攔下來。

    「張天師,陳老先生給您留了一個驚喜。」

    主持人小姐姐用紅布將桌上那個被張乾嫌棄的碗包住,捧過來。

    「……」這個驚喜他不是很想要。

    「陳老先生說,這是他沉甸甸的愛。」

    張乾扭頭,就瞧見小老頭朝他兩指捏了個比心,被攝影師瞬間抓拍。

    當代玄學大師當眾朝選手比心,點擊就看沉甸甸的愛!

    「……」鬼的沉甸甸的愛。

    當張乾捧著碗出現時,午悵非常不道德地大笑出聲,「張乾,你認命吧!」

    「嬌妻陰物愛上我,我的嬌妻陰物女友。」

    對方熟練地朝他擠眉弄眼。這種輕挑的動作是笑眯眯的午悵做不出來的,現在大概是暴躁又不拘小節的午悵。

    張乾面無表情地分辨。

    「請閉嘴。」他把碗用紅布一包,裝進節目組發的背包里。

    午悵瞅瞅他的碗,不經意地說:「這麼多東西找你幫忙找人,你要是有空也幫小爺找找東西唄。」

    張乾看他一眼,非常冷酷無情:「免談。我不接活。」

    午悵煩躁地擼了擼他那頭騷包的頭髮,「真麻煩。」

    張乾注意到,對方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染回了黑色。

    昨晚還是白的,這麼迅速?

    他想了想,道:「如果有事,你可以來找我。」

    第一期的天師人數很多,不可能做到每個人都有一個攝像師跟著,節目組選取了分組的形式。節目組連夜把昨天夜裡考核的分數列了一個排名,排名靠前的天師可以自由組隊。

    不出意外的,張乾墊底。

    午悵的成績也一般,前半段是笑眯眯的他答的,成績很好。後半段換成了現在這個,一塌糊塗。

    他倆的選拔分數幾乎是一前一後。沒人希望自己組裡有兩個傻蛋,所以他倆大概率不會被分到一個組。

    但他還記的,午悵在這期節目裡失蹤了。雖然張乾不想管閒事,但人命關天,幫一把也不是不行。

    分組選人開始,排名靠前的玄界紫微星們一個個閃亮登場,攝像師恨不得把鏡頭拴在他們褲腰帶上。

    張乾午悵兩人無聊到蹲在後面拔狗尾巴草編兔耳朵。

    村廣場中央長著一顆大槐樹,張乾在天師外圍,正巧就在樹底下。

    突然一簇陰氣在頭頂匯聚,張乾猛然抬頭,就見一塊石頭朝他砸下來,還有一條小小的蛇尾巴悄咪/咪地藏到樹枝後面。

    鬼母。

    柳淮?!

    這麼多攝像機對著呢!柳淮瘋了?

    張乾不動聲色地往槐樹靠近,索性攝像大哥的目光都在玄界紫微星身上,沒注意到他。

    長著嬰兒腦袋的小蛇從樹枝底下探出頭來看看他,悄悄把嘴裡叼著的黑色蕾絲鬆開,讓黑蕾絲飄下去。

    薄薄的黑色蕾絲慢慢飄著,讓張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柳淮怎麼敢?

    傳小紙條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不應該直接送到他手裡來嗎?

    張乾四處看了眼,見沒人注意,立刻把蕾絲抓到手裡。

    速度快到樹枝上的小蛇都瞪大了眼。

    「你幹了什麼?」午悵疑惑抬頭,「樹上有什麼東西?」

    張乾緊緊攥著東西把手踹到兜里,強作鎮定,「你看錯了。」

    「是嗎?」午悵打量著他,「我怎麼感覺你表情不對?」

    「錯覺。」

    張乾轉過聲,悄悄拿出那小片黑色蕾絲。

    他有點臉紅,這東西很像柳淮睡衣上的花邊,用這東西寫柳淮該不會故意的!

    打開黑色蕾絲,就瞧見裡面用血字寫了一行小字:

    如果一會兒我第一個看到的不是你,就扣工資!

    「……」老闆難纏。

    張乾深深嘆息,剛想把蕾絲收起來,就瞧見最底下還有一行更小的字:

    我藏的這地方不錯,我們可以把其他人支開

    「!」這下張乾感覺自己臉燒起來了。

    支開,什麼支開?這怎麼搞得跟私會似的!

    突然午悵扯扯他袖子,「有人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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