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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44:02 作者: 清瀾
    這根本就不對勁!

    紀淵覺得,這不是大師兄的真心話!

    雖然聽到大師兄說他們肌膚相親了,他很高興就是了。

    「先休息吧,」葉浮白看著唯一的那張床,想了想,「我睡地上。」

    紀淵猛地搖頭,「不不不,大師兄,我睡地上。」

    「好。」葉浮白直截了當地同意了,「那你不許上來。」

    紀淵:「……」

    他怎麼覺得大師兄是故意?他應該說,他們都睡床才好吧。

    不過,現在也不好後悔了。

    他們出去一趟溜達了一圈,填飽了一下肚子之後,才回來。

    入夜,紀淵在地上輾轉反側,直勾勾地看著床上的大師兄。

    大師兄並沒有睡覺,而是在打坐,紀淵眨了眨眼睛,心裡堵得慌,大師兄為何那麼努力?

    其實以大師兄的天賦,按部就班地修煉,也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大師兄依然非常努力,就像是若是不努力,就會死了那般。

    紀淵看著打坐的葉浮白,露出了一聲苦笑。

    忽然,紀淵猛地坐了起來,「大師兄!好像有人了!」

    葉浮白睜開了眼睛,淡定地下了床,「來得還挺快。」

    紀淵不解,「大師兄,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不然大師兄怎麼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

    「是抓我們的人來了,」葉浮白勾唇一笑,「畢竟那個女人,流產了。」

    紀淵猛地瞪大了眼睛,但是,他們明明什麼都沒做啊。

    「嘭」的一聲,門被撞開了,火光沖天,把這小小的院子照得亮如白晝,一個中年男子冷硬地下命令,「把他們抓起來!關進水牢!快點,等少宗主回來了,我們誰都走不了!」

    聽他們的意思是,此事洛明鳳並不知道?

    紀淵表情一沉,剛想反抗,就被葉浮白摁住了手,「別動。」

    大師兄肯定在謀劃什麼。

    紀淵的心放了下來,任由這些人把他們押進了水牢。

    水牢潮濕無比,頭頂還有尖銳的冰錐,掉下來,可以把人捅個對穿。

    四周都被滾燙的水圍著,忽冷忽熱,讓人心情都愈發煩悶起來。

    「這水牢設計得著實精妙,」葉浮白還有心情夸一句,「冷熱交替,當真磨人心志。」

    也許是破天宗宗主對這水牢也頗為自信,因為,並沒有人在看押他們。

    紀淵忍不住問道,「大師兄,白天你是故意說那番話的嗎?那對胎兒,是被洛明鳳弄死的?我們在替他背鍋?」

    「故意倒是故意的,」葉浮白搖了搖頭,但是,這事可不是洛明鳳乾的,不然他爹就不會抓我們了。」

    紀淵不解,「那是何人出手?」

    「不知。」葉浮白無所謂地道,「我們只需要讓暗處的人知道,就算他們弄死了胎兒也沒事,反正有我們背鍋。」

    紀淵還是不理解,「為何這麼做?大師兄,我們到底要做什麼?」

    他們不是想要借破天劍的麼?大師兄為了洛明鳳,何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紀淵不明白,也很憂傷。

    洛明鳳到底對大師兄做過什麼事,大師兄為何要對他那麼好?

    「紀淵,辛苦你了。」許是發現紀淵很不高興,葉浮白忍不住說道,「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這是葉浮白的真心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也不知道紀淵究竟是不是氣運之子了。

    畢竟,還有一個白笙。

    「大師兄,我不是這個意思,」紀淵搖了搖頭,「能夠和大師兄在一起,無論在哪裡我都開心,我只是,嫉妒洛明鳳。」

    葉浮白啞然,「這有什麼好嫉妒的,我幫他,只是因為我曾經欠他的,這次之後,我就和洛明鳳再也沒有關係了。」

    這話讓紀淵又精神了一點,他抿了抿,「我,我知道了,大師兄,我也幫你的。」

    早些還完這點人情,他們就可以踹了洛明鳳了。

    「可是,大師兄,我還是不知道為什麼非得被他們關起來,」紀淵不大樂意地道,「這裡的環境太差了,大師兄,你會難受的。」

    葉浮白輕聲地道,「因為,洛明鳳他娘,就被困在此處。」

    「這是什麼意思?」紀淵震驚了,「大師兄,這種事情你怎麼可能會知道?」

    紀淵一時間有些恐慌,一直以來,他都覺得大師兄游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而現在,這種感覺更深了。

    這種破天宗的隱秘之事,大師兄為何會知曉?甚至連洛明鳳都不會知道,若是洛明鳳知道了,肯定會把這水牢掀了!

    「她應該已經死了,」葉浮白嘆了一口氣,「但是,她的魂魄附身在破天劍上。」

    葉浮白也不知自己為何會知道此事,但是白日,他一踏入那個院子,就有這種直覺。

    那個院子,應該就是洛明鳳娘親生前所住的地方。

    大概是因為練了破天劍道吧,葉浮白對劍氣,很是敏感。

    只是,這是破天劍道第三層第一式的招式,聞劍識人!

    難不成他不知不覺間,就進入第三式了?

    無情劍道,一共七式。

    「所以,大師兄你才故意說那番話,就想入水牢。」

    紀淵看著臉色紅潤,蒙上了一層薄汗的大師兄,頗有些口乾舌燥,他剛想上前替大師兄擦一擦,就聽到大師兄說道,「紀淵,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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