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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他和大師兄是凡人，就能一起白頭了。

    不過現在也還好，他和大師兄可以活得很久。

    「師兄，風雪大，把斗笠戴上吧。」

    紀淵把之前就把掉落的斗笠收了起來，現在又拿了出來，仔細地替葉浮白戴上了。

    葉浮白怔愣了一下，紀淵的表情很認真，像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這個念頭來得荒唐又詭異，紀淵對他感興趣，也只是一時的罷了。

    只是因為新奇，紀淵還是那個紀淵，他不會被蒙蔽的。

    「可以了，」紀淵的動作太慢了，葉浮白直接抓住了他的手，「我自己來。」

    大師兄的手，好冷。

    像是一塊冷玉，紀淵咽了咽口水，他好想替大師兄捂熱。

    葉浮白不理會紀淵奇怪的眼神，而是看向顧正茂道，「顧少爺，不管這是哪裡，我們都能帶你出去。」

    聽著葉浮白一口一個「顧少爺」，顧正茂聽得渾身不自在，「真人，您無需這般叫我，喚我小顧就好。」

    葉浮白不解地看了一眼這個突然變成狗腿子的人，從善如流地道：「好的小顧，我們先走吧。」

    顧正茂：……雖然自己是自願的，但是總覺得不太爽。

    大師兄怎麼還這樣喚別人？紀淵看著顧正茂，只覺得這人很不正經。

    是在勾引大師兄？

    顧正茂長成這樣，他真的沒有自知之明嗎？

    紀淵的臉沉了下來，他對著葉浮白道，「大師兄，讓他帶路吧。」

    「好，我帶路！」顧正茂連忙說道，「只要你們指個方向，我絕對不會帶偏。」

    紀淵無語，這個人怎麼還興奮起來了？

    「大師兄，我覺得這位顧正茂怪怪的，」紀淵小心地用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顧正茂之前分明還一副看不起我們的樣子，現在怎地這麼熱情？」

    不僅熱情，甚至還有些卑微。

    這是想要追大師兄嗎？紀淵的聲音冷了下來，「大師兄，顧正茂這個人長得不好看，人也不好！」

    聽著紀淵對顧正茂的人身攻擊，葉浮白沒什麼反應，只道，「我也覺得。」

    紀淵舒服了，不管顧正茂做什麼努力，大師兄也不會看到他的。

    他努力了這麼久，才能勉強靠近大師兄，這區區顧正茂，又憑什麼呢？

    顧正茂並不知道他試圖要抱的大腿，已經開始忌憚他了。

    「真人，這個地方，我不敢走了，還請你們定奪。」

    不知走了多久，風雪也慢慢消退了，葉浮白摘下斗笠，定眼一看，眼前依然是灰濛濛的一片仿佛身後的雪地，只是一場幻覺。

    葉浮白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那條路，似是變了一個方向。

    著實詭異。

    顧正茂沒有騙他們，這個地方很危險，靈氣還稀薄，若是被困在了這個地方，還不知道能活多久。

    「大師兄，我想過去。」紀淵總覺得那個地方很吸引人，也不等葉浮白有所反應，直接就跨了過去。

    葉浮白覺得很不對勁，雖說他不要求紀淵一定要詢問他的意見。

    但是，這段時間以來，紀淵明面上一直很敬重他，不可能會自顧自地行動。

    葉浮白伸手，想把紀淵拉回來，但是來不及了，紀淵已經走到了那片灰濛濛的空間。

    「大師兄，你怎麼不過來？」紀淵勾唇一笑，「這裡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突然，葉浮白身上不知藏在何處的金龍突然蹦了出來，急切地道，「紀淵！你回來！」

    顧正茂瞪大了眼睛，又眨了眨眼，忍不住揉了揉，他這是看到蚯蚓說話了？

    他就知道這兩位不是普通人！

    景華真人的徒弟，當真了不得！

    比他之前看到過的那個，都要厲害！

    「真人，那我們……」顧正茂剛想說點什麼，卻被眼前這一幕硬生生地打斷了。

    他看到紀淵把葉浮白整個人拉了過來，還惡狠狠地在葉浮白的嘴唇上啃了一口。

    顧正茂表情呆滯，他就說這對師兄弟怎麼怪怪的，原來是這種關係。

    可是，這兩人是當自己不存在嗎？

    不止顧正茂，葉浮白自己的表情很呆滯，金龍這一次直接把自己打成死結，掉在了地上。

    但是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在乎它的。

    葉浮白驚懼地看著紀淵，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敢做得那麼猖狂。

    這是以為自己不會生氣嗎？

    「紀淵，你這是在做……嗯！」

    葉浮白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堵住了嘴巴。

    紀淵的動作很急切，「嘖嘖」的水聲響在耳邊，如雷貫耳。

    「嗯～你～」

    葉浮白剛想把他推開，但是只推了一點，就又被摁住了腰，把他死死地困在了懷裡。

    這個人，瘋了！

    葉浮白心頭起火，趁著紀淵沉浸其中時，惡狠狠地咬了下去……

    劇烈的疼痛摻雜著濃郁的血腥味，把紀淵從迷霧中勾了回來。

    他方才好像做了一個短暫的美夢，夢裡的大師兄對他予取予求。

    意識回籠之時，他看到了嘴角猩紅的大師兄，是血……

    紀淵心臟重重地跳了一下，他剛剛，可能並沒有在做夢。

    「大師兄，我方才是怎麼了？」紀淵的聲音在顫抖，「我對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