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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05:29 作者: 茸兔
    這麼算起來,的確有點頻繁了。

    他打消這個念頭,準備緩一會兒再和烏桃一起出門。

    烏桃盯著遲弈看了半晌,突然道:「遲弈。」

    遲弈抬頭:?

    她繼續說:「你知不知道網上很多人都覺得你不行?」

    遲弈的臉色先是一沉,最後反倒氣笑了:「怎麼,他們試過?」

    說完以後他的眸子眯起來,看得烏桃背後發涼:「你以前也這麼覺得?」

    烏桃溫聲反駁:「我可沒有。」

    她從手機上找出當時那張截圖給他看:「你看,好多人都可惜你不行呢。」

    遲弈差點就打算把她扔到床上再讓她看看自己行不行,想到她還腰酸才勉強忍住,黑著臉把截圖看完,嗤了聲:「解讀的跟真的一樣,要不是我本人說的話,我差點就信了。」

    烏桃好奇起來:「那你當時幹嘛說那句。」

    【我要是行我能忍?】

    遲弈盯著烏桃看了半天,反問道:「不是你不讓我碰?」

    烏桃的臉倏地紅了一片。

    原來他的意思是,當時的自己不讓遲弈碰,所以才……

    那她當時說了什麼,遲弈才會這麼回?

    不過她現在親身經歷後,她還是覺得。

    嗯……遲弈挺行的。

    作為始作俑者的烏桃訕訕地收回了手機,問:「你……」

    她往下看了眼:「好了嗎?」

    遲弈面無表情地站起來:「能不好?」

    烏桃抿唇偷笑起來,主動湊上去牽他的手。

    「你生氣啦?」

    「沒有。」

    「可是我覺得你表情不太好。」

    「沒有。」

    「老公~」

    「行了行了,敗給你了。」

    第32章 喜歡

    烏桃並沒有直接下到拍攝場地去觀看。

    聽人說今晚的大部分戲份是在古堡外的院子裡進行, 她可以和遲弈一起走幾步,到邊沿的露台去看。

    既不影響拍攝又不會引人耳目。

    遲弈提出這個意見的時候,最重要的想法是為了烏桃不被人不慎拍到, 也就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正好海邊風大, 烏桃出門的時候,他順手給她帶上了口罩,美名其曰不易生病。

    兩人一起走到露台上, 腳下忙碌的劇組熙熙囔囔, 不遠處一群人圍著, 應該就是主演了。

    烏桃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看別人拍戲。

    被溫暖輕柔地晚風吹著,沒有一點想走的意思。

    遲弈摸了摸她的手。

    不涼。

    他放下心,微微側臉去看烏桃的容顏。

    外界的嘈雜仿佛遠去, 唯有他和身邊安靜的人是唯一真實存在的。

    遲弈有些恍惚, 生怕這一切都是夢境。

    他回了回神,將她攬進懷裡問:「夭夭。」

    烏桃沒有收回目光, 清軟的鼻音嗯了一聲, 靠在遲弈的懷裡舒服地微微眯上了眼睛。

    遲弈默了一瞬, 抱著她的胳膊收緊了些, 下巴抵在她的頸窩:「你怎麼從來不問關於你自己的事情?」

    烏桃的語氣並不很在意, 輕輕笑了:「我們不是分手了好幾年嗎?這你也知道啊。」

    她回眸看遲弈:「你一直有在關注我?」

    遲弈沉默著搖搖頭:「沒有。」

    這句是實話。

    他和烏桃分手以後,一方面是集團出了大問題, 沒有時間。

    另一方面是, 哪怕忙裡偷閒有那麼一丁點時間, 他也不願意主動想起烏桃。

    工作已經讓他焦頭爛額。

    再去想她, 只會疼得鑽心腕骨。

    更何況。

    他是遲弈。

    他也有自己的驕傲。

    對烏桃他已經付出了一切。

    可換來的還是這樣的結果。

    那這段感情, 沒了也罷。

    當時的遲弈就是這樣的想法。

    海風微咸,抱著烏桃的遲弈自嘲地笑了下, 聲音低得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我怎麼敢關注你。」

    縱使腳下的噪音不小,遲弈的聲音也夠輕。

    可烏桃卻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句。

    「我怎麼敢關注你。」

    在聽到的那一瞬間,心口猛地一疼。

    她微微扭過身子,仰頭吻了吻遲弈的唇角,清冷的眸裡帶著疼:「遲弈。」

    遲弈看著她沒說話。

    「愛我是不是很辛苦?」

    她這麼問。

    遲弈心中突然鈍痛難當。

    他啞聲回:「不辛苦。」

    只要還能夠把你抱在懷裡。

    所有辛苦都算不得辛苦。

    烏桃轉身鑽進他懷裡,雙臂環抱著他,低聲說:「其實我猜得到我們以前不是和平分手。」

    「不管是我剛從醫院醒來你說的話,還是之前你對我忽冷忽熱的態度,還有很多次你的避而不談,我都感覺得出。」

    「以前的我,一定傷害過你。」

    「遲弈,以前我們還沒戳破心事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曾經想著,五年了,你就算不愛了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愛一個人本身就很辛苦了,何況是愛一個心心念念的念想呢。」

    她說著說著聲音有些哽咽,抱著遲弈的手也抓緊了他的襯衫:「你剛剛不是問我為什麼不問我自己的事嗎?」

    「如果是一般人失憶了,可能都想知道自己是誰。我也想過,如果我醒來沒有看到你,或許我也會是這樣正常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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