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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03:39 作者: 遙的海王琴
就一下,平靜的心湖頓時掀起躁動的風浪。
俞斯年的視線從緩緩往下,將風景盡收眼底……接著深深地倒吸一口氣。
鄭殊肉眼可見男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一步一步仿佛帶著難以的克制靠近,那感覺不像是要跟他親熱,而是要吃了他一樣。
他狠狠地咽了咽口水,努力維持著墮仙的人設,然而架不住男人的壓迫感越來越足,當俞斯年一把握住鄭殊的腳踝時,他條件反射地求饒道:「不許吃人!」
「哧……」俞斯年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剛才那一下,什麼仙氣妖氣全不見了,本質依舊是個咋咋呼呼的直球小可愛。
他一把將人抱了起來,鄭殊身上的透明的紗衣拂過他的臉頰,後者紅著臉問:「干,幹什麼……」
「當然是去拆我的生日禮物。」
很快竹製門帘被掀起,夜晚的溫泉,水汽蒸騰好似煙霧繚繞。
沒過多久便傳來忽高忽低的聲音,隨著水流起起伏伏。
「斯年哥……」
「生日快樂……」
只見天上一輪明月當空,而泉水中月影卻被撞得支離破碎,無法合攏……
第105章 很好
鄭殊和俞斯年在京市的假期沒過多久,就被俞茴雅一個電話叫回了S市。
倒不是俞茴雅身體有什麼不舒服,而是她在替老師繼續修補那些畫作的時候,忽然發現了一個秘密。
「媽,怎麼了?」
兩人剛下飛機,連行李都來不及放好就被拉進了儲藏室。
俞茴雅激動地捧著一幅畫道:「你們看這裡。」她手上拿著一個手電筒,對準了畫作的一角照射。
鄭殊和俞斯年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同湊了過去。
他倆不懂畫,所以除了角落裡的顏色有些改變之外,什麼都看不出來。
俞茴雅不得不提醒道:「上面有簽名,你們看是不是類似這樣的。」她在一張空白的紙上流暢地畫上一個線條勾勒的圖案。
鄭殊使勁瞪大眼睛,畫上看看,紙上看看,最後點點頭,「是挺像了,但這啥意思?」
「看著……像個字?」俞斯年也道。
「你們兩個真是一點藝術修養都沒有,這是個秦字!」
「秦字?」鄭殊震驚,心說他學習的確不好,但這字扭成這副模樣,誰認得出來呀?
倒是俞斯年有所恍然,「您的意思是,秦家的秦?」
俞茴雅使勁點頭,「對,這是秦家流傳下來的簽名,凡是屬於這個家族的作品都有這個印記,老師的畫只要是完成的,也都有。」
「那我媽是秦家的傳人啊,她的畫有不是很正常的嗎?」
「但是阿殊,這幅畫是我從沁沁的畫展上帶回來的!」俞茴雅興奮地說。
俞斯年和鄭殊一同愣住,再次望過去。
天上的烏雲仿佛一隻可怕的巨手,遏向地上的一抹鮮紅,隱隱的希望草綠點綴在深褐色的土壤中,讓這幅壓抑的畫煥發勃勃的生機。
的確是莫沁畫展中那幅,鄭殊有印象。
所以……
鄭殊立刻解鎖手機,找出莫沁的電話打了過去。
莫沁很快就接了,疑惑道:「鄭哥?」
「沁沁,你還記得我媽在你的畫展上帶走的那幅畫嗎?你說是你的老師畫的。」
莫沁想了想,很快回憶起來,「哦,我記得呀,是秦老師的畫,叫希望,怎麼了?」
鄭殊一怔,「秦老師?」
「嗯。」
「那他人呢?」鄭殊追問。
「他……」莫沁的聲音頓時低了低,說,「不在了,他去年12月因病過世了。」所以她把這副最後的遺作帶回國內。
鄭殊頓時說不出話來,回頭看向俞茴雅和俞斯年,因為是公放,他倆也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鄭殊第一次聽到秦家人的消息,沒想到晚了一步。
俞茴雅露出難過的表情。
俞斯年抱住母親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然後對莫沁說:「他還有家人嗎?」
莫沁道:「我不知道,他其實不是我們真正的老師,是皇家學院負責雜物的職工。」
「職工?」
「嗯,雖然他的畫很好,但因為酗酒,總說些奇怪的話,精神狀態時好時壞,實在無法教學。院長似乎認識他,看他可憐才讓他留在學校打雜。我們也是偶然間才發現他那麼厲害,私底下常常就帶酒給他喝,讓他教導我們,一來二去就稱他為秦老師了。」莫沁說完,納悶道,「鄭哥,嫂子,俞姨,你們怎麼忽然那麼關心他呀?」
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鄭殊道:「我們懷疑他可能是我親戚。」
「啊?」莫沁驚訝極了,但很快她反應過來,鄭殊的母親姓秦,也是有名的畫家,於是立刻道,「那需要我幫忙嗎?」
「可能需要你陪著走一趟。」俞斯年說。
莫沁道:「好的,沒問題。」
掛了電話,鄭殊看向俞斯年:「斯年哥,你要去呀?」
「先讓人調查,要是有眉目,再過去確認。」
鄭富源生前不是沒有找過秦家的人,亡妻的遺願沒能完成,一直是他的遺憾。
要不是秦晴的哥哥暗中贈送的一筆資金,幫助妹妹,現在鄭家不會那麼光鮮,也輪不到鄭殊享受巨額的財富。
鄭殊點了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