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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03:39 作者: 遙的海王琴
    助理趕緊搖頭,面露驚恐。

    「那還不走,打算跟裡面的共進退呀?」

    不等鄭殊說完,助理已經屁滾尿流地跑了。

    等不相關的人都消失之後,鄭殊擺了擺手,保鏢讓開了一條道。

    謝章一看見他,臉盤隱隱作痛,心裡快速跳動,緊張得高血壓都要犯了,但是臉上依舊儘量保持著鎮定。

    但養尊處優,從來沒見過這種陣勢的人,額頭還是緩緩地流下冷汗,鄭殊見此扯了扯嘴角,問道:「害怕嗎?」

    「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鄭殊嗤笑了一聲,「眼睛沒瞎吧?我帶這麼多人過來,當然是持強凌弱嘍。今天本少爺心情不爽,得找個出氣筒,這點,謝總應該比我熟悉才對。」

    謝章狠狠地咽了咽口水,他感到可笑,「你在給謝成睿出頭?」

    「謝成睿是誰?」鄭殊疑惑道,接著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表情特別的友善,然而說出的話卻令人膽寒,「對不住啊,我就單純看你這老烏龜不順眼,長得實在太欠揍了,所以就是你了。」

    當年的母子誰又惹到過他,平白無故就成為了謝章的發泄工具,那同樣的,鄭殊挑選欺負的對象也不需要理由。

    謝章終於繃不住,質問道:「你還有沒有王法?」

    「哈?王法?」鄭殊咯咯笑起來,拍著車門表情特別滑稽,「你在跟我談法律?謝總,這不要臉還得屬你啊!我真的很好奇,說出這話的時候你不心虛?」

    謝章的眼神左右在瞄,忽然他看到一個空檔,猛地打開另一頭車門,快六十歲的老頭,居然身手還挺靈活,然而他才剛下了車,就被等在一旁的保鏢一下子擒住,這麼個小老頭,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就扭住胳膊按住頭,死死地壓在車架上。

    「鄭殊!不管怎麼樣,我是俞斯年的父親……」謝章的臉在壓迫下變形,努力才說能說出完整的話。

    「沒錯啊,你要不是他血緣上的爹,我還懶得搭理你呢。」鄭殊往後退了兩步,「行了,就不廢話了。兄弟們,我就一個要求,別打死,也別打殘,其餘隨意,怎麼痛苦怎麼來,讓他住上十天半個月的醫院不能動,就是最理想的狀態,明白吧?」

    「放心鄭少,這點我們在行。」保鏢保證道。

    「優秀!回頭薪水必須翻倍,絕對不會讓兄弟們白出力!另外他的醫藥費我出,報警了看守所我蹲,保釋金我給,咱們都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合該什麼代價就什麼代價。」

    「多謝鄭少!」

    鄭殊點點頭,「對了,我不喜歡聽到慘叫聲。」

    這簡單,保鏢們立刻就圍了上去,一把塞住謝章的嘴……

    鄭殊重新坐回車裡,打開手機,沒想到俞斯年發來了一條信息,[回來了嗎?]

    這才離開一個小時不到呢。

    鄭殊翹了翹嘴角:[想我了?]

    俞斯年:[沒你睡不著。]

    嘶……可真拿這個男人沒辦法。

    [馬上就回。]

    *

    「俞董,這些資料您再看一下,若是沒什麼問題,明天一早我就列印出來,等您簽字。」艾瑪在另一頭匯報導。

    花園裡亮起了車燈,有引擎的聲音傳來。

    「先這樣吧,明天再給你答覆。」俞斯年說著掛了電話。

    他下了樓,倚在樓梯口,看見鄭殊哼著跑調的歌推開門,又興高采烈地轉過身,便淡淡道:「這回你要在局子裡蹲幾天?」

    鄭殊一聽到這聽不出喜怒的聲音頓時腳底一麻,慢慢地抬起頭,訕笑道:「斯年哥,你知道了呀?」

    俞斯年面無表情地推了推眼鏡,「故意拿莫林打掩護騙我,鄭殊,你長能耐了。」

    完了,阿殊都不叫了,看來大寶貝做不成了。

    鄭殊心裡淒淒,滿臉端著小心翼翼,「斯年哥,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我就覺得像你這樣的文明人,肯定不同意我這麼做,我才……」看俞斯年沉著臉色一步步走過來,鄭殊最欲哭無淚道,「我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別生氣……」

    破天荒地仗勢欺人一下,就被老婆抓了個正著,悲催,不知道現在跪個搓衣板還來不來得及。

    然而他還沒說完,卻被俞斯年緊緊地摟進懷裡。

    「斯年哥?」

    「為了那種人讓自己陷入麻煩,值得嗎?」俞斯年壓抑著情緒問。

    原來不是責怪他呀,那沒事了,鄭殊一顆心悠悠落了地,伸手回抱住俞斯年說:「值得呀,我只知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他在京市我懶得千里迢迢去找他麻煩,可都跑到我的地盤上來了,這還能讓他全須全尾地回頭,也太對不起我鄭少的名頭了!我沒那麼好的肚量,傷害我家人的人,我是要帶血帶肉地還回來的!」

    俞斯年抱住鄭殊,一時之間說不話來。

    當他坐在書房裡,忽然意識到鄭殊要去做什麼的時候,酸澀五味頓時衝進了五臟六腑,帶走了他所有的情緒,只剩下感動和擔憂。

    平日的噓寒問暖雖然令人安心,但不及這一刻他為你衝動暴怒,不顧一切。

    過了一會兒,俞斯年放開鄭殊問:「他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

    下樓除了將人抓個正著之外,俞斯年便準備去善後的,反正皆因他起,後果自然由他承擔。

    儘管謝章的所作所為,讓俞斯年覺得怎麼死都不為過,但這是法制社會,決不能在鄭殊手裡有所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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