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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5:03:39 作者: 遙的海王琴
    朱游站起來,一把摟過他的肩膀,咬牙切齒道:「裝什麼蒜?俞斯年決定的投資,哪一項不是大賺?」就看他家的新能源,老頭子天天在罵姓俞的雞賊,想到這裡,他不爽了,「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一句話,大家都是兄弟,有時候你也稍微透露透露你家那口子的動向,讓咱們一起喝口湯!」

    也省的天天被老子訓敗家子!

    「這話遊子說得太對了!」莫林很不高興道,「天天在朋友圈裡秀恩愛,秀個屁,咋不秀點別的?我們缺那點狗糧嗎?我是缺的是買狗糧的錢!」

    「鄭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咱們要求也不高,就是想跟在你後面撿點漏。」

    鄭殊:「……」這種事情居然也能引起公憤,他不確定道,「那……我回頭問問?」

    「趕緊去。」

    「哦。」

    看鄭殊真的繞過眾人一副往門口的樣子,莫林奇怪道:「你還真走啊?幹嘛呢,門禁時間還沒到。」

    鄭殊回頭笑嘻嘻地揚了揚手機,「因為斯年哥那邊已經結束了,他現在過來接我!」

    「艹!」朱游罵了一句,「你就這樣走了,那岳明成怎麼辦?」

    岳明成被酒精渲染下,呼吸已經濃重起來,眼神朦朧,就這麼望著鄭殊,看起來像一條被遺棄的小狗。

    鄭殊毫不在意道:「我都說了啊,有方案就給我,拿不出來就不關我的事了,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家斯年哥辛辛苦苦管著大公司,熬夜加班一個子兒一個子兒賺出來的,沒有平白無故送人的道理。」

    他說完聳了聳肩,直接轉身離開,一副迫不及待跟老公貼貼的樣子。

    莫林呵呵一笑,拍了拍朱游的大肚皮,然後站起來走到台上,拿過歌手的話筒道:「諸位,今晚朱少心情好,全場買單,大家不要客氣,盡情地嗨!」

    嗷嗷嗷——

    尖叫和口哨聲頓時響徹整間酒吧。

    *

    鄭殊給俞斯年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對方自己在酒吧門口等他,然後一邊踱步一邊思考那兩人不知道談得怎麼樣,不過這麼快就結束,可能是鬧掰了。

    等待中,一輛熟悉的黑色SUV印入眼前,朝著鄭殊開過來然後緩緩停下,車窗往下,露出了男人英俊的臉。

    鄭殊美滋滋地正要上前,忽然身後的酒吧叮咚一聲,只見岳明成腳步不穩地走出來,一把拉住鄭殊,不顧一切地懇求道:「阿殊,你想怎麼樣都行,求你幫幫岳家,我實在沒辦法了……對不起,以前是我的錯,是我沒珍惜你,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等鄭殊走後,酒吧里的人對岳明成立刻就失去了興致,沒人再捉弄他,自然也沒人搭理他。

    他孤零零地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大家自顧自地喝酒聊天,跳舞找伴,孤立無助的感覺在酒精的刺激下深深地扼住了他的心臟,清晰地告訴他,他岳明成現在什麼都不是!

    他的清高孤傲只不過是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包裝而已,靠他自己根本立不起來。

    粉絲們崇拜他,喜歡他,認為他是影視界的一股清流,無非是有岳家保駕護航,所以一路順風順水的他無需面對任何需要折腰的事。

    等到真落到了這種困境,他顯然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堅強,抬起的頭顱終究為現實低頭,甚至……願意出賣自己。

    他得認命!

    然而此刻的鄭殊,內心只有滿屏的臥槽!臥槽!臥槽!

    一排排的彈幕從眼前划過,最終變化成兩個字——完了。

    他幾乎跟燙手一般猛地將人推開,「你,你幹什麼!」

    瞠目結舌,萬分驚恐,跟碰到了傳染源似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遠。

    岳明成本來酒就被灌得多,神志有些不清楚,走路的腳步都是蜿蜒的,再被鄭殊這麼用力一推,直接一屁股往後倒在了地上,手掌擦在地上磨破了皮,生疼。

    「阿殊……」岳明成也懵了,他從來沒想過鄭殊會這麼毫不留情地把他推開。

    這麼大的動靜,周圍的視線頓時跟著過來,酒吧門口是非多,這種戲碼幾乎天天上演,大家也都站在不遠處看個熱鬧。

    有好事的認出了當事人,立刻興匆匆地跑進裡面,年度大戲,得大家一起看才帶勁。

    然而鄭殊根本沒時間關心這個,他一把撲向了SUV里的男人,急切地解釋道:「斯年哥,我冤枉啊!你相信我,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依舊是清清白白的人!」

    青年急得臉都紅了,眼睛睜得大大的,生怕男人一氣之下失去理智,再也不搭理他了。

    他真是曰了狗了,好不容易讓俞斯年不介意原主的那些破事,好不容易來接他一次,結果轉頭讓人碰到這副場面,媽的,設身處地一想,鄭殊都要氣炸了。

    「斯年哥……」

    俞斯年的眼神從鄭殊的急赤白臉上移開,微微往後一瞥,落在了那至今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身上,皺了皺眉。

    岳明成的目光也下意識地看向車裡的男人,成熟冷俊,考究的金絲眼鏡遮不住明銳,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他,看穿他心底的軟弱和無能,刺穿了他毫無骨氣的脊樑。

    岳明成心中怔然而驚愕,這就是鄭殊的結婚對象嗎?

    他居然根本不敢與對方對視,一想到方才自以為豁出去的話,又羞恥地漲紅了臉,狼狽地撇開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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