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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4:35:06 作者: 狗光
    「走吧。」楚清越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希望這個秘密可以永遠埋藏下去。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楚清越一直在極力推進淺川唯和楚清河之間的婚禮, 雖然兩位當事人都對此極為抗拒, 但他們沒辦法違抗自己的家族。

    淺川唯坐在休息室中, 表情平靜地看著鏡中的自己,她換上了量身定製的婚紗,純白的婚紗如同驟然綻放的花朵,似是要將她的身影徹底吞沒,她看著包裹得極為嚴實的自己, 只覺得無比窒息。

    她才剛成年沒多久,母親就急著把她嫁出去, 這讓她感覺自己就仿佛是等待經銷的豬肉, 過了新鮮的時段價值就會大打折扣。

    想到這裡,淺川唯不由勾起一道嘲諷的笑容,卻不想淺川撫子恰好在此時推門而入。

    她走到淺川唯的身後,冰冷潮濕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肩頭, 仿佛有條陰冷滑膩的毒蛇爬上了自己的背脊, 在這一瞬間淺川唯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淺川唯緊咬下唇, 極力壓抑心中的恐慌。

    在這個世界上,她很少怕過什麼人,淺川撫子是一個,雖然她是她的母親,但淺川唯很清楚對方的手段,哪怕面對自己的親生骨肉都毫不留情,淺川唯從不認為自己是特殊的那個,她之所以能夠平安的活到現在不過是因為聽話順從。

    但這並不意味著她會一輩子順從下去,近些年來她一直在盼望自己接手淺川家的那天,按理說,她現在應該開始試著接手淺川家的業務了,但母親卻完全沒有放權的意思。

    她並沒有安排自己去公司實習,也沒有給自己安排任何事物,就目前來看除了結婚以外,她對於淺川家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這也讓淺川唯產生了濃烈的自我懷疑。

    她對於母親來說到底算是什麼?只是一個工具而已嗎?

    淺川撫子似是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她微笑著抬起淺川唯的下巴,緩緩道:「開心點,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等你們完婚,我會慢慢把公司業務交到你手上的,不要心急。」

    淺川唯:「可是母親,婚禮真的會順利進行下去嗎?」

    這是她目前最擔心的一點,因為楚清河和自己一樣對於這段莫名的婚姻非常排斥。

    相比起她這種連自由都會受到約束的籠中鳥,楚清河對這件事應該有更大的話語權吧?他真的會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嗎?

    聽到這裡,淺川撫子眼底划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寒芒:「呵,這件事就不容你操心了。未來已經註定,他一定會服從的。」

    既然母親都這麼說,淺川唯也沒有多問。

    但她還是衷心希望母親的預言會出現差錯,倒不是因為她討厭楚清河,只是她認為自己的價值不該用婚姻來體現,五大財閥之所以聯姻,是為了鞏固自身政權,可現在方家已經徹底覆滅了,五大財閥只剩下四個,這也意味著這種平和的生活不會持續太久,就算他們此刻能夠獲得楚家的信任又如何?未來他們不是照樣要和楚家走上對立面?

    但比起這個,淺川唯更無法理解楚家的決定。

    他們淺川家已經和楚家結下了梁子,難道說他們已經放下了過去的恩怨嗎?若換做是她必然不可能如此大度。

    算了,淺川唯沒有多想。

    這些上位者的想法不是她能夠輕易揣測的,現在的她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守好本職。

    與此同時,楚清河正在制定自己的逃跑計劃。

    他不願意聯姻,也不願意看著淺川唯跳入火坑,既然如此,倒不如將這件事源頭上了斷。

    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太過幼稚,他的貿然離開,不僅會讓淺川唯蒙羞,也會讓會讓楚家陷入不義的境地,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做了,這是他目想到的能夠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最好的結果是,哥哥意識到他的決心,以後不會再強求逼迫,這樣一來,這件事就可以在不驚動太多人的情況下圓滿了解,最差的情況……

    楚清河不敢想下去了,無論是什麼樣的結果,也比逆來順受的好。

    他就這樣匆忙離開了楚家,在超凡能力的幫助下,幾乎沒有人察覺到他的離開,只感覺自己身旁似乎略過了一陣捉摸不定的狂風。

    楚清河背著行囊穿梭在魚龍混雜的貧民區,這裡的旅店不需要身份證明,這樣一來,他就不用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了。

    但不需要身份證明也意味著風險會大幅提升,因為這裡居住的多半都是一群亡命之徒,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哪個會先一步到來。

    但他畢竟是五階超凡者,尋常人應該奈何不了他。楚清河心想。

    這是他第一次離家出走,為此楚清河做好了極為全面的規劃,他甚至將旅店的內部構造都摸得一清二楚,為的是發生意外時能夠在第一時間逃離。

    只是即便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可當他入住的那一刻,他還是感覺到了不適,掀開被子,就能聞到一股極為濃郁的霉味,楚清河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那股味道,他只是本能的覺得有些反胃,更令他無語的是,當他坐上床鋪的那一刻,這個老舊的鐵床竟然爆發出了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響,他的身體也隨之下陷,就像是落入了柔軟的沙灘中,驚的他渾身冒冷汗。

    楚清河僵硬地坐在床上,一動都不敢動,他怕自己稍一用力,床鋪就會徹底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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