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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4:20:40 作者: 十月瘦瘦子
蕭靖深感佩服,自愧不如。他頂多想在夏天帶張嫣去玩玩,冬天是不敢的。
張皇后下懿旨,命人明日把河南王妃請過來。
河南王妃盧氏收到皇后的旨意,十分茫然,她跟皇后不熟,皇后為何派人請她?
「興許是好事呢。」身邊的嬤嬤勸道,「王爺當年和陛下一塊兒長大,說不定皇后想與您拉近些關係。」
「說得在理。」
王妃盧氏有些得意,陛下一上來,他們家應該能蹭點好處。她本來想跟王爺商量一下的,結果前院的人說王爺丟失東西,心情不好,誰都不見。
不見就不見,她還不樂意去捧他臭腳呢。
盧氏本是刁蠻的性子,自幼隨心所欲慣了,嫁人之後連婆婆的面子都不愛給,一言不合敢懟婆婆宋太妃。她打扮得體面富貴,悠悠地坐著馬車進宮,到了宮城大門,遇到皇后派來的轎子,有太監請她上轎。
她心想,張皇后的為人真不錯,不讓人吃西北風。
盧氏以前進宮拜見李皇后和元皇后,這兩位從來都是叫人一路走進去,擺足了正宮娘娘的架子。如今這位還沒見到面,但是行事風格完全不一樣。
大約是個性格好的人。
張嫣見河南王妃被接來,先讓人上暖手的小爐,再上熱茶。茶水端在手裡,再是剛出爐的烤牛乳餅乾,冒著熱氣,看著別提有多饞人。
「侄兒媳婦,過來,請坐。」她沖盧氏招手,「先吃點東西墊墊,暖一暖身子。今日請你過來,是有事情想要與你說說的。」
盧氏拿起一塊香噴噴的餅乾,還沒咽下去,好奇心全被吊起來。
這是給她家男人升職加薪?還是給她的兒子冊封世子?
張嫣讓人把東西拿上來,托盤上放著一條男子的腰帶,還有一件女子的貼身衣服。腰帶做得華美,盧氏覺得眼熟,多看兩眼。
只是女人裡頭穿的那件……皇后讓人拿出來做什麼?莫非是娘娘要送給她的?
真害臊啊!
盧氏的臉色爆紅,不解其意。她請娘娘給解釋,只聽得皇后神色淡淡地說:「這兩樣,是陛下交給我的,一件是河南王的,一件是爾朱氏的。陛下說河南王在宮中遇到心儀之人,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縱情於寒冬臘月之際,忘乎所以,大汗淋漓。」
斯文人說話隱晦,盧氏懵了一瞬間,然後嚇得驚慌失措。這分明是說她家王爺與別的女人在宮中行不軌之事!
她不願意相信,小聲地問:「陛下可有看錯?」
「是本宮與陛下,兩雙眼睛一起看見的。」張嫣深呼吸一口氣,「侄兒媳婦若是不信,且看看這條腰帶,是不是你家的手工?」
陸嬤嬤把東西捧過來,盧氏拿在手裡,急得幾乎暈厥過去。她跟了高孝瑜那麼多年,只要男人過來,她必定給他穿衣系腰帶的。
他的貼身之物,她怎麼會認不出來。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
盧氏只覺得嘴裡發苦,心中更苦,苦得她說不出來。張嫣的態度倒是親近,沒有責怪她:「這是爾朱氏的錯,大約河南王不是主謀。陛下願成人之美,你今日過來把爾朱氏領回去,日後算是一家人。」
呸,誰跟她一家人啊!
盧氏恨得牙痒痒的,她興匆匆而來,灰溜溜地走。她冷著一張臉,讓爾朱摩女跟在她身後,日後多的是整死這個小賤.人的機會。她到家的時候,陛下剛派婁子彥過來,重打了高孝瑜一百軍棍。
婁子彥是婁太后的娘家親戚,襲安東王的爵位,按理是跟高孝瑜同一輩的。只是這位表弟心狠手辣,打人的時候毫不留情,打得高孝瑜身上都是血,褲子衣裳被血浸透了。
爾朱摩女看到男人的慘狀,想到自己的下場,慌得直冒冷汗。她雙眼含淚,想要演一波小白花的,結果高孝瑜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小賤.人,演給誰看?」
王妃盧氏在宮裡丟了顏面,看到丈夫的慘狀,沒有心疼,反而在兩人面前吐口水。她破口大罵:「該!」
她生有兒子,說句難聽的,高孝瑜在今天斷氣都對她影響不大。
河南王受傷很重,估計不躺幾個月好不了。要有人伺候他,給他把尿端屎盆啥的,盧氏把爾朱摩女一丟,全叫她去幹這種活計。
你們倆不是愛在一塊兒嗎?
我讓你們天天在一起,連撒尿都要手牽手。
高孝瑜醒來之後,本來對爾朱氏僅有的好感,全在一百軍棍當中消失殆盡了。都說遠香近臭,爾朱摩女在皇帝跟前當宮女的時候,他倆偷情多刺激啊。
現在他整天看她在自己面前晃,只覺得她愚蠢至極。她空有一張皮囊,實際上是個害人精,害得他鬼迷心竅,落到如此境地。
本來九叔上位,他應該能飛黃騰達的。沒想到因為這個女人,他與九叔幼時相處的情誼全部被消耗一光。
他好後悔啊。
爾朱摩女何嘗不後悔?
她悔得腸子都青了,陛下肯喝她的茶,估計再相處十天半個月,漸入佳境,陛下便會喊她服侍。她心太急,被高孝瑜哄著壞了身子,又被人當場看見。
她的青雲路全被高孝瑜這個男人毀了。
爾朱摩女厭惡地看著床上的廢物,還得閉著眼睛給他把尿,然後再拿出去倒。她生得這麼美,不應該幹這種腌臢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