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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4:20:40 作者: 十月瘦瘦子
老娘不伺候啦!誰愛受氣誰把老頭帶走!
她年紀也大, 連孫子都有了,也懶得搞什麼溫柔小意那一套。她自顧自鑽進去被窩裡,就要拉燈睡覺。
至於生氣那位,愛睡不睡。
她翻了個身,還不到一分鐘,平穩的呼吸聲就從那一頭傳了過來。人也不動了,顯然是睡得香甜。
在床邊合衣坐著的蕭何:「……」
我憋了一肚子氣, 你這個女人就不來問兩句?
他還想著要是同氏多問兩句,他便是開始有力質問,然後他站在道德的高度上批判一番,要讓妻子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若是她改過自新, 他可以冷著臉原諒她。只要同氏跟「套馬滴漢子」斷了來往, 安心回家過日子的話, 他能忍受頭上綠油油的顏色,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做錯事的同氏呢?
她居然睡著了,一點兒愧疚之心都沒有!
她沒有,她沒有!!!
蕭何把自己氣成了河豚,可憐他醞釀了大半天情緒,都泄掉了一半。打仗都有說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在這場「夫妻的戰爭」中,他的士氣一下子就沒了。
誰先愛上誰就輸,小老頭是輸定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躺了下去枕頭上。他一翻身就能碰到隔壁的老女人,本想暴揍她一頓的,但是幾十年感情……算了,還是推她一下吧。
推了第一下,人沒醒。
再戳她的膀子,人還沒醒。
最後他像是樹袋熊一樣,整個人爬在同氏身上,來了一朝「泰山壓頂」,人終於醒了。
「你,你做什麼啊?」同氏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睜眼就看到老頭子摸過來動手動腳的,「人老就少做點,明天再做,多了腎虧啊。」
面無表情的蕭何:做什麼做,他想要打人。
就是這些女人,滿腦子黃色廢料。想想就算了,還去勾搭人!
他忍不了啦,今晚終於要問個明白。在黑夜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得他幽幽地問:「誰是套馬的漢子?值得你記掛在心上,連睡夢都忘不了?」
同氏冷不防被他抱醒,又聽到了這樣的送命題。
她也沒想著其他的男人啊,心裡只有家裡的小老頭,她打著瞌睡,閉著眼睛說:「是你啊,我都沒有喜歡上別人。」
「你騙人!」蕭何的語氣可委屈了。
「連小寶都會說,有個什麼他媽滴漢子。」他再次質問道。
同氏:???
她唱個歌怎麼了,家裡的老古板連個熱辣的情歌都聽不得了?非得唱「所謂伊人在水一方」的詩經版本?
平日裡看著小老頭挺開明的,沒想到骨子裡嫌棄《套馬杆》太奔放了,不樂意她唱啊。
這可不行!
她可喜歡《套馬杆》這首歌了,耳朵里完全就是熱情洗腦的旋律,再哼上兩句扭一扭啊,一個晚上都快快樂樂的,可精神了。
她感覺到小老頭還揪著她衣領不放,就哄道:「不久唱個歌兒,連太后娘娘都會唱兩句,算不得什麼,你還是睡了吧。」
蕭何一臉懵逼:「套馬滴漢子是個歌兒?」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同氏正覺得他這幾日都奇奇怪怪的,「我們進宮陪娘娘跳廣場舞,演奏的音樂正是這首歌,好多人都會唱了,就數我唱得最好。」
「是數你嗓門最大吧。」蕭何一眼看出本質。
既然是誤會一場,他閉上了眼睛,就要睡覺了。反倒是同氏被他鬧醒,轉來轉去睡不著覺,一把像隔壁的小老頭摸去,被他抓住了手。
「聽話,睡覺啊。」
「今天不做了,明天再做。」
同氏想的可不是什麼做不做的事情,她正納悶蕭何這幾日都早出晚歸的,回家也不見得高興。剛才還問她歌詞的事兒,莫非——
「莫非你在懷疑我!」
同氏一把揪住小老頭的耳朵,罵了開來。好哇,她操持家裡多年,一直都是勞心勞力的,從不敢懈怠半分。她給蕭何生了四個兒子,戰績優秀,也算是對得起他列祖列宗了。
可這個男人呢,竟然懷疑她偷漢子?
天底下除了他,有哪個漢子能入她的眼啊。
同氏很不服氣,覺得蕭何是在在質疑她對愛情的忠誠,她手上一使勁,揪得男人的耳朵都紅了。
「別別別啊,是我不好。」小老頭有錯就認,「我那日聽你夢中說要和套馬滴漢子流浪,我的心疼得喲,一陣陣扯著,跟針扎似的,都喘不過氣來了……」
「啊?哪兒疼了?」
同氏以為他是心臟出了毛病,扒拉開衣服就要檢查一下。她把關注點轉移開來,蕭何也鬆了一口氣。
摸一下又不少一塊兒肉,自己媳婦她摸就摸吧。
只要她別嫌棄他胸膛不如「套馬滴漢子」寬闊就行了。
第二天
和滿臉春風的同氏相比,小老頭耷拉著腦袋,活像是被妖精吸了精氣神一樣。他終於搞清楚前前後後的事情,原來是太后娘娘組織一幫婦女,喊人傍晚過去陪她跳廣場舞。
不是搞非法男女活動,那還行。
只是丞相大人認為,大家出來混的,都是要臉的人,怎麼可以學舞姬那一套當眾跳舞的作風呢?聽說一晚上有五六十人,在這個人口不多的年代,都算得上是大型聚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