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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39:47 作者: 猶己
    不過也是,那日在天湘樓時,她也看得醉了酒。

    就這麼喜歡看戲。

    後來看見那余長青還想上手教她時,他表面上雲淡風輕,實則被他寄居的飄帶都快要因為他身上抑制不住的戾氣震碎開來,好在他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聽著廳房內胡言亂語的李安安說的胡話時,他內心倒有些欣慰,不愧是門下弟子,是有些覺悟的。

    原以為說成這樣就能將余長青給趕走,誰知他竟不買帳,非要等到慕寧來了親口說才能離開。

    他覺得慕寧是不會答應的,以她的性格,多半會將人打出去。

    余長青卻變本加厲,口不擇言地說出這種表白心跡的話來。

    他躲不下去了。

    直到之後聽見慕寧說出「夫君」時,他的怒氣直接消了一半,自己也不是那麼在意這個余長青的話了。

    還算有點良心。

    回到房內,謝執將門窗緊閉,在外設了門禁,只要他不撤下來,就無人能夠靠近,也無人能窺伺裡面的動靜。

    「你這是要把我鎖起來?」慕寧發問道。

    慕寧懶洋洋地倚靠在案桌旁的臥榻上,神色慵懶,語氣輕盈。

    「謝執,你能告訴我,今日為何生氣麼?以往我怎麼氣你,你都不會像今日這般,難不成,你喜歡余長青那樣的?」

    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謝執轉過身來,俯視著靠坐在榻上之人,睫羽輕顫著,心也跟著顫。

    旋即他像是狠下心來,兩隻手不管不顧地鉗住慕寧的身子,使她動彈不得,彎下身子湊到慕寧頸窩處報復似地咬了下去。

    慕寧似乎被他這舉動給攝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掙扎,鎖骨處傳來的痛感令她回過神來。

    「你做什麼!?」

    酥麻感和痛感一併席捲而來,慕寧不喜這種受制於人的感受,反應過來後便開始掙扎。

    清晰的吐息聲和溫熱濡濕之感叫她在此刻沒來由的紅了臉。

    她感覺自己渾身發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最後無法,只能抬手給了他一掌,可這一掌下去人不但沒鬆開,反而咬的更用力了。

    只能依稀聽見謝執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掌。

    見他這般執著,慕寧索性也不掙扎了,任由他咬著,反正自己也沒什麼損傷,無非就是多了個咬印。

    見身下之人不掙扎了,謝執也慢慢鬆了力,轉由一點輕柔地吻落在上面。

    慕寧被這一吻刺激到了,身上好似有電流游過,蔓延到全身上下,那副身軀肉眼可見地抖了一下。

    謝執停下了動作,只是雙手還牢牢抓在榻身上,他抬眼,眸中宛若秋水盈盈,神情委屈。

    「我這樣,你想起來了麼?」

    被鳥啄?!

    原來那隻鳥就是自己,她猜的果然沒錯。

    慕寧的臉上破天荒地出現了幾分慌色,謝執一瞧,便發現了。

    「你果然記得。」

    「我不記得,你在說什麼?」慕寧狡辯道。

    這種丟臉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承認,若是被其他人知道豈不是得讓他們笑掉大牙了。

    以此,慕寧也顧不得方才被他輕薄之事了,只能厚著臉死不承認那件事。

    只是現在二人的姿勢極其曖昧,若是被人瞧見指不定要羞紅著臉離開。

    「你當真是薄情。」謝執悠聲道。

    什麼薄情?

    不就是親了他一下,咬了他一口嗎?不至於現在作出一副被人拋棄了的樣子吧!

    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底蒙上一層霧氣,但卻含蓋不住撲面而來的旖色。

    他就用這雙眼凝視自己,使得她不得不有些心虛,手邊抓到什麼就死死攥住,以此來緩解內心的不安。

    「還能再來一次麼?」謝執懇求道。

    再來咬她一次就能忘記之前的事,那她也不是不願意,就當封口費了。

    慕寧閉上眼就當是默認了。

    而她看不見的是謝執眼底得逞的笑意。

    隨即自己的唇上落下一片溫軟,慕寧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她猝然抬眸,發現自己又落入了謝執的圈套。

    這次是有意識的,清醒的,不會忘的。

    他的吻十分輕柔,卻又侵略性十足地錮著她,帶著那偏執的氣息包圍她。

    慕寧沒工夫糾結,只想著當是還給他的,便伸手摟住他,上前回應著。

    得到回應的謝執有些不敢相信,他拋開了所有的氣意,帶著自己壓制多日的情緒盡數回應。

    他貪婪地享受著此刻,一點一點地攻破對方,二人唇齒交纏,身上的雪松香快要和旃檀香融為一體。

    謝執朝她耳廓處微吐熱氣,薄唇時不時擦過邊緣,像是有好多螞蟻在上面爬來爬去。

    他問:「你喜歡我麼?」

    作者有話說:

    謝執:當真薄情

    慕寧:只是封口費

    第56章 戲伶

    ◎「我現在問你,是過得了還是過不了?」◎

    思慮再三, 慕寧終於開口道:「那日是我醉酒,做了糊塗事,你現在咬也咬了, 親也親了, 我們就當這事過去了。」

    她沒想到自己醉酒後做出的事居然讓他如此耿耿於懷, 早知如此,她是打死也不會碰那壇酒的。

    謝執眼底的企盼驀然散去,徒留一片陰霾, 他鬆了手直起身來,給了慕寧一個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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