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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39:47 作者: 猶己
    「陳輝加油啊!娘們唧唧的!」

    一旁的人加油助威著,李安安和陳輝的手與臉都憋的通紅,最後那看起來壯了不少倍的陳輝竟敗給了看起來瘦瘦的李安安。

    給陳輝助威的幾人泄了氣,紛紛擺手「切」了一聲。

    而給李安安喊氣的幾人頓時興奮地跳了起來,放聲大笑著。

    李安安揚了揚眉,眼底笑意染上眉梢,得意洋洋地說了句,「菜。」

    被說「菜」的陳輝拉不下臉來,眉頭緊蹙,一臉的不服氣。

    「再來!」

    好巧不巧,那屋中掛著的黑板子上有個能發出聲音的器物,裡頭傳來一陣悠揚的樂聲還有一句提醒上課的話語,使得鬧哄哄地屋子裡霍然安靜了不少,待到一穿著靚麗的女子走進後,聲音頓時停止。

    原來是授課的地方。

    那女子便就是他們的老師了,還別說,能怕成這樣。

    站在堂上的女子聲音高昂,又帶有幾分嚴厲肅穆,「今天,我們就做三張卷子。」

    「啊……」

    堂下方安靜下來的學生各個傳來一道整齊幽怨的哀嚎聲,看來他們很有默契。

    堂上的女子眼神凌厲,重重地拍了拍桌板,拍下的聲音又響又悶,卻見效極快,原本還哀嚎著的一群人馬上閉聲不吭了。

    「馬上就高考了!這點卷子,這點程度!對於未來走上高路的你們簡直不足掛齒!你們在給我嚎一聲,我就再加兩張!」

    「課代表,把卷子發下去。」

    吩咐下去後,被叫做課代表的人老老實實地站了起來,將所說的卷子一一分發下去。

    見李安安手握著三張卷子,心情沉痛的模樣,像是與那三張紙有什麼深仇大怨一般,對著上面的字望眼欲穿,手中的筆不情不願地在上面寫寫畫畫著,整個人就好像遭遇了重故一樣。

    怨氣衝天。

    寫到後邊,人好似瘋魔了起來,嘴裡念叨著:「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還挺,悲壯。

    場景又是一扭曲,變為了原來的虛無。

    慕寧看了以後給出的評價是: 「五師姐,還真是,異於常人。」

    謝執:「……」

    這次沒有耀眼的強光,而是緩緩地顯現出山中之景。

    屋房後隱約能瞧見無遺山微微露出的山頭來。

    「這是,晏清派。」謝執道。

    山風呼嘯而過,那是剛上早課的弟子們。

    蜂湧的人群攢入授課堂,期間能瞥見一抹亮眼的白。

    那是秦十堰。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上晏清派早課,那張臉上滿是期待與欣喜。

    「讓讓!讓讓!」秦十堰興奮地拍開擠在前面的人,第一個衝進了學堂之中。

    被擠開的人面露不滿,斥聲道:「你急什麼急?趕著投胎嗎!」

    「抱歉!」秦十堰留下一聲歉意,便馬上跑得沒了影。

    他應是第一次上術法課,以往上的都是那些老學究的長篇大論,聽得他總是昏昏欲睡。

    他想,這術法課應當不同於普通課程,應是有趣許多。

    所以第一堂課,教的便是馭物術,要想辦法讓自己手中書冊能為自己所掌控。

    堂上的老師先教學了一遍,秦十堰不禁「喔」了一聲,引得其他人的嘲笑聲,但他也不惱,反而更全神貫注地學習著。

    可事與願違,堂內其他弟子皆都已經慢慢掌握馭物術的精髓,秦十堰這卻毫無起色,這令他十分苦惱。

    眼尖的人發現了端倪,放聲嘲諷著他。

    那人就是方才被秦十堰撞到的人,現下抓住了他的缺點,便抓緊力度的放大,左右傳嚷著,使得整個堂內的弟子都知曉了這件事。

    「秦師弟,這術法,也是要有天賦的,你一個塞錢進來的人,不著急學,慢慢來,總有成效的,是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看越來越多的目光盯著他,秦十堰馭物的那隻手緊張到發抖,最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失敗了。

    嘲笑聲愈演愈烈,秦十堰滿臉羞愧的無地自容,他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將自己藏起來。

    「喊什麼?入派之日沒人告訴過你你們嗎?不可欺辱同門,你們這些人,今日,全部給我到靜心堂思過,若是出來還是這般,我便不留情面,全部逐出晏清派!」堂上的長老一發話,下面便再無任何動靜。

    「秦十堰,好好學。」

    他拋下這麼一句話來,就離開了。

    嘲笑聲灌入耳中,揮之不去,今日發生的一切,都讓他記憶深刻。

    隨著一陣的扭曲,這片虛境也結束在此。

    看來李安安和秦十堰兩人還有幾分同病相憐的感覺,但又有幾分不同之處。

    那接下來,便只剩下何商與的虛境了。

    虛無的空鏡霎時化為一片竹林,偌大的綠林中,雜亂的腳步聲和呼救聲交織在一起,視野落在頂端竹葉的下方空隙中。

    一名穿著布衣的男童正拔腿穿梭在密林中,身後的重重的踏步聲和低吼聲給他帶來極重的壓迫感,壓得他心中惴惴不安,一顆心漫無目的地四處撞著,撞的他有些發不上力來。

    這是小時候的何商與,後面被一隻發了狂的熊妖緊緊追趕著。

    這樣的情況,任誰都要怕得雙腳發軟,可何商與硬是強撐著跑了好幾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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