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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35:58 作者: 稷下貓瞳
    直至此時,他方才明白。

    他果然是,在劫難逃了。

    .

    如今的七星殿,只剩下一位掌門,與四位峰主共同議事了。

    分別是落霞峰、長水峰、月明峰、青龍峰四位峰主。

    只聽掌門嘆息道:「聽聞薛泓帶著幾個逆徒,在西極創立宗門,自稱磐石宗,當真不將我們七星劍宗放在眼裡。吾即將成為劍尊,衡陽子,你是繼任掌門,你怎麼看?」

    衡陽子冷笑道:「回稟劍尊,磐石之名,怎能被薛泓等鼠輩竊用?依我看,應當前去交涉,若是不從,直接清理門戶!」

    「這倒也不必。」掌門擺了擺手,道:「七星劍宗向來寬厚仁愛,倒不如讓西渡劍宗的道友,前去磐石峰規勸,先禮後兵,讓他們好自為之……」

    剩下的幾個峰主面面相覷。

    掌門道:「你們是怎麼了?」

    「您還不知道嗎?」月明峰峰主,岑碧落道:「前些時日,聽聞西極、南洲的幾大劍宗,都前去拜訪了新成立的磐石宗,聽說西渡劍宗的宗主,之前有意邀請薛泓師徒加入,只可惜,被拒絕了。」

    掌門怒道:「還有這事?他們這麼做,不把我們七星劍宗放在眼裡嗎?」

    岑碧落直言道:「掌門,如今修真界,背地裡,都稱我們是『五星劍宗』了!」

    作者有話說:

    51假期期間(4.28-5.3)新章節留言都會發送小紅包,謝謝小可愛們追文~

    第54章 第054章:求救

    淡淡的晨霧裡, 宋恬持劍,登上了磐石峰。

    她朝西望去,隱隱能看到旭日隱於厚厚的雲層中, 恍若一條金帶。西極荒涼蕭瑟, 到了五月, 除了磐石峰,戈壁上還殘留著去歲的枯草。

    峰下,萬籟俱寂。

    近月來, 師門眾人都忙碌了一些,西渡劍宗曾經來訪, 並且西極、南洲的其餘幾大劍宗, 都陸續拜訪磐石宗。等他們都走了,師徒又開始日復一日的修煉。

    師父在閉關。

    大師兄練重劍。他的進步飛快,幾乎要超越桑竹,於是桑竹也倍加努力了。

    小師妹練軟劍。

    還剩一個夢玦, 他不練劍。

    一提他,她心中無端多了一絲情緒。

    自那日醉酒後, 宋恬似乎喪失了一點當夜的記憶,只記得自己在劍法上更進一步, 全然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說過、做過什麼不該的事情。

    只記得白萩次日說,她當時豪氣干雲, 痛飲三百杯後, 和夢玦出門了。

    至於出門說了什麼?

    沒人知道。

    她的心微微有些慌, 卻強裝鎮定, 只將他當做師弟。宋恬練完一套劍法後, 回到廂房, 入目便看到一束木繡球,插在木桌上的瓷瓶里。

    西極一帶,沒有繡球花。

    而瓷瓶里的這一束花,純白無瑕,花葉上,還沾著晨露。

    宋恬凝眸望了片刻,抿唇淡淡一笑。她想,難怪昨日傍晚,不見夢玦的身影。

    她朝後回眸,果然,他不知何時出現了,正倚著木柱,笑吟吟瞧著自己。

    「恬恬喜歡嗎?」他問。

    宋恬白了他一眼,道:「不許這麼叫我。」這個稱呼,從前只有父母喚過。

    「你叫我花花,我沒喚你阿草,喊你恬恬,有哪些不對了?」夢玦自覺有理,試圖就此討價還價:「除非你喚我,呃,哥哥……」

    宋恬許久不拿年齡來懟他了,除非他太過分。她聞言,慢條斯理道:「花老哥?」

    「……」

    「或者,老花哥,都行。」宋恬從容道:「你挑一個吧。」

    旭日升起,萬縷金光照耀大地,照亮他俊朗的面容。他氣惱地瞧著自己的『情劫』,這果然是蒼天派來折磨他的。

    「去掉那個『老』字!」他折斷了兩根狗尾巴草。

    宋恬從善如流,微微一笑,道:「好呀,花花。」

    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夢玦敗下陣來,他無奈地揉了揉眉心,走了過來,信手將剛編好的草兔子插入瓷瓶中。

    「我教你布一個陣法吧。」夢玦垂眸笑道:「前幾日,你不是在看關於陣法的玉簡嗎?我教你布『浮生宴幻』如何?」

    「不要。」她搖頭:「我可沒有囚禁人的愛好。」

    一陣晨風吹過,草兔子的長耳朵,隨風晃動。夢玦疑心她在嘲諷自己,但他也早就習慣了,解釋道:「他們想得到我的寶藏,我當然要布陣,測下他們的心性。不然,要拱手相讓嗎?」

    龍潭秘境和戈壁綠洲里都有『浮生宴幻』,秘境裡,是靈晶;而綠洲的地下,藏有無盡的靈石礦。

    不過這塊靈石礦,已經被他不著痕跡地送給磐石宗了。

    宋恬想問他為什麼,但一直沒有問出口。

    她想了想,淡淡笑道:「再布下『浮生宴幻』,你想保護什麼呢?」

    夢玦不好直言,他故作高深,道:「不告訴你。」

    宋恬瞥了他一眼,剛要回房,就被他擋住了門,攔住了路。他近來有些時候也是行徑惡劣的,比如現在,就仗著自己比她高,就肆意妄為。

    「怎麼了?」她還是很有耐心地問。

    「隨我去布陣。」夢玦不依不饒。

    「我若是不去呢?」

    夢玦的一雙黑眸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仿佛是狩獵的鷹隼,在緊隨獵物而動。有那麼一瞬間,他想附耳告訴她:「不去,就親哭你,看你去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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