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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0 03:33:15 作者: 楚雁飛
    而他自己,又將經歷什麼?

    還有黎小棠,那個無辜的女人,會經歷什麼?

    曾經,他不知道黎小棠是誰,他甚至不知道黎恩雪是誰。

    他的世界裡,只有黎雨晴。

    因為她,他從鋼琴師變成了外科醫生。

    因為她,他一再突破自己的底限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為黎恩雪做了試管嬰兒以後,他良心不安,他開始關注黎恩雪與傅廷修之間的糾葛,關注以後,他才知道黎恩雪姐妹與黎小棠的關係,也知道傅廷修原本想要娶的人是黎恩雪,因為傅廷修之前沒有曝光卡卡總裁的身份,讓黎恩雪誤以為他只是個私生子,黎恩雪便設計了黎小棠,讓黎小棠嫁給了傅廷修。

    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對黎恩雪的不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現在黎恩雪的孩子掉了,於他是一件解脫又慶幸的事情。

    「關朗,你一定有辦法的。」黎雨晴一下子握住關朗的手腕。

    關朗渾身一僵,他淡聲道「雨晴,注意影響。」

    黎雨晴意識到自己失態,她立即拿開手。

    關朗道「我沒有辦法,流產對女人的身體傷害很大,必須半年後才能懷孕。」

    「關朗,你一定有辦法的。」黎雨晴看緊關朗。

    關朗語氣淡而篤定「沒有。」

    「啊啊啊--」病房裡,黎恩雪痛苦地尖叫著。

    黎雨晴臉色一變,想到剛才恩雪就已經痛得臉色慘白,在床上打滾,還一身是血。

    她立即道「關朗,幫幫我,幫幫恩雪,救她,保住她的身體。求你了!」

    「決定清宮了嗎?」關朗問。

    這種事情,他不能做主。

    其實清不清宮結果都一樣,孩子都會沒有。

    黎恩雪要是執意不清宮,再痛一兩個小時,胚胎組織要是沒有流乾淨,最終還是要清宮的,這痛也白挨了。不過,痛的不是他,他無所謂。

    黎恩雪,並不值得他同情。

    「清宮!」黎雨晴做了決定。

    「你通知黎二小姐一聲,我現在安排醫生。」關朗說著就轉身走了。

    黎雨晴回到病房,黎恩雪已經痛得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一身的汗,床上汗與血混成了一團,看上去觸目驚心。

    「姐,救我,嗚嗚……」看到黎雨晴,黎恩雪就號啕大哭起來。

    黎雨晴看著心裡難受,立即過去抱著黎恩雪。

    她安慰她「恩雪,別怕,我們清宮。先清宮,等你養養身體我會讓關朗幫你重新做試管。」

    「要多久,姐,要多久?」黎恩雪急切地問道。

    黎雨晴眸光閃爍,她哄道「我會讓他儘快,恩雪,就算兩三個月都沒有關係,到時候生下孩子,就說孩子是早產兒,傅廷修一個男人,他不會知道足不足月的。」

    「嗯嗯,啊……」黎恩雪又痛得嗷叫起來。

    她用力攥緊黎雨晴的手,急道「姐,不要等那麼久,太久了,再快一點……啊……」

    幾個女護士過來要帶黎恩雪去做清宮手術。

    黎雨晴親自陪著黎恩雪去了。

    進了手術室,黎雨晴在門口等。

    裡面又是一陣殺豬一般的嚎叫聲。

    等到黎恩雪再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成樣子,不止是臉,唇色都變得慘白,出了太多汗,她的頭髮完全粘在她的頭上、額上、臉上……

    「恩雪,你好些了嗎?」黎雨晴看著黎恩雪這樣,心裡不是滋味。

    「嗯。」黎恩雪躺在病床上,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突然覺得委屈,她眼淚吧嗒吧嗒就往下掉。

    「別哭,一切都會好的。」黎雨晴安慰道。

    幾個小時以後,關朗過來查看黎恩雪的情況,他也告訴黎恩雪,她的清宮手術做得很成功,養半年以後就可以正常懷孕。

    黎恩雪緩過那個疼痛期了,臉色比剛做清宮手術時好了很多,聽關朗這麼說,她立即向黎雨晴使眼色,眸光請求地望著黎雨晴。

    黎雨晴會意,點了點頭,對關朗說「晚上一起吃飯吧,你這個時候應該也下班了。」

    關朗知道黎雨晴找他是為了讓黎恩雪儘快懷孕的事,他點頭應下「好。」

    他一會兒當面與她說清楚女人清宮的危害……更重要的一點,他想要與她一起吃飯。

    ……

    歐洲。

    傅廷修一行人結束了商業活動。

    傅廷修帶小棠回酒店休息。

    怕小棠穿高跟鞋腳累,傅廷修給小棠按摩腳踝。

    他將她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拇指一下一下地摁著小棠的腳。

    「不用摁的。」小棠說。

    「摁一摁明天不會疼。」傅廷修堅持。

    小棠眸光溫柔地望著傅廷修,心裡滿滿都是甜蜜與幸福,她任由他替她摁著腳。

    這所有的一切,傅廷修待她所有的好,她都會記在心上的。

    周奕結束活動以後,就開始熱絡開來。

    他開始打電話催促「姓郝的,怎麼樣?到了嗎?」

    「羅恩,到了嗎?」

    「吹不響,到了嗎?」

    「……」

    一連打了七八個電話,知道他們有的已經到了,有的正在路上,他就高興了。

    他再打最後一個電話,是他死党項彬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就立即問「我讓你帶的財神,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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